第280章 沙海

  赛诺和提纳里在发愁。
  因为神千落带龙跑路了。
  但这其实也没有什么,毕竟大风纪官也不能限制他人的自由。可他们的一通操作下来,拯救了神明,改变了政局,成为了英雄……
  神千落也依旧没有说明白,在降诸魔山的初见时,他究竟对提纳里做过了什么啊!
  提纳里:“其实我认为,经过这么长时间接触,那位阿落不像是本性恶劣的坏人。散兵不也亲口承认了,他就是璃月的那位箫神?”
  赛诺:“事关你的安危,不能不重视起来。不管他是不是本性恶劣,这件事,我都必须当面向他问清楚。”
  提纳里讶然:“你要去沙漠追他?嗯……也不用那么紧张,会没事的。”
  赛诺沉声:“你的身体最近有任何不适的地方吗?”
  提纳里捉摸了一下:“不适倒是没有。就像千落所说,很多方面反而更精神了不少。归根结底这是因我而起的意外,如果可以的话,我和你一起去沙漠吧。”
  赛诺却是一愣,上下打量起自家好兄弟,怀疑地捏住下巴:“你?可你的身体不是一直受不了沙漠…”
  提纳里却直接站起了身,敲了敲他的脑阔,转身收拾起行囊了:“笨,刚刚不是还说,我最近精神了不少吗。这都是受益于神明的改变,我现在有信心,就算在沙漠待上一百天也坚持得下来。”
  双手抱胸地注视对方走来走去收拾物品,赛诺婉拒:“一百天?我还不想背虚脱的你回来。知道埋在沙里的水壶为什么会被秃鹫拖走吗?”
  提纳里:?
  “因为脱水的狐狸倒在沙漠里,会吸引秃鹫前来啄食。当然,我会帮你赶走它们的。”
  提纳里:……
  于是决意前往沙漠的两人将艾尔海森扯了过来。
  赛诺和艾尔海森面面相觑气氛沉默.jpg
  “我和提纳里决定去沙漠,须弥刚刚步入神明的管辖,一定会有很多变数。有你在教令院协助,我们也能放心许多。”
  “原来你还没有接到通知。受神明嘱托,我也会去沙漠。不得不说,或许我们还有顺路的可能…当然,只是局势使然,这并不意味着我的主观意向愿意和他人结伴同行。”
  可惜艾尔海森话音未落,身后就已然传来了叽叽喳喳的愤慨声。
  肉眼可见的,他的脸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大抵是头疼、无奈和看傻子的眼神。
  “不会说话就不要再说了好吧?你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走,我们还不想和你扯上关系呢。”卡维冲到了他旁边,义愤填膺,“好不容易有了你来拜托我的事,结果和别人讲起话来,你就是这副嘴脸?”
  艾尔海森撩起眼皮,语气如讨论死水般平静:“我再次声明,找你协助,是因为此事事关重大,我受托于须弥现任的最高掌权者,只能尽可能做全准备,将一切意外扼杀于摇篮中。”
  他在卡维火气稍稍消退的下一秒,又补了一句,“虽然我有理由合理认为,此行用得到你的地方不会很多。”
  “?”不出所料,卡维又炸毛了,“艾尔海森,这就是你拜托学长的态度?”
  “为你减少工作量,不应该心怀感激吗。”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不用,这是应该的。”
  “你还真应上了?啧,都不知道该说你脸大还是心大。”
  “其实同时具备这两种能力,也是一种良好的生活态度。”
  赛诺和提纳里坐在旁边,一会左看看,一会右看看,默契地保持着沉默吃瓜状态。
  总而言之,由于目的相同,四人终究还是临时组队,将教令院丢给了打工的旅行者,在纳西妲的带领下一同前往沙漠公费旅游(划掉)追击神千落去了。
  “散兵的速度要比常人快上很多,由于是单独行动,机动性也会比我们更强。不知他现在的进度如何,而我们的话,暂时就选择阿如村为补给地点吧。”
  “根据已知的情报和短暂接触后我对他的了解,箫神前辈正在谋划的事一定非常重要,甚至有关乎整个提瓦特的可能。”
  “这也是我迫不得已,在须弥经历造神风波和大贤者垮台后,依旧坚持来到沙漠的理由。”
  “我目前在迟疑的是,他为何要选择沙漠作为揭露真相的地点,而一度逼近须弥城又被前辈封印的黑雾究竟是什么。”
  “在黑雾中,我能感受到极其强烈的不属于提瓦特的力量波动。如果黑雾的出现不是巧合……现在的提瓦特,或许正在经历一场只有前辈掌握着解决方案的浩劫。”
  面对着眼前的四人,纳西妲微微蹙眉,凝视着沙漠的地图。
  “前辈让我们来沙漠寻找真相,不会不留下任何线索。我想,他选择沙漠唯一的可能,是那段曾共同执掌须弥的三位神明的历史——赤王、花神、大慈树王。”
  “排除定居雨林的大慈树王,那么就只有和赤王与花神有关的地点需要考察了。时至今日,我们依旧无从得知花神死亡的真相,那么,能够被选择的最佳地点……”
  “难道是,赤王陵?”
  “我也认为是在那里。”敲定了行程目的地,纳西妲深吸一口气,“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
  沙漠的深处寂静了千年。
  自从葬火之战受到男孩的背刺,又在随尼伯龙根反抗天理被重创后,草之龙阿佩普就龟缩在沙漠之中,抚慰着伤痕累累的身心,半梦半醒追忆着往昔旧事。
  千年前,她曾被远道而来的神明唤醒,和赤王做了一笔交易,准许她在他死亡之际,吞噬掉他的身体,获取其中蕴含的能量。
  在此之后,又过了多久?
  她其实已经快要分辨不出时间的流逝了,只知道一直一直,从太阳升起又落下的无数个日夜之前,她就在等待那位只鲜活于回忆中的少年。
  而现在…
  缓缓抬起疲惫的头颅,将目光投向色泽如黄金般流淌的沙海的彼岸,阿佩普一点一点,挺直了胸膛。
  她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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