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毒不堪亲
“绵绵，你放心吧，小南很快就会被治好的。”
“永亮，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小南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早知道当初，我就不带小南来找你了，现在你们父子刚相认，小南就…”
“小南从生下来，就没见过爸爸，我实在是不忍心让她到死都没能体会过父爱，永亮，就让自私这一次，我跟你道歉。”
说着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曹永亮心疼的将人抱在怀里安慰，
“绵绵，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你不用道歉。”
“你放心吧，小南一定不会有事的。”
“永亮，你真的不用安慰我了，我也想开了，现在除非马上找到和小南配型成功的心脏，不然…”
“绵绵你相信我，过几天小南那边就能做手术。”
绵绵听后惊喜的止住眼泪，“永亮，你说的是真的。”
曹永亮点点头，“是真的，所以你不用伤心了，一切都交给我，小南不会离开我们的。”
“嗯，我相信你，等小南昨晚手术出院了，我们一家三口…不对是四口就能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听了这话男人身体微僵。
沉浸在憧憬未来生活中的两人，不知道他们面前站着一个女鬼，眼睛像淬了毒一般，死死地盯着他们，恨不得像成美美那样撕下他们的肉，拿去喂狗。
想着想着，女鬼周身的阴气增加了几分，俨然有进化为厉鬼的趋势。
刚从警局里走出来的安曦，察觉到不对，立即借助留在女鬼身上的印记，千里传音，
“你想现在就灰飞烟灭吗？我帮你。”
像气球泄了气那般，女鬼进化的小火苗瞬间熄灭，大脑也清醒了几分。
刚好门铃声响起。
曹永亮快走几步，来到门口，通过猫眼看到来人，心莫名一紧，随即脸上升起一抹担忧，
“警察同志，你们现在过来，是不是有小宝的消息了？”
跟着过来的绵绵听了这话，面上焦急，开口问道，
“永亮，小宝怎么了？”
警察局内，审讯室里，刘队长和小铁看着面前完全不准备配合的曹永亮，想到上午抓捕的那些人贩子，正应了那句人比人得死，
“你们怎么回事？我儿子被人贩子抓走了，你们不去找人怎么反把受害者抓来了。”
小铁是个刚毕业的警察，那是满腔热血，正义感十足。
从人贩子那里审出来的消息，着实让他大开眼界。
虎毒尚且不食子，眼前这个人还配是人吗？
小铁重重将手拍在审讯桌上，把一旁的刘队长都吓了一跳。
没看出来啊，这小铁原来也是个暴脾气啊，
“曹永亮，都到了这里，你还真能沉住气，实话告诉你人贩子已经被抓住了，你儿子也救出来被去医院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你们警察的办案能力真强，回头我给你们送锦旗。”
“不愧是心理医生，心理素质可不是一般犯人能比的。”
“警察同志，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犯人，就算你们是警察，说话也要讲证据，否则就算是你们帮我找回儿子，我也会去你上司那里投诉你。”
一旁的刘队长挑挑眉，“我就是他的上司，你要怎么投诉。”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打算威胁我？还是强迫我认罪？”
可真没时间跟他东拉西扯，小铁将一沓材料扔给他，“你看完这个再嚷嚷。”
翻开材料，一页页看过去，曹永亮脸上露出震惊，震惊过后便是一脸灰败，良久抬起头，看着刘队长和小铁，
“我认罪，都是我自己干的，不关其他人的事。”
“和其他人有没有关系，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你只要把你的犯罪经过交代清楚，其他的我们警察自己会调查。”
接下来的审讯，曹永亮就配合多了，在小铁的一问一答中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检查了一遍笔录上的内容，小铁对着身边的刘队长点头示意，刘队长也拿过笔录随意翻看了几下，转而问道另一个问题，
“调查中，我们发现你的妻子几天前跳楼身亡，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问这话时，刘队长死死的盯着曹永亮，曹永亮那一瞬间的瞳孔紧缩，也被他捕捉到了。
果然。
“警察，我妻子是自杀的，怪我还是个心理医生，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妻子的心理状态，要是知道她，我不会提离婚刺激她。”
曹永亮的话音刚落下，刘队长懒散的来了一句，“是要怪你，”
闻言曹永亮眼神闪烁，见刘队长在看着他，立马低头敛眉。
“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妻子的死不是意外，希望你配合我们警察的询问。”
对比刚才，曹永亮此刻内心波涛汹涌，但表面还是镇定自持，
“该配合的我之前都配合了，我问心无愧，如果两位警察对此有什么疑问可以翻看一下当时的笔录，或者录笔录人。”
“好个问心无愧。”
说完这话，刘队长又来了一句，“曹医生，最近我们从犯人口里听到一个词，女鬼复仇，对此你怎么看？”
显然没想到自己会从警察口里听到这种话，曹永亮愣了一下，随即开口，“刘队长，我是个无神论者。”
刘队长似笑非笑看着他，“以前我也不相信，但说有说的准未来会怎么样呢？你说呢，曹医生。”
从审讯室走出来，小铁就一脸鄙夷的对着刘队长抱怨道：
“这个曹永亮可真是个垃圾，这种事都能干出来，他还配做人家父亲吗，你说是不是啊，还有他妻子的死真的不是意外吗？刘队。”
说完这话后见刘队长心不在焉的，小铁又喊了一句，
“刘队，你有听我说话吗？”
“啊，是，你说的都对。”
小铁不满的撇撇嘴，“我说什么了你就说我对。”
“像我们小铁这么嫉恶如仇，还有脾气的警察，说什么都是对的。”
想到自己刚才在审讯室里的表现，小铁不好意思的说道：
“刘队，你别笑话我了。”
“不不不，我说的可真的都是真心话，这警局的未来，东海市的稳定和谐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
“刘队，你…”
“别，你你我的，小铁，我问你，你刚才给那个叫安曦的小姑娘录笔录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有，那可太有了。”
刘队听了这话立马感兴趣的看着他。
“小姑娘还没成年就这么厉害了，有勇有谋，这样特殊有本事的人，可真是当警察的料子，刘队…哎，刘队你怎么走了，我还没说完呢。”
还真以为这小子发现了点啥呢，就这，还用的着他说。
这时医院那边也带回了秦大刚抢救过来的消息，刘队长和小铁两人对视一眼，驱车赶往医院。
匆匆来到医院后，得到医生的允许，两人便开始了对秦大刚的审讯，
“秦大刚，成老二已经把你做的事都交代了，证据我们也已经全部掌握，你应该知道现在只有坦白从宽一条路了吧。”
见秦大刚不说话，两人也给他留了一段思考的时间，大约十分钟过后，秦大刚才开口，
“你们问吧。”
“有两个问题，成老二交代中，你隔段时间，就会亲自带走两个被拐卖来的孩子，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十八个了，这些孩子你带到哪里去了？”
秦大刚眼神闪烁，隐约还有一抹恐惧，“还能干什么，我们干这行的，当然是把孩子卖给其他人换钱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谎，何况他的那些小弟们一个个配合的都要把眼前这人的底裤扒了，
“那你详细说说这些孩子都被你卖去哪了？”
“过去这么长时间，我那还能记得住。”
“那一周前的事，你总该记得吧？”
“不记得了。”
小铁的暴脾气上来了，“秦大刚，我们来这里不是听你撒谎的，你要是不老实交到，就等着刑场上的一颗子弹吧。”
“警察，我就是拐卖孩子，怎么也判不了死刑吧，你可别吓我。”
“那杀人了，成美美是你杀的吧。”
提到成美美，秦大刚想起仓库里的重重，情绪当即就崩溃了，
“鬼啊，成美美的鬼魂回来了，她回来找我报仇。”
说着说着，人变得疯魔起来，说话开始也变得毫无顾忌，不停的放着狠话，
“成美美，你变成鬼又怎么样，我能弄死你一次，就能弄死你第二次，等我出去，等我出去就找你也大师把你收了，看你到时候我让你连鬼都做不成。”
“哈哈哈…成美美，我不怕你…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