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今天是雅彤出阁的日子

  胤禛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哪里发财去?都是从府里账房拿的,幸亏现在是年初,去年的出息都没动呢。”
  他站起身,“行了!我该回去了,明儿该当值当值,可不要忘了。”
  十四阿哥应一声,送走胤禛就拿着银票去了正房,
  他把银票递给十四福晋,“两千两!赶紧把万寿节的礼办了。”
  十四福晋一喜,接了银票笑问:“莫非是四哥给的?四嫂和九嫂得了玻璃生意,一定不少赚的。”
  十四阿哥摆摆手,“人家一个是戴家的主子,一个是戴家家主的上司,我跟他又不沾边,你就别想了。”
  十四福晋抿嘴一笑,挨着十四阿哥说:“只看着两千两银子就知道四哥最疼你,要不你问问,或许咱们能参一股呢?”
  十四阿哥对玻璃什么的没有兴趣,眼睛一瞪,“你可打住吧!我可没那个脸面!”
  十四福晋气得直跺脚。
  那拉府
  今天是雅彤出阁的日子,整个那拉府都喜气洋洋的。
  玉琦一早就带着弘晖、弘曦、柔惠过去了,弘昭贪睡只能留在家里看家了。
  大夫人西林觉罗氏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反倒是大老爷星辉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玉琦问:“大哥这是怎么了?是昨儿没睡好吗?”
  柔惠仰着脸看着大舅舅,“大舅舅不高兴呢!”
  星辉心里一软,把柔惠抱起来,点点她的鼻子,“小丫头,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
  柔惠皱皱鼻子,亲了星辉一下,“今天是好日子,大舅舅要笑呢,好吗?”
  星辉亲了柔惠一下,温温柔柔地说:“好!大舅舅听柔惠的。”
  玉琦摸摸柔惠的头,“大哥这是不舍得雅彤了吧?”
  大夫人西林觉罗氏掩嘴一笑,“可不是不舍得,昨儿夜里差点哭了一鼻子呢。”
  星辉没好气地瞪了大夫人一眼,抱着柔惠转身走了,“大舅舅带你看鱼去,又肥又大的锦鲤。”
  大夫人掩嘴一笑,“我看他今天还得哭!”
  玉琦也跟着笑,旋即又说:“其实我也舍不得雅彤,哎!”
  大夫人拍拍她的背,轻轻一叹,她也舍不得,可是女儿大了也不能不嫁呀!
  很快岳浚来迎亲了,玉琦以为要拦门做诗呢,哪知道那拉家的小辈直接要比武。
  星辉赶紧拦着,点点小家伙们:“大喜的日子动武可不行!掰腕子吧!”
  于是,弘晖领着弘曦看了一场掰腕子大赛,两个小家伙兴奋的不行,
  结果,那拉家人多势众险胜岳家儿郎。
  这个结果让星辉很高兴,说了几句场面话,大手一挥放行了。
  等接了亲,曹浚和雅彤拜别大夫人和大老爷,兄弟们接力背着雅彤出了府门,送上了迎亲的花轿。
  等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出了那拉家,星辉站在门口半天没动。
  柔惠被胤禛抱在怀里看了全程,眼看没热闹看了就想回去,
  一转头就看到一脸难过的大舅舅,她一下想起轿子里坐着的是雅彤表姐,
  她搂着胤禛的脖子问:“阿玛,表姐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跟表姐玩呢。”
  星辉再绷不住了,瞬间红了眼睛。
  胤禛很明白他的心情,拍拍他的肩,回头看一眼柔惠,心里一叹:这丫头也在渐渐长大了,哎——阿玛的心谁懂呀?
  等到那拉家宴散了,弘晖和弘曦也被送回来了,他俩去送亲,一人得了一个大红包。
  回圆明园的路上,弘曦和柔惠睡着了,胤禛和玉琦一人抱一个,弘晖在旁边说着送亲的趣事,
  他还说:“到岳家送亲还是很有意思的,等柔惠出嫁的时候,我也去送亲。”
  胤禛先还乐呵呵地听着,一听“柔惠出嫁”就瞪眼了,“柔惠将来招婿,不嫁!”
  弘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眨巴两下眼睛,点点头,“也行!那我去帮妹妹接女婿!”
  胤禛听着还是觉得牙疼,把怀里熟睡的柔惠抱得紧一些,对弘晖说:“你皇玛法说明年就给你指婚,你有喜欢的姑娘们?”
  弘晖挠挠头,一副苦恼的样子,“我天天都忙着呢,哪知道什么姑娘,皇玛法英明神武,听皇玛法的就是。”
  胤禛听得嘴角一抽。
  临睡前,胤禛还跟玉琦吐槽,“你说咱们是不是把弘晖养的有点傻呀?怎么到现在还没开窍呢?”
  玉琦懒得理他,躺下,盖好被,又拉他躺下,劝道:“柔惠才几岁,等她成亲的时候不都是你说了算吗?弘晖懂什么?”
  胤禛一想也是,想起弘晖的亲事来,“皇阿玛说明年大挑的时候要给弘晖指婚,也不知道会指哪一家的姑娘?”
  玉琦打了个哈欠,“左不过是哪家勋贵、大臣的姑娘,皇阿玛指婚之前肯定要跟额娘通气的,到时候我也能见见。”
  胤禛不知道还能这样,“老十三、老十四当年也是这样吗?”
  玉琦点点头,“当然了,我还陪着额娘见过几回呢。快睡吧!”
  三月十八日,万寿节
  胤禛把四十六幅《耕织图》装裱成册,作为寿礼献上去,其中,耕种水稻的为二十三幅,养蚕织造的也有二十三幅。
  康熙很高兴,当场翻看了几页,一下笑起来,“老四画的是他自己呀!”
  胤禛躬身道:“儿子对男耕女织的生活十分向往,画里不仅有儿臣,还有福晋和孩子们。”
  康熙一听更乐了,又细看了几幅,点着其中一幅画说:“这个是弘晖,这个是弘曦。”
  魏珠伸头一看,也跟着附和,“哎呦,还真是呢!”
  或许是这份礼物讨好了康熙,之后胤禛和弘晖就被留在康熙身边侍候了。
  弘晖跟魏珠使眼色,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一会话,魏珠手里的御酒就换成了果酒。
  一口酒下肚,康熙就喝出不同了,送走老臣就瞪了魏珠一眼。
  虽然魏珠早有心理准备,仍然慑于皇上的威压,紧张得差点跪了。
  等敬酒的老臣走了,弘晖接过魏珠的酒壶,笑嘻嘻地走过去,
  “皇玛法息怒,这都是孙儿的主意,果酒也是酒,对得住来敬酒的老臣的。”
  康熙轻轻摇头,看一眼胤禛,问弘晖:“可是皇玛法老了,喝不了酒了?”
  康熙这话问得刁钻,他都六十了,确实年纪大了,却又不服老,每年依旧巡塞。
  弘晖把他日常饮用的御酒换成了酒味极淡的果酒,也就是暗示他年纪大了不能多喝酒吗?
  胤禛的心一下提了起来,瞬间想出各种回话的套路,然而他没法告诉弘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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