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逛逛青楼

  沈枝鸢愣在原地,听完这番话,她的脑海里忽的又有了一个猜想。
  那句话属实悲凉,但若是那青玉楼的女子所写上去的,那与如今查出来的事,不就全然相反了……
  前后太过于矛盾了。
  沈枝鸢边走边摇了摇脑袋。
  司谕微微收拢指尖,轻勾嘴角,问:“摇什么脑袋?”
  “你可知那帕子上写的内容?”沈枝鸢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他。
  那块帕子?
  他直觉是有什么信息,但他着实是认不清那几个字。于是,就将那帕子放到了尸体旁,打算有时间再好好琢磨。
  如今沈枝鸢提起,他又好奇了起来:“不知。”
  沈枝鸢笑了笑,故意吊着他的性子:“我也没看出来。”
  司谕轻笑一声。
  “就怪了。”她又接着说道。
  闻言,司谕也没生气,反倒含笑的说了句:“你还挺记仇。”
  他身着玄金色大氅,端的一副翩翩公子,帝王之相。
  可他此时的眼眸却毫无情绪。
  沈枝鸢是挺怕司谕这种人的,薄情,他太会演戏了,也太容易让人产生假象。
  二人在停尸房门口分离,沈枝鸢率先走进了房内,随即便见到了站在那儿以一副白面书生打扮的凤柠。
  沈枝鸢轻啧了一声,下一秒,便有下人在门口请沈枝鸢出来。
  她不明所以,但却也乖乖的坐在镜台前闭上眼睛,任由那身后的下人对她的脸进行涂抹。
  司谕站在门口,悄悄的走近,见她闭着眼,便对那下人挥了挥手。
  沈枝鸢只感受到了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又是舒舒服服的涂抹感。
  可待化好妆睁开眼之时,她便透过镜子看到了身侧的人。
  身侧的人并非是她一开始进来所见的女孩,反而变成了司谕。
  沈枝鸢忽的就想起了那一瞬间的停顿空白,明了的笑了笑。
  “你这是什么表情。”
  司谕坐在她的身旁,用手勾起她的脸颊,细细端倪。
  沈枝鸢朝他翻了个白眼:“应该是我问你吧,你这是干嘛。”
  “女孩子翻什么白眼。”
  他又将她的脑袋摆正,让她看着镜子内的自己。
  身侧的男子嘴边带着笑意,笑着站起了身子。
  镜中的女孩此刻的面容虽美,但在无形之中又多了丝英气。大概是用妆帮她改了改面部之中的五官,此刻的她既又像她,又不像她。
  沈枝鸢愣在了椅子上,下一刻,就见司谕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掌,那门外的侍女便很快的走了进来。
  手上端着个红木盘子,上面放着一件玉白色的长袍,和大氅。明显是男子服饰,并且看着还不便宜。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再出来时,便已经成为了一位面色如玉的公子。
  *
  马车内——
  “沈枝鸢。”司谕朝那穿着男子服饰的女子喊道。
  沈枝鸢并未转过头,反而是看着窗外的风景。
  此时夜色已经偏晚,天色纵使还有些微亮,但那夕阳已下,只有着灰蒙蒙的一片。
  “你叫赵渡。”
  他笑着将她的身份给安排好,随后又对一旁的凤柠低声说了几句。
  紧接着,那马车便停在了那青玉楼之外。
  不用多说,此时的青玉楼是极其热闹的,外头高挂的灯笼已经全部亮起,红色橘色在这灰蒙蒙的天色中显得格外的耀眼。
  刚从马车上下来,那里头便有一个相貌看似面善的女人拿着手帕跑了出来。
  “哟,大人这是又来了啊。”
  那老鸨跑上来,亲热的就想将手帕往司谕身上扔。
  可那帕子却在瞧见身后的沈枝鸢之时,那面色变得更加灿烂起来。
  “大人这是还带了位面生的小公子。”
  她顺势一拐,将那手帕往沈枝鸢身上扔去。
  “今个儿有什么节目?”司谕拿着扇子瞧了眼沈枝鸢,随后勾唇,悠哉悠哉的笑道。
  “今个儿当然是有好节目,大人可真是来对时辰了,还带了两位小公子前来。”
  那老鸨将他们三位引入了包间。
  包间幽静,还带着清香,从窗户望,还能瞧见楼下大厅的歌舞。
  还没等沈枝鸢说话,老鸨便在外叫了个女孩,让她帮着他们倒酒。
  司谕大概是常来,见沈枝鸢这么瞧他,他便也下意识的解释了句:“昨日来过。”
  “大人应该早早的带我来此等仙境的。”沈枝鸢客套了句。
  这话一出,惹得司谕勾唇轻笑。
  “那是司某的错了。”他拱了拱手,随后示意凤柠闻闻酒。
  凤柠接到了眼神,挑挑眉便将酒杯放到了鼻下,借着“好酒”的名义,仔细的嗅了嗅。
  随后摇了摇脑袋。
  老鸨此次叫来的女子名叫“思月”,这姑娘长得纯,脸白净,笑起来时脸粉嘟嘟的。
  大概是瞧上了沈枝鸢,每每想给她倒酒时,耳朵尖都会带点粉红。
  “敢问公子名讳。”那姑娘轻声细语的说了一句,一双猫眼止不住的往那俊美男子身上瞟。
  这公子长得可真俊郎,思月这般想到。
  沈枝鸢被迫接话,随后轻笑的绕过,装出一副少年意气的样子,意思的抿了抿酒,就当喝过。
  “我姓赵,唤我赵公子便好。”
  她又淡淡的说了句。
  “公子是不喜喝酒吗,还是不喜思月倒的酒。”
  思月瞧见了沈枝鸢的这番举动,颇有些委屈的问了问,将小女孩撒娇委屈的本事体现到了极致。
  这若是一般男人,那就绝对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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