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我说的明显点吗,沈枝鸢

  姜肆没说话,伸手懒懒地揪了一根老虎头上的毛,随后无赖般笑笑:“司谕,没杀了你你就该庆幸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腰弯得更低,除却沈枝鸢皱了皱眉之外。
  他的性子还是这般狂妄。
  “噌——”的一声,楚一的刀在一瞬间脱鞘,似乎是想提刀砍上去。
  但很快被司谕伸手拦住:“急什么,楚一,你打不过他。”
  “这人动手不分轻重,你被伤了,可不知还有没有命了。”
  这是从侧面说姜肆的残暴。
  别人从来不怀疑司谕的嘴巴。
  他笑看这世间事,看着话倒是没有问题,但如果你仔细揣摩,便会发现每一句话都有戳着人心窝。
  楚一一愣,最后退后一步,低着脑袋,也顺势将刀收回了鞘。
  姜肆不以为然抬眸,继续说:“这剑宗招弟子,你来什么?莫不是来和这群人争那弟子之位?”
  “司谕,你也喜欢自降身份啊?”
  司谕笑笑,也不恼怒,他将茶杯一放,拿着扇子敲了敲手底心:“我敢参加,有人敢和我比吗?”
  姜肆讥讽说道:“挺嚣张啊?要是能签下生死状,我定和你比。”
  “可惜了,不能。”司谕又笑道,完全没有恼怒的意思。
  二人都没说话,空气一瞬间凝滞,直到姜肆先带着那白色的大老虎走上了楼。
  在路过沈枝鸢时,还格外仔细地看了她一眼。
  金色的瞳孔,以及那每个角度的神似。
  太像了。
  这一眼,瞧得沈枝鸢内心有些隐隐约约发毛。
  像是被那暗处的狼盯上一般,然后拽紧你的脚踝将你拽到深渊底下。
  气氛沉重极了。
  直到楼上的木门响起“吱呀”的关闭声,司谕才笑了笑,叫大家平身。
  “大家何必这么拘谨,都起来吧。”
  沈枝鸢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一瞬间退下,转过身就要上楼。
  刚走了几阶楼梯,那本挥扇敲打手心的男子突然笑着说道:“慢着。”
  沈枝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内。
  众人的动作一顿,根本是动也不敢动。
  “那楼梯上的姑娘敢问是哪位大人?怎么没见过?”
  少年的目光直愣愣地射来,面上含笑,顺道笑着用扇子打了打自己的手心。
  沈枝鸢一咯噔,那步伐也僵在木制的阶梯上,紧接着缓缓转过身。
  又是那块布。
  “回大人的话。”沈枝鸢抬了抬头,那双金眸在一瞬间锁定那楼梯之下的男子,二人就这么遥遥相望,仿佛时间在一瞬间凝固,“我唤夜婆。”
  司谕眯了眯眼睛,随后笑道:“夜婆?”
  他将这两个字咬在牙齿端,一点一点的念出,最后说——
  “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沈枝鸢稍微慌了一慌,众人都有些好奇,将目光都望向女孩。
  沈枝鸢说:“像谁?”
  他没有回话,反而是又凑近几步,将眼神一遍又一遍的探索:“你就叫夜婆?”
  沈枝鸢当然知道他说她像谁,但此时此刻的处境,她只能当做不知道:“对。”
  “那就劳烦夜婆把这布摘掉,我好确定是否是那骗了我的朋友。”
  “大人,那朋友怎么骗你了?”
  “骗我,她自己是知道骗了我什么,不过人,着实有点坏。”
  司谕没有姜肆好糊弄,此时此刻眼内笑意漫漫却又在无形之中透露着一股子的狠劲儿,仿佛只要她是沈枝鸢她就能随时发疯一样。
  沈枝鸢内心有些犯怵,她稍微思量,手中的动作也稍微大了一些,随后在一瞬间,将自己的布给掀开。
  一张满是红痕的脸出现在大众的面前,可她丝毫不惧,甚至还笑意满满地福了个身。
  她之所以这么大大咧咧的将面容露出,并非是有其它原因,而是她想将这消息传出去。
  她的身姿和有些习惯是改不掉的,所以她只能从别人的第一印象入手,让大家提起她,都是一副——
  “哦,夜婆啊?就那个满脸红痕的?”
  没有人会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毕竟差距太过于大了。
  司谕见到明显愣了愣,但他很快又恢复了笑意。
  “姑娘可需要药膏,我可以让姑娘脸上的伤无碍,哪有姑娘不爱美,你说是吗?”
  他笑着走上前,也不知道是一副什么样的心态。
  沈枝鸢脸上依旧挂着笑:“大人不用了,夜婆不在乎什么容貌,在江湖上,容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司谕挑了挑眉:“你这性格也和她相当像。”
  沈枝鸢假装问:“大人说得是…….?”
  “还需要我说得更明显吗?”他突然踏上楼梯,一步一步靠近,那扇子仿佛是在计量着这步伐。
  在与她相对的时候,他低下头凝视着女孩金色的瞳孔,那扇子仿佛是要戳入其中。
  “沈、枝、鸢。”
  他喊出了久违的三个字。
  金色地瞳孔稍稍放大,脸上的笑也在同一时间勾起。
  名字被提起,屋内如同死了一般安静。
  屋内,大白向外张望,姜肆懒洋洋地拍了拍老虎头的毛,说:“别看了,那女人是不是,我会调查的。”
  ———
  来迟了来迟了!!
  还有一章!时间忘了!因为在跟朋友聊天,吐槽人,今天我还是蛮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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