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逐渐清醒
齐恒坐在驾驶位，鼻尖萦绕盘旋着女孩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
他亲自给女孩绑安全带，两个人亲密接触了瞬间，女孩依旧平静。
齐恒好奇道：“你身份应该不简单吧。”
女孩躺在座椅上假寐，没有回答。
“你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吗？”齐恒开动车子，继续问道。
女孩保持姿势没动：“要不你试试？”
“嗯……”齐恒觉得自己被压制的死死的：“你走楼梯时下盘很稳，脚步轻盈而有力，你会武？”
“大概吧”
……
他翻了翻白眼，安静的开车，直接来到了郊外的自己别墅。
女孩依然没有说什么，平静的走下车。
齐恒带着走进去，房间虽然都是书架，桌子上，沙发前的茶几上，能摆的地方基本都是书。
虽然臃肿繁多，但并不乱。
女孩的眼里，破天荒的出现别的情绪：“这么多书。”
走到沙发坐下，随手拿起来茶几上的第一本书。《道藏》
轻捻手指，翻开第一页：
“夫生天地，和阴阳，包囊万物，亘古不易者，道也；弘道德，正纪纲，成就仙业，仙真圣人……”
“你喜欢看这种类型的书？”女孩问道。
齐恒摇头苦笑：“我不喜欢，却不得不读。因为……她喜欢。”
“她喜欢古文化，现在正研究传统相关的东西，我也是为找共同话题，奈何……”
他不再说下去：“这些不重要，我最爱吃的，就是自己做的馄饨，你要是有兴趣就看看书吧，当乐趣了。”
女孩点点头，视线在书上游走。
齐恒走进厨房。
脑袋忽然出现了短暂空白，但这一瞬间的空白又像是从未发生过。
他洗干净了手，开始准备材料。
冷水、面团，将葱切段姜切片……
一直忙了将近四十分钟，齐恒端出来两碗喷香扑鼻的馄饨，放在饭桌上。
筷子和勺子准备在旁边。
见女孩还在认真的看书，恬静的脸庞让齐恒感觉几分温馨。
“小白，吃饭了”
女孩抬眸，慵懒的起身，莲步走过来：“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齐恒猜到她不喜欢，就是故意的。
他笑着走到饭桌边拉开椅子，示意让女孩坐下，然后摊双手”“你又不告诉我你叫什么。”
“穿着一身白，就只能叫你小白了。”
“谭语雪。”女孩妥协了。
“很好听，我叫齐恒。”
谭语雪舀起来一只馄饨放在嘴里，轻吹几口气，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感觉似乎不错？
齐恒见如此，去厨房把手洗了，略微收拾厨房，也准备回来吃。
回到座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位置上，馄饨不见了，
谭语雪正吃着，旁边多了一只空碗。
“你……”
谭语雪头也不抬：“养不起？”
“当然不会。”齐恒没想到，谭语雪吃东西看起来优雅，速度也不慢。
谭语雪道：“那再来一碗吧”
齐恒睁大眼睛：“……”好
转身又去厨房捞起来一碗。
原本齐恒是为自己准备的三碗，谭语雪一碗。
没想到反过来了。
“你的食量还蛮大的。”齐恒收拾饭桌，准备刷碗。
谭语雪伸了个懒腰：“床在哪里？”
“二楼上去第二个房间”
谭语雪上楼。
齐恒把碗刷好，又来到书架面前，有些怅然若失。
他不知道要不要丢掉这些书。
不得不承认，读久了，曾认真的研习过，背诵过，现在有些感情。
他难以分辨出来，这是喜欢还是不舍。
来到沙发上，深吐了一口气，犹豫之间选了一本书。
《梦林玄解》
观天地之会，建厌有位，春秋之中曰分二分之日。日出卯入酉昼行地上，夜行地下，皆一百八。
齐恒看见，不禁想起来庄周梦蝶的典故。
《庄子·齐物论》中有一段妙语：“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
毫无预兆，齐恒的头后脑部分，仿佛是被人用针扎了一般。
他发出惨叫。
“啊——”
这根针从后脑一直穿到额头，然后抽出去，再刺进来，再抽出去，再刺进来……
好像直接扎在了齐恒的灵魂，剧烈的疼痛让他身体不由的颤栗。
齐恒紧闭嘴唇，喉咙发出呵呵的声音。
“呃——”
齐恒几乎要失去了理智。
谭语雪刚刚听见了齐恒的惨叫，彭的推开门，匆匆下楼。
只见齐恒正抱着头，满脸狰狞。
“齐恒？你怎么了？”
谭语雪的胳膊慢慢伸出去，想要触碰一下齐恒。
齐恒没有听见，眼睛也紧闭着，根本没有任何精力关注其他。
痛不欲生！！
身体蜷缩的越来越紧，身体颤抖的不停，已经几乎窒息！
痛苦的大喊，逐渐变为了小声的呻吟。
谭语雪的手，终于碰到了齐恒。
这一刻，疼痛如潮水般退去。
齐恒只觉得，脑袋越来越舒服，呼吸逐渐的开始大口，却只敢用鼻子。
身上的衣服，在这短短几分钟时间，已经湿透。
他仰着头，面容憔悴，双目无光，虚弱到了极致。
隐隐约约看见胸脯在微微抖动，证明着他还活着。
就像是一摊肉泥。
“没事了？”
谭语雪的声音在齐恒耳边响起，
他睁开眼睛，看着谭语雪秀美的容颜，觉得自己很狼狈，有些虚弱的道：“我应该需要休息一下，你回去吧。”
谭语雪退后，又找了沙发坐下来，拿出手机随意的拨弄。
见此，齐恒不再说话，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不动。
他不明白自己刚刚是怎么了？
不过他感觉，自己身体恢复的非常快，四肢已经有了力量。
强撑着身体，缓缓坐起来，说道：“你就不好奇吗？”
谭语雪眼睛眨了眨，又转了下，认真的思考后：“嗯……不是很好奇。”
齐恒道：“到底什么才能引起你的兴趣？”
他试着站起来，歪歪扭扭的，然后走向楼梯：“衣服都湿了，我去换一件，还要冲个澡，不过很快的。”
谭语雪凝眸看着齐恒的背影，手指又拨弄起来一缕头发，不自觉地微微的偏了一点头……
她精致的面容上，每寸皮肤都是纯洁无瑕，就像是个最完美的作品。
此时她嘴唇轻轻向前嘟了嘟，看起来很可爱。
奈何齐恒没有看见。
“我好像……有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