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打

  在场的人都被顾修凛突如其来的一拳吓坏了。
  河慕辰被打得头偏向了一边,嘴角破皮出血,他扭过头,直视着顾修凛,漫不经心地拭去了唇边的血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这种一言不合只会动手的暴力狂有什么资格和陈漫在一起?该不会有狂躁症吧?
  “顾修凛,你不过就是一个前夫,有什么资格打我?”河慕辰说完,一拳打在了顾修凛脸上,不偏不倚,正好是刚刚顾修凛打河慕辰的同样的位置。
  顾修凛一句话没说,回了一拳,河慕辰不甘示弱,两人就这样缠斗起来,针尖对麦芒,都是打架的一把好手,拳拳到肉,招式不留情,看着就疼。
  旁边的宾客齐声惊呼,照这样下去,他们不会在这互殴致死吧?但也没有人敢上去劝架,万一被打到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两人打得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伯仲,直到后来两人都气喘吁吁,精疲力竭,因此不得不停手。
  顾修凛的脸上也挂了彩。眼角淤青,看起来狼狈极了。
  陈漫站在河慕辰旁边,目睹了事件全过程,她不知道顾修凛发什么疯,在这种场合把河慕辰打了一顿。
  顾修凛的舌尖抵着齿龈,一丝血腥味在口腔散开。河慕辰也好不到哪儿去,脸上一块青紫,几丝血迹让河慕辰变得落拓不羁,很有战损美。
  河慕辰瞥见陈漫在的位置,心里具体算了一下,下一秒就好像支撑不住一样,身体摇摇欲坠,像是经过暴风摧残的翠竹。
  陈漫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河慕辰。对着顾修凛怒目而视。
  顾修凛接收到陈漫的眼神,心里钝钝的痛,他转开头,对着河慕辰还是一副厌恶的样子:“现在河总冷静下来了吗,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了吗?”
  其他家族的宾客早已在心里揣测,看河慕辰和顾修凛打架的架势是来真的,再结合刚才听到的,难道说这两个人看上了同一个女人?
  一时间,在场的人看着陈漫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想看清楚她有什么吸引人的长处。
  也有人把目光投射到容婳身上,刚刚顾修凛还对着她深情表白,现在又为了别的女人和河慕辰大打出手,使得刚才的表白都好像成了个笑话。
  容平和容夫人也在看着这场闹剧,容平心里是紧张容家的前途,同时也暗暗埋怨容婳不中用,这都回来多久了,还没能把顾修凛拿下。容夫人心里则是对女儿的紧张=担心,如果女孩在这个圈子失去清誉,那么任何一家都不再接受这种声名狼藉的女人,
  容婳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到那些人的恶意,她默默攥紧手里的手包,上面的流苏变形了都不自知,勉励扯平嘴角,不让别人看出自己此刻的心情。
  在场上暗流涌动的时候,河慕辰慢条斯理地拉拉领带,解开了西装的扣子,直视着顾修凛,一脸不在乎地回答道:“顾总想听我解释什么?不如你先解释一下你身边的这个女人。”
  河慕辰看着容婳。
  “你不过是个外人,无权干涉我家的事情,河总,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顾修凛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开始转移话题。
  河慕辰轻笑,“这句话原样送给顾总,我想追求谁是我的事,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管好你自己。”
  “你牵着我老婆,我能不管吗?”顾修凛杀气腾腾。
  吃瓜群众眼睛里闪过了震惊,原来顾修凛和陈漫早就结婚了,他们隐藏得真好。
  “今天是,明天就不一定了。顾总现在也是另有佳人在怀,何必还要强求,不如早点放手,免得成一对怨偶。”河慕辰苦口婆心地劝道。
  河慕辰为爱甘当小三,却不愿意看着陈漫和顾修凛相看两厌,顾修凛自己玩出轨,有什么资格强留陈漫?
  “那是我的事。”顾修凛没想到自己还没离婚就有人盯上了陈漫,瞬间有种自己的珍宝被人觊觎的感觉,很不舒服。
  陈漫听了半天早就不耐烦他们的叽叽歪歪,照这样下去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陈漫7略带几分疲倦感,“你们这样把我当做一个物品似的争来抢去,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吗?你们根本没把我当人看。”
  河慕辰和顾修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好像是默认了,陈漫看着他们,心头更烦闷。
  一时间场内寂静,陈漫的声音如泉水叮咚悦耳,潺潺流出。
  “顾总,我和你的婚姻即将解除,你心里也很清楚,这段婚姻还有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所以也不用再在外面表现得多么深情,看着叫人觉得恶心。”
  顾修凛听了这些话只觉得喉咙发苦,像是含了几斤黄连。明明自己之前还和容婳信誓旦旦地说要离婚,可是当陈漫自己主动提出的时候,自己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看来陈漫还是更喜欢自己,河慕辰的笑还来不及勾起,就被接下来陈漫的话打击到了。
  “至于河总,我不是你们斗气的工具,我是个人,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河慕辰想反驳,不是,我没有拿你当作和顾修凛斗气的工具。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陈漫已经转身利落地离开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容婳见陈漫已经走了,深知不能再这样纠缠下去了,纤细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顾修凛回想起用厌恶眼神看着自己的,说出伤人话语的陈漫,再看看躺在冰冷的地砖上的容婳,眼皮紧闭,脸色苍白,嘴唇如娇艳的玫瑰花一般衬托得她更加脆弱。现在河慕辰已经不重要了,还是先把容婳送去医院。
  顾修凛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河慕辰一眼,打横抱起容婳走出宴会厅。
  河慕辰不在乎地耸耸肩,宣布:“看来今天的宴会只能到这里了。”宾客们笑笑,各自离场。
  看来今天过后,豪门圈关于两男争一女的故事将是很长一段时间的谈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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