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热闹的三个月(中)

  没想到的是,先等来的不是炸弹犯的报复,而是另一个国际知名炸弹犯——普拉米亚。
  源千译还以为由于自己救下了萩原研二,蝴蝶掉四个人一起给好友上坟的情节,也就不会有这场大型动作片了呢。
  嗯......从四打一变成五打一了呢。
  所以说,这五个人里面还有两个卧底,你们是怎么聚到一起的?
  这件事,说来也确实是巧。
  安室透是因为执行某个任务要搜集情报,在某家酒店打工,诸伏景光来给安室透送饭——那家酒店居然不给员工管饭,下班的时候遇到了同样刚刚下班、约好要一起去喝一杯的另外三人。
  五个同期兼好友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碰到了。
  之后的发展就和原剧情一样,几个人同行了一段路,在涩谷的一栋废弃大楼前看到有警车,松田和安室透下车去查看情况,向在场警员了解后打电话通知了另外三个人,他们两个先进去查看情况。
  上楼之后,安室透走在前面,透过门缝看见一个被绑起来的红衣男人。
  “好像昏过去了。”
  两个人推开嘎吱作响的门,走进去。
  “不是日本人啊。”
  安室透拍了拍那个人,“你没事吧?”
  男人动了动,抬起头,脸上还残留着血迹,看到两人后神色突然惊恐慌张起来。
  松田阵平拿出证件,打开:“冷静一点,我们是警察,是警察,警、察。能听懂吗?”
  俄罗斯男人回过神,很着急道:“Бeгn!(快逃!)”
  松田阵平疑惑,安室透起身为俄罗斯男人解开束缚:“是俄语,他叫我们快逃。”
  松田阵平收起警官证,拿出自己的名片,递到男人眼前:“你先下去,要是被警察拦住,就把这张名片给他们看。”
  安室透用俄语帮忙翻译了松田的话:“cпyckanтecь пepвыm, n ecлn вac ocтahoвnт пoлnцnr, пokaжnтe nm этy вn3nтky.”
  双手被解开,俄罗斯男人接过名片,旁边的一扇门里突然传来声响,三个人看过去,松田阵平语气沉沉:“看来还有客人啊。”
  男人慌忙起身,留下一句:“r c6eжaл.(我先逃了)”,就跑着离开。
  安室透拿出枪,上膛,小心翼翼上前。
  松田阵平在原地笑了笑,调侃一句:“不愧是公安,什么都随身携带。”
  “砰!”安室透一脚踹开门,双手持枪,喝道:“不许动!”
  入目就是一个炸弹,以及炸弹前浑身披着黑布、戴着鸟嘴面具的人。
  之后就是一场大型追逐战,松田阵平留在原地拆弹,安室透提着枪追上去。
  没想到这个崽种虚晃一下,又下去来了个回马枪,松田阵平一个手无寸铁的还敢挑衅,要不是伊达航他们上来的及时,松田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然后,萩原研二留在原地帮助松田拆弹,剩下三个人追上去。
  据伊达班长转述,鸟嘴人借助钩爪飞跃到另一栋大楼上后,景光想扑上去抓住这个人,差点掉下去,还是被伊达航抓了一把才幸免遇难。
  但他没想到的是,抓住了一个没抓住另一个,安室透在一枪打断绳索后,外套一扔,极其彪悍且不要命地飞跃大楼,和鸟嘴人再次展开追逐。
  期间差点丧命——那个崽种用上了手榴弹,还是景光来得及时,一枪打中了鸟嘴人的右肩,救下了安室透。
  而那个炸弹在拆除后居然再次启动,还好千钧一发之际松田阵平用口香糖堵住了。
  源千译听完这五个人惊险且刺激的经历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真以为这个剧情被他蝴蝶掉了,这阵子一直在忙那个越狱炸弹犯的事。
  他捏紧了拳头,语气阴恻恻的:“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徒手飞跃大楼?呵呵——”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听着这阴森的语气,背后一凉,在心里为零默哀。
  降谷零的账以后再算,源千译问道:“那个炸弹是怎么处理的?”
  松田阵平:“额......由于运输时的疏忽,炸弹爆炸了。”
  源千译:“......”
  警视厅怎么这么废物?!
  次日。
  那个炸弹犯果然有动作了。
  他在摩天轮上安装了炸弹,并指名要求萩原研二上去拆弹。
  松田阵平又是一阵暴怒,身旁气压低至冰点,周围出现一片真空地带,谁都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触松田警官霉头。
  源千译丝毫不惧他,耳麦里传来他私人助理的声音,验证了他的猜想。源千译走到松田阵平身旁,附在他耳边道:“刚刚确认,犯人在米花中央医院安装了炸弹。我猜他会以这个讯息为要挟,逼警方在民众和hagi间做出选择。”
  松田阵平当即冷静下来,上报这个消息后就赶往米花中央医院,一定要把这个炸弹拆掉。
  和原剧情一样,就在萩原研二即将剪掉最后一根线后,犯人的电话到了,表示他还安排了一场更加盛大的烟花,地点的提示会在炸弹倒计时还剩三秒的时候出现。
  源千译早就做好准备,在电话一接通时就将电话信号连到电脑上,启动他拜托弘树做的信号追踪程序,并示意接线员拖延一会儿时间。
  弘树做的追踪程序远超过警视厅现有技术,十秒不到就定位到了犯人的具体位置。
  ——就在附近。
  源千译缓缓勾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
  狗比东西,你完了!
  摩天轮舱内,萩原研二完整的听到了犯人的威胁,还没等他发表感言——指牺牲我一人,拯救千万人,这很值得等等,源千译抢过通讯器,声音平静中带着阴冷:“hagi你放心拆弹,我已经找到另一枚炸弹了,小阵平已经赶过去。我现在就去教那个崽种做人,你要是敢自以为是地牺牲,我就把你挫骨扬灰,再和成泥当肥料埋我家院子里。”
  萩原研二心悸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被小千译森森的语气吓到了,弱弱道:“好、好的......”
  希望那个犯人还有命在,阿门。
  抱紧我寄几.JpG
  炸弹犯大概是被源千译打怕了,特地找了个隐蔽的小巷,要是没有弘树的技术支持,确实是很难找到他。
  熟悉又陌生的钝痛从脖颈后传来,他一脸惊恐,脑中全是那双冷漠的紫色眼睛,炸弹遥控器脱手,还没掉到地上就被人接住。
  随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
  还是熟悉的仓库,熟悉的人,熟悉的一盆冰水。
  男人睁开眼,下意识地挣扎,下一刻,太阳穴被一个冷冰冰的硬物顶住。
  是枪。
  他僵住了,不敢再动,呼吸都停止了一瞬。
  恶魔般的低语在耳边响起:“本来想给你留一条活路的,你偏要找死,可就怪不到我了。”
  太阳穴上冰冷的触感离开,还没等他松一口气,手枪上膛声音响起,头部再次被抵住。
  他牙关打颤,浑身细胞都被冻住了似的,哆哆嗦嗦道:“你......现在是,法治、法治社会,你不能......杀、杀了我!”
  令人窒息的沉默弥漫开,炸弹犯快被吓死之际,手枪被移开,源千译语气遗憾:“真可惜。”
  那双紫色眼睛透出一种非人的无机质感,染上浓郁的阴沉。
  “你该庆幸,”他声音轻佻,既遗憾,又恶意满满:“现在是法治社会。而我,还勉强算是守法好公民。”
  炸弹犯简直要厥过去了。
  就你?!就你?!
  你干的哪件事能称得上守法?!
  看上去比我这个炸弹犯还邪恶啊!
  源千译收起枪,又拿出一把小巧锋利的刀,刀尖反射出冷光,晃了炸弹犯的眼。
  犯人蹬着腿想后退,但被绑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恶魔慢慢靠近,将刀刃贴在自己的手腕处。
  源千译手上用力,刀尖斜刺进皮肉中,一点点深入。
  犯人痛叫,血液涌出,冷灰色的刀上沾上了别样的颜色,有几滴血溅到了源千译手上。
  他嫌恶的蹙紧眉头,不再多做折磨,干脆利落地用力一捅,一挑,顺手摸了块布,团吧团吧塞犯人嘴里了。
  “!!!”
  “唔呜呜呜呜!!!”
  炸弹犯拼命挣扎,脸上、手臂上青筋暴起,双眼充血,疼的几欲昏厥。
  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源千译又快又狠地挑了他另一只手的手筋。
  炸弹犯白眼一翻,活生生疼晕过去了。
  源千译“啧”了一声,“真废物,才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
  他放下刀,把守在门口的心腹喊进来,打扫干净现场后——指他换了件衣服,把手擦干净,把死狗一样的炸弹犯装进纸箱里,派人送去了警视厅门口。
  ·
  过两天,源千译去警视厅看望好友,刚好碰见了刚刚出院、正准备审讯的炸弹犯。
  两人遥遥对视上一眼。
  炸弹犯满眼都是那紫色的魔鬼一样的眼睛,当即面无血色,手上包扎好的伤口又剧痛起来,哆嗦着走不动路了,险些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源千译注意到他,微微一笑,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打在他身上,整个人散发着暖色的光晕,说出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再有下次,把你切成生鱼片哦~”
  “咚!”
  炸弹犯吓晕过去了。
  源千译:“......”
  啧,心理素质真差。
  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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