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阴柔督主VS花魁杀手(11)

  白姌看着这个画面,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她直接捡起地上一根木棍攻了过去,君衍频频后退,并未接招。
  “恼羞成怒了?姌儿脾气还挺暴躁,本督主甚是欢喜。”
  “等会儿你就欢喜不起来了!”
  君衍嘴角挂的笑意让白姌非常不爽,她抓紧手里的木棍,招招对着他的下身。
  两个人你来我往。
  她攻,他退。
  直到白姌额角溢出一层密汗,君衍趁机夺掉她手中的木棍,将人拉进怀里。
  “姌儿如此在乎我啊,就连我的秘密绝招都学会了?”
  他漆黑的眸子下,那一抹笑意怎么都掩盖不住。
  没想到他的姌儿如此厉害,只是看过他的招式,就已学得非常像了。
  白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仰着脸,凶巴巴地瞪着他:“你一个好好的督主,能不能要点脸皮?我都替你臊得慌。”
  从未见过如此自恋之人。
  她用力推了推,却发现腰肢上的手搂着紧紧不放,甚至时不时摩挲几下。
  “不能。”
  君衍抬起另一只手,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点了点她的鼻尖。
  刹那间,白姌直接炸毛,踮起脚尖,张嘴咬住他的手指。
  带着个人的情绪发泄,咬得非常用力。
  君衍盯着她的唇瓣陷入了沉思,眼底的幽光一闪而过。
  他弯下腰,靠近白姌的耳边,低语轻笑:“姌儿这么喜欢咬?下次换个东西咬一咬。”
  温热的气息划过耳垂,带着似有似无的撩人感。
  “你……你太无耻了!”
  白姌松开了口中的手指,趁着君衍有些愣神,运起几分内功推开了他。
  妈妈呀!这个狗男人竟然想让她咬那个?!
  女子双眸瞪得滚圆,面红耳赤,眼眸缠绕着水雾,眼看着就像被欺负哭一般。
  “对不起,我做得有些过分了,你打我吧。”君衍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她动手。
  白姌抬起手,扇了过来,就在距离他脸颊很近之时,又停了下来。
  “算了,这样我们两清了。”
  她收回了小手,扫了一眼眼前的男子,转头就往后山的花海走去。
  君衍垂眸望了望手指上的牙印,浅笑一声:“两清是不可能的,傻丫头。”
  白姌在前面走得很快,并没听到他说的这句话。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有的时候想要躲都躲不开。
  这些日子,几人也熟络起来了。
  白姌对于君衍时不时的献殷勤已经见怪不怪了。
  “奶娘,我们走了,闲的时候再来看你。”
  “好好好,你们路上小心啊。”
  明晚珠眼角泛红,拿着手帕朝她们挥了挥手。
  她又叮嘱几句:“明雪你要照顾好小姐,知道吗?”
  明雪点点头:“知道,娘亲你放心。”
  明雪望着明晚珠满头银丝,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默默跟在白姌身后。
  下了山,坐上马车。
  白姌倒了一杯清茶递给明雪:“别哭了,喝点水润润嗓子。”
  “好……嗝……”
  明雪打了一个嗝,收住了眼泪,抱着瓷杯抿了一口清茶。
  昨日京城传来飞鸽传书,君衍收到信之后,就急匆匆回京城了。
  离开雪峰山之前,还和她交代了一下。
  白姌思绪慢慢飞远,想起君衍那毫无瑕疵的脸颊,不由自主傻笑起来。
  她回过神,脸上笑容立刻消失,甚至想给自己一巴掌。
  完了,她这是不是不太对劲?
  “小姐,你在作甚?为何一会儿笑,一会儿怒气冲冲?”
  明雪缓过劲,放下手里的杯子,好奇地盯着她。
  白姌用丝帕捂住小嘴,轻咳一声:“无事,我这是在锻炼脸部肌肉,美容养颜呢。”
  都怪君衍那个大变态,她都被左右了情绪。
  明雪梳理鬓角的发丝,似懂非懂:“原来如此啊,那我也试一试。”
  小丫鬟说干就干,在那里挤眉弄眼,时而大笑,时而鼓起腮帮子。
  白姌捂住眼睛,不好意思看,很不好意思说破。
  ————
  京城,城南的破庙里,连着死了三个人,还都是官场不小的官,陛下非常重视。
  甚至给了东厂、西厂和锦衣卫三天时间,查出凶手。
  君衍穿着玄色锦袍,踩着精致布靴,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西厂和锦衣卫派来的人。
  若不是陛下有令,早就把这些碍手碍脚之人赶走了。
  “督主,破庙里无任何打斗痕迹,这几个人死前毫无挣扎迹象,甚至像在睡梦中死去的。”
  文七和其他几个人查看了一番,就过来把情况说明。
  君衍眉头紧蹙,看了看地面上凌乱的干草:“仵作那边如何?”
  看来此次事件有些复杂,死去的这几个大人还都是近日去江南查私盐的重任。
  “差不多有结果了。”
  文七想了一下,算了算时辰。
  君衍甩了甩袖子,冷声开口:“走,去义庄看看。”
  “是!”
  东厂的人离开了破庙,西厂和锦衣卫就有点不淡定了。
  也跟着君衍他们去义庄看看情况。
  ————
  白姌回到风花雪月楼,刚走进去,就看到台子上多了一个新面孔。
  她戴着面纱,一身异域风情的装扮,跳起舞热火朝天。
  那些公子满目贪婪地盯着台上之人,恨不得将她剥光。
  “楼妈妈,楼里来新人了?”白姌看到楼妈妈往这边来,好奇问了一句。
  楼妈妈拍了拍手,满脸堆笑:“这是前几日从江南来的燕儿,路上盘缠用完了,就来楼里卖几天艺。你别说,自从燕儿来楼里,我们的生意比对面的湘春楼还要好……”
  她举起双手,露出手腕上的金镯子。
  白姌扫了一眼台上之人,眼底闪过一抹寒光:“那就希望楼妈妈开心几日吧。”
  这个燕儿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非常准的。
  她舟车劳累了一天,也没多余的心思想其他,就转身上了楼。
  燕儿跳着艳舞,目光却投向了上楼梯的那道身影上,面纱下的红唇弯起,眸底隐藏着似有若无的算计。
  春楼里,歌舞升平,那些公子为了能和燕儿多说几句话,花了不少钱。
  每个人在屋里只待半个时辰,除非燕儿愿意伺候的,一般都不让客人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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