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反转的魔兽战线
这是一道鲜嫩润滑的红烧肘子，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上去食欲大增，可见厨师功力深厚，经验老到。
如果是一般人端上来的，英雄王可能早就开始大快朵颐，随后肆意品评了。
但给英雄王制作和端上这道菜的是Archer——英灵卫宫，那么其中的意味就多少有些深刻了，至少，吉尔伽美什的脸是彻底黑了。
“你在说什么呀，客人，只是纪念而已，特意赠送给你的。请问这道菜有哪里不对吗？”英灵卫宫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不过在说到纪念二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哈哈哈……，金闪闪，这菜看上去挺不错的，明明运气这么好，你怎么看上去有点儿不高兴？这道菜如果你不喜欢让给我如何？”征服王笑着打岔，活跃着餐桌上的氛围，韦伯则继续在旁边装透明。
“哼！”英雄王用鼻孔哼了一声，不作言语。
“客人，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那么我就先退下了。”英灵卫宫语气平淡地说道，等待英雄王发话。
因为先前没注意，直到英雄王发话才发现厨师身份的优略微有些惊奇道：“Archer原来是你呀！”没想到英雄王原本的职阶竟然是被他给顶上的，不过她随即仔细一想，好像这事也挺理所当然的。
如果说英雄王是代表抑制力盖亚而来，那么抑制力阿赖耶会出手也是理所当然的。
优想起了昨天听到的关于杀人鬼雨生龙之介身死的消息，“那个杀人鬼是你解决的吧？”
英灵卫宫用一种莫名的神色盯着优看了一会儿，随即回答道，“没错，抑制力认为他可能会导致外神降临的危机，所以让我出手把他清理了。”
“外神？不是眷属的分身吗？”优想起了原着的大海魔。
“……”
英灵卫宫没有回答，正常情况下会降临的确实只有眷属的分身，但抑制力似乎觉得有优在场的情况下，百分之百会吸引外神本身的目光，这一点不好向她解释，毕竟英灵卫宫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因果关系。
“算了。”英灵卫宫的沉默被她视为无可奉告，优本身也不是那种会追根究底的人。随后眼光瞥见征服王正对着自己点的麻婆豆腐大快朵颐，便悄悄拉近身子向英灵卫宫低声问道：“我记得这里的麻婆豆腐应该是那种半致死剂量的辣度才对？怎么征服王看上去好像完全没事？”
“最近几天这里的厨房都是由我掌勺，我怎么可能允许那种邪道菜点上桌？”
“是吗？”总觉得有一种内心期待落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过后，见英雄王没有其他的要求，英灵卫宫转身告辞，“既然无事，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这时候征服王扒完了自己的饭菜，用手拍拍自己的肚皮，一副满足的表情说道：“嗯，满足，满足！没想到Archer做菜的水平还真不错。要是在我那个时代，我一定封他为宫中御厨。对了，金闪闪，你不是说要来品评这里的菜品吗？怎么不见你点菜？”
英雄王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向英灵卫宫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若有所指地说道：“他是什么水平，我以后自会知道，至于会不会封他为御厨，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征服王摸着脑袋，表情有些疑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开心就好。”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本王时间正好闲暇，可以回答你一些问题。”英雄王向着优问道，他的耐心似乎特别好，即没有用杂修来称呼优，语气也特别平和，让优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优挠了挠脸颊，这个英雄王与自己记忆中的英雄王差别有点儿大，她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启话题。
“你在拘谨些什么？能与本王如此面对面交谈的人屈指可数，若是我治下的民众，可是会将这当作求之不得的荣耀。”
“怎么说呢？因为印象中你这次是以Archer的职介现世的，性格差别有点大，有些没反应过来。”优解释了一下，随即低声嘟囔道：“我还以为你在见到我后会不管不顾地杀过来了。”
“那你大可不必担心，就算是年轻时候那个荒唐的本王，也不会将自己的喜恶迁怒于才诞生没多久的孩童身上——不管对方是怎样的身份。”
优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就说英雄王怎么对自己这么好，看来自己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幼儿，虽然这么算来好像也没错。’
英雄王对小孩向来都特别包容，自然不会将自己的脾气向着他认为还是幼儿的优散发。
想通了这一点，优也放开了一些，再度问道：“母亲现在怎么样？”
“她还好，除了每天去魔兽战线压制魔兽的进攻有些辛苦外，我给她的规格都是最高的，现在已经代替伊斯塔尔那个没用的女神成为了乌鲁克新任的守护神。”
“？？？”听到这里，优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那你们的敌人是谁？在母亲出手的情况下也只能打防守战？”
这时英雄王深深地看了优一眼，“第二兽，回归之兽，创世母神提亚玛特。”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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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最后独自走出了这家餐厅，在交谈的途中征服王直觉到这不是他应该插手的“家事”，于是果断拉着自己的御主离场，临走前向英雄王发出了举办一个王者酒宴的邀请，他的御主韦伯更是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是非地，到最后不用别人拉，他几乎是推着还在发邀请的征服王离开的，那个时候韦伯脸上的表情像要哭出来似的，只不过没人注意。
优一脸沉默地走在回城堡的路上，今天了解到的信息有点多，她得好好整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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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优满脸地纠结，这算什么？自己杀自己是型月特色，不可不尝？连创世母神也难逃这个定律？
“母亲的本体直接浮现在了内海，打乱了我的所有布局，本王差点儿都以为世界就要就此灭亡了。但后来梅林把和你姿态一样的母亲带了回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母亲的，让她选择了加入乌鲁克。其实这点本王也挺惊讶的，因为这件事根本就没在我千里眼的观察之内。”
“幼儿退行，可这样一来，母亲的规格和出力都会急剧下降。”优直接道出了提亚马特此时的状态。
“本王之后了解了一下原因，母亲在世界表侧堕落为兽的前一刻分割了自己的部分人格和力量，用来制御失去控制后的躯体，在梅林的帮助下让身体沉寂了下来。但在世界的规则下创造生命的本能却无法干涉，母亲的权能自主创造了一堆奇形怪状的魔兽出来，好在母亲的化身也能短暂压制一番，给乌鲁克争取到了时间。趁着这段时间她先后说服了三位女神加入乌鲁克，共同抵御兽潮，还帮助那个紫发的幼女神解决了她堕落的侧面。”
这是在走什么主角路线吗？迦勒底的御主意义何在？
“后来的日子就平淡了，有空就和梅林一起去压制一下自己的本体，平时就在乌鲁克诱导一下兽潮的行进方向和攻击烈度。老实说，托母亲的福，本王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打这么高规格的战争，五位女神在自己手下听由调配，七位从者从旁辅助，创世母神的化身坐镇中央，还有某个家伙的后继型在外游击。如果不是对手确实无解，这阵容都足够本王去碰一碰一些神系了。”
优：‘这还是自己印象中那个绝对魔兽战线吗？感觉迦勒底在中后期能做的事已经让母亲一个人全干完了。’
“现在整个魔兽战线都已经进入了僵持中，就等着破局的关键入场，梅林那家伙压的是迦勒底，母亲压的是你。”
“我？”优这时才发现，虽然自己一直想着找到提亚马特让她脱离命运，但具体该怎么做，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过头绪。
“我该做些什么吗？”
“别问本王，问你自己。”
听到这里，优一脸迷茫地看着英雄王，自己要是知道还用得着在这里问他。
英雄王看清了优眼底的迷茫，缓缓说道：“你不用太过着急，慢慢来就行，母亲跟我说过一些你的情况，现在的你是解决不了她的问题的，但你可以去见识，去成长。抑制力的反应也让我确定了一件事，你的上限绝不可能会被限制在一个世界内，现在做不到的事，将来未必做不到，当你找到方法后再来也不迟，母亲等着你去救她。”
“可是时间上——”优话未说完就被英雄王直接打断。
“你在担心些什么？本王是谁？本王手底下又有哪些家伙你刚才难道没听清楚吗？本王的乌鲁克还没落魄到需要一个小女孩去拼命的地步，哪怕这个女孩是个神明。本王现在手底下的阵容足够我把魔兽战线拖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刻。你只需要安心成长，慢慢寻找方法就行了。如果你确实想要迈出第一步，那么就先把抑制力送你的钥匙拿到手吧。”
“钥匙？”
“就在这冬木的脚下，我们正在进行的圣杯战争的根源，第三法·天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