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太一沟,踏上刀门宗学艺

  村长是过来人,大致猜出一二。
  便把狗蛋抱回家去。
  “疼。”
  路上狗蛋在村长怀里不安分,嘴里阵阵叫声。
  冷风吹在骨瘦如柴的身上,狗蛋的伤口就越疼。
  “村长,我爹娘...”
  狗蛋红肿着眼睛,嘴唇微动。
  “放心孩子,我这就去组织村里人埋了他们。”
  “你且好好休息。”
  村长在给狗蛋涂上药后便走了。
  床上。
  见村长走远了,狗蛋大笑起来。
  嘴中念道:“让你打我,让你冷眼旁观,通通去死!”
  狗蛋家废墟旁边,众人齐心协力埋了两个炆包。
  “多谢各位乡坊的帮助,我丁某人替狗蛋谢过各位了。”
  村长丁克拿着木制的锸,抱拳看着众人。
  “村长客气了,那里的事”
  众人拿着几把木制的锸客气道。
  “村长,木上写狗蛋之父李龙墓如何?”
  刻碑的匠工两只手掌伸开来,像小蒲扇一样。
  拿着一块长方形木头问道。
  他名为聂森。已是古稀之年了。坝子村唯一的刻碑匠工,他长得高大魁梧,浓眉大眼,但面白无须。一身棉袍在这个寒冬腊月间,仿佛置身于白云之间,身心都被柔软的温暖所包围。
  “麻烦聂森兄弟了。”村长笑脸相迎。
  在聂森刻完两块木碑后。正值寒冬腊月,当凛冽的北风吹过,冷得众人全身发抖。众人忙完了就各自散去回家了。
  杨家豪华院子。
  占领坝子村方圆千米的杨家,一如往常般热闹,丫鬟裙摆轻摇行走在各处,纷纷议论着李家门口之事,张福等人进进出出的忙活。
  杨家是坝子村代代相传下来的地主,规矩不大,对下人要求只要效忠杨家即可,每年坝子村有很多人盼着杨家收人,比起种地,在杨家不用风吹日晒,还能在坝子村横着走,规矩还不严。
  可惜杨家并不常招人进府。
  漫天大雪,宛如梨花飘落。
  一座屋子内,杨鑫练得有点累了,自从自己觉醒了中品灵根,父亲就让她每天练武。
  通过每天的锻炼,杨鑫已经炼劲一阶了,别看她只是十一岁的孩子,力气已经一千斤了。
  杨鑫回头看向旁边的丫鬟。
  “秀儿姐,你莫要骗我,狗蛋哥一家真在大火里面烧死了?”
  丫鬟抿着嘴,“小姐莫要伤心,据说那狗蛋福大命大,没有死。”
  杨鑫有些黯然神伤,十指纤纤指头圆润,几乎没有指关节,皮肤莹润白皙的小手放在胸前。
  在一边做刺绣的丫鬟连忙把热气腾腾的羊肉汤端过来。
  “小姐,喝碗羊肉汤暖暖身子。”
  看着杨鑫一口口慢慢喝了,丫鬟便到杨鑫身后给自家小姐捶捶背,揉揉肩。
  “鑫儿,别因为那种野种伤心,过阵子爹就送你去太一沟的剑院修炼,你可是中品灵根以上。”
  屋外锦服男子嗓音里有一种独特的温润感,像是经过岁月沉淀的古井水。
  他是杨铁,杨鑫父亲。
  “爹爹,我不想见你。”
  杨鑫一头乌黑的羊角辫,甜圆圆的面庞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声泪俱下。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锦服长袍的男子说完便离开了。
  傍晚。
  “狗蛋,起来吃糖葫芦了。”
  丁克皱巴巴的右手拿着刚做的糖葫芦叫着狗蛋,平常他可不吃这玩意,年过六旬,他牙已经咬不动了,特意为了这孩子做的。
  “唔。”
  狗蛋使尽力气睁开那有些疲惫不堪的眼皮时,干净的房间出现在眼中。
  他的左腿和左手已经痊愈了,狗蛋修长而直挺的鼻子下,嘴唇喘了一口气。
  “狗蛋,你可醒了。”
  丁克和蔼的说着,递过去糖葫芦。
  “丁爷爷您吃,我不吃。”
  狗蛋黑黢黢的脸庞,脖颈咽了咽口水。
  “跟我还客气,爷爷知道你没吃过。”丁克不满道,将糖葫芦硬塞给狗蛋。
  接过糖葫芦后,狗蛋狼吞虎咽起来。
  饭后。
  “狗蛋,你应该是得罪了坝子村的大人物,明天我就送你去太一沟的刀门宗,以免你再遭人毒手。”
  狗蛋连忙给丁克磕头:“狗蛋谢谢丁爷爷。”
  年过六旬的丁克弯腰扶起狗蛋。
  瘦小的狗蛋被两只皱巴巴的大手扶起来。
  一巴掌声响彻寂静的夜晚,杨家别院子里,几个穿着布衣草鞋的男子跪在一个锦服长袍的男子身后。
  “张福,怎么办事的?”
  锦服长袍右手放在左手上背在背后背对着几人,眉头紧锁,不悦道。
  张福摸着红肿的脸,解释道:“老爷,我们当时以为那小子也在里面。”
  “够了,我不是来听你们解释的。”
  “老爷,那我们在去丁克家做了那小子?”
  “别去了,已经打草惊蛇了,丢人现眼的家伙。”
  锦服长袍背在背后的手一甩,冷冷道:“每人这个月扣去一块灵石。”
  直到锦服长袍男子走后一两刻。
  众人才敢起身。
  “都怪你,许三,害我被扣去一块灵石。”
  张福一脚踢过去,疼得许三狠狠咬牙。
  他们每个月才有五块灵石。
  清晨,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
  丁克早早地起了,拿着一件刚裁剪好的棉袍,他并不懂裁剪。
  棉袍看起来特别别扭,于是乎他去捡了一些柴火,狗蛋被这动静声弄醒。
  丁克烧了一些热水,安排狗蛋洗了个澡,于是乎递过去棉袍。
  “谢过爷爷。”
  砰,砰,砰。
  狗蛋一边说一边跪地磕头。
  看着狗蛋这样,村长眉头微皱不满道:“孩子,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日后可不要胡跪。”
  “嗯呢。”
  狗蛋起身拍了拍灰 。
  “爷爷,你准备这么多吃的干嘛?”狗蛋有点不解,坝子村离太一沟并不远。
  “狗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马车徐徐驶过坝子村,声音寂寥而单调,拉车的马只有一匹,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马蹄噜碍踏击着雪里,留下一个个马蹄印。
  这是坝子村村长唯一能用的马车,除此之外,便只有杨家坐拥七个马车。
  马车内,狗蛋搓了搓手,望了望坝子村,冷眼的看着这个自己厌恶的坝子村。
  “孩子,你以后会报仇吗?”
  村长问道。
  狗蛋怔住了一会,差点压不住嘴角想笑。
  旋即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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