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当然是故意的呀！

  师燕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看着屏幕中紧张的师燕，欧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离开之后，白颂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欧默依旧还在咖啡店中，店内的客人还不少。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一杯咖啡被放在了他所在的桌子上。
  欧默第一时间扣下了电脑屏幕，随后才抬头看向端来咖啡的前台小姐姐。
  因为欧默的动作，前台小姐姐尴尬的僵在离开原地。
  “谢谢。”
  本以为会挨骂，没想到欧默只是笑着道谢了一声。
  心情很好的前台小姐姐回到了工位上，就连喊欢迎光临的声音都变大了不少。
  可她没有看到，在她离开后欧默的笑容就消失了。
  欧默隐藏在绿植隔断后，看着前台小姐姐眼神晦暗不明。
  白颂的脑袋随着师燕的力道左右摆动着，乖巧的让师燕检查脸上的淤青。
  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要落不落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怜。
  “不严重，过两天就能好了，别哭了。”
  师燕嘴里说着安慰的话，又检查起了白颂手腕上的伤口。
  手上的伤口只是裂开了一点点，现在已经不流血了。
  但师燕还是皱起了眉。
  原本整齐的缝合伤口出现了一个缺口。
  在这个缺口的下方还残留着一些血迹。
  并不多，但师燕看着就是不舒服。
  “给我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
  白颂简单的说了说当时的情况，当然他不可能直接说是史鸿泽。
  “我都不认识那人，一直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着白颂的声音小了下来。
  “那个人……好像是在跟踪我？”
  白颂的语气很不确定，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好意思告诉师燕。
  踌躇了一下，白颂还是告诉了师燕。
  “那个人……会不会是在医院送东西的人之一？”
  白颂看着师燕，似乎是在等师燕给他一个答案。
  但师燕只是不走心的安慰。
  “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还是先去把你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说着就把白颂拉了起来。
  师燕是有车的，而且她的开车技术还不错。
  白颂坐在后座上，在车子离开小区的时候。
  隔着一层玻璃，白颂看到了躲在小区门口的史鸿哲。
  两人还有短暂的对视。
  白颂被吓的瞪大了眼睛，立马转开了视线。
  同时他还举起了手遮挡自己的脸。
  手腕上的伤口也自然的进入了史鸿哲的眼帘。
  “怎么了？”
  前面开车的师燕看向后视镜，想要看清楚是什么吓到了白颂。
  “我看到下午那人了，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闻言师燕立马转头看向后方，想要看看白颂说的到底是谁。
  但车子还在行进，而史鸿哲已经进了小区大门。
  “说不定那人就是你们小区的，最近你注意点。”
  “……好。”
  后座上的白颂沉默了一瞬，垂眼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因为刚才的动作，伤口又裂开了。
  鲜血缓慢的在肌肤上流动。
  以现在的程度，看样子还无法引起师燕的恐慌。
  或者说，师燕对自己的儿子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在意？
  白颂恹恹的缩在后座上，在无人能看到的地方勾起了嘴角。
  这些人还真有意思。
  回来的时候，白颂摸着手腕上行新的纱布闭着眼睛躺在后座上。
  从外面看，就像车里没有人一样。
  白颂就这么闭着眼睛，直到师燕来叫他。
  在白颂家里灯亮起的时候，在他家对面的房间中闪过一丝反光。
  被放置在窗户前的摄像头正对着白颂的家。
  在灯亮起后，一只手扶住了相机。
  透过高倍数的镜头，史鸿哲看着对面的白颂站在客厅中与师燕交谈了几句，然后转身进到了自己的房间。
  卧室的灯亮起，白颂的身影在镜头中出现。
  看着他拿出了睡衣又拉上了窗帘。
  他的影子投在了窗帘上，让他换衣服的所有动作都清晰可见。
  透过镜头，史鸿哲注视着白颂。
  在他的眼中是贪婪是专制，还有疯狂的爱意。
  算起来，史鸿哲是四条鱼中最喜欢师白颂的人。
  同时他也是最疯狂的。
  疯狂往往代表的是不可控，但对白颂来说他是最好控制的。
  因为喜欢所以时刻注视着他，因为注视所以不会错过他一丁点的暗示。
  躺在柔软的床上，白颂举起手看着手腕上的新纱布。
  洁白的纱布在昏黄的床头灯中，被染上了淡淡的奶黄色。
  就目前来看，李苍是四个人中最正常的，欧默是最冷情的，史鸿哲是最热烈的。
  那……翟骅呢？
  他是最早找来的，但也是最早选择离开的。
  那他会是什么样的呢？
  他算是看出来了，师白颂的鱼塘里就李苍还不错，其他的都有问题。
  拉灭床头灯，在黑暗中白颂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白颂一觉睡到了早上。
  睁开眼他就看到199那个毛绒绒的大尾巴在头顶上摆动。
  像个大鸡毛掸子一样。
  这是白颂脑子还未完全清醒时的第一反应。
  不过比较好的是，199他不掉毛。
  不然他还得给师燕解释床上的猫毛是那儿来的。
  伸了个懒腰，白颂拉开了窗帘。
  新的一天，从表演被监视的小白兔开始。
  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白颂开始了宅家的一天。
  今天他打算什么都不做，就安安静静的呆在家里。
  以免刺激到监视他的两个人。
  但刺激源却自动上门了。
  摸着自己的脸，程柯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经过这几天他勤勤恳恳的打脸，他的脸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
  但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他有些迷茫。
  虽然变美了，但他也变的不像是自己了。
  他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
  程柯害怕别人会不认得自己，但又止不住对美的追求。
  虽然系统说了，就算他的模样大变，别人对他的认知也不会改变。
  但他还是想找个人试探一下，是否还能认出他来。
  失忆的师白颂就是最好的对象。
  程柯深吸一口气敲响了白颂家的门。
  咚咚咚。
  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白颂是有点惊讶的。
  但在开门后看到变了样子的程柯，他还是表现出了欣喜的样子。
  “柯柯，你怎么来了？”
  面对欣喜的白颂，程柯朝他笑了笑并没说话。
  反倒是白颂因为他的笑愣了一下。
  突然白颂惊奇的打量着他的脸，瞬间程柯的心就听了起来。
  谁知道白颂用天真的口气对他说。
  “柯柯你好像变好看了一点诶。”
  程柯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向了白颂。
  然后他就被白颂纯粹的眼神晃了下神。
  他在心中暗骂了一句。
  怎么师白颂失忆之后，眼神怎么变纯粹了呢？
  看着他的眼神，总是让他生出一股哄骗小孩的罪恶感。
  这，当然是白颂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