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爸爸？
他所看到的景象大部分都是鼬的意识，包括束缚着他的那片区域。
但当他集中注意力观察佐助和鼬的战场时，他发现代表佐助意识的区域正在缓慢地扩张。
佐助正在反击。
看到这一幕，鸣人不禁瞪大了眼睛。
“他能凭借意志力抵抗月读吗？”
鸣人自己也尝试过抵抗，但他无法撼动幻境分毫。
“不，我想得太简单了，”他意识到，“以我目前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打破月读。如果鼬对我使用月读，我就完了。但我可以打破这个束缚。”
他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些禁锢着他的木桩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影响力正在增强。
鼬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佐助身上，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鸣人的变化。
这给了鸣人机会。
除了自身的意识化身之外，鸣人无法影响幻境中的任何事物。
到目前为止，他能够坚持下来，完全是依靠自身的战斗技巧。
他无法像鼬和佐助那样，假装自己没有受到幻术的影响。
当他受到攻击时，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疼痛，他的身体在现实世界中也会受伤。
束缚着鸣人的木桩终于松动了，他猛地将双手从苦无中抽出。
在他身后，是代表他意识的那一小片区域，他从未如此渴望抵达那里。
当他的脚尖踏入那片区域时，他立刻调动全身的查克拉，将其释放出去。
“解！”
***
（鸣人的精神世界）
鸣人跪倒在地，这里是他精神世界的下水道，九尾正被关在铁笼里。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九尾的眼神十分呆滞，看起来异常温顺，甚至没有注意到鸣人的到来。
“这不可能……它怎么会如此平静？”
他用写轮眼扫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幻术的痕迹。这里是他的精神世界，他已经摆脱了幻术的影响。
但他试图调动九尾的查克拉时，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这时，他想起了佐助之前说过的话。
“这就是你控制九尾的代价？”
他意识到，幻术也影响了九尾。
鼬和斑一样，都强行压制了九尾的力量。
鸣人站起身，走向铁笼。他能看到幻术，或许，他可以打破它？
他只需要用自己的查克拉扰乱九尾的查克拉流动，只需要一点点冲击就够了。
当他伸手去触碰铁笼时，却发现自己被弹了回来。
真奇怪，以前他明明可以和九尾互动，他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获取九尾的查克拉进行训练的。
一定是这个铁笼阻碍了他与九尾接触，他以前从未尝试过进入笼子，更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渴望接近九尾。
他必须加快速度了。
他抬起头，看着门上的封印，不禁嗤笑一声。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这样了。真是麻烦，以前他明明可以轻松接近九尾，现在却要费这么大劲。
正当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封印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劝你最好别碰它。”一个平静而低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鸣人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他转过身，以为是鼬或佐助又一次入侵了他的精神世界。
但当他看清来人的面容时，他顿时愣住了，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他红蓝异瞳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个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爸爸？”
站在鸣人面前的，是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好久不见，鸣人。”
***
佐助手里握着那只被月读从眼眶中抽出的眼睛，从幻境中挣脱出来。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单膝跪倒在地。
他的身体毫发无损，但精神上却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天花板上，那个奇怪的植物人自言自语道：
“看来，这场战斗比预想的要快。鼬赢了。”他的白边说道。
“为什么？”黑边不解地问道。
“因为他刚刚中了月读，”白色人格解释道，“他现在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了。”
就在这时，他惊讶地发现鼬竟然也单膝跪倒在地，捂着左眼。
“嗯？”
鼬死死地盯着佐助。
“你竟然破解了我的月读。”
佐助得意地站起身，然后看向第三个人——鸣人。
鸣人看起来并没有死，也不像是中了幻术，他的身体也没有崩溃。
“他竟然破解了月读？”鼬看着鸣人。
***
（与此同时 - 鸣人的精神世界）
鸣人不知道该和眼前的男人说些什么。他的父亲。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父亲陪伴，这个角色的缺失已经让他不再抱有期待。
即使后来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他也只是花了些时间看了看父母的照片，没有过多纠结。
但现在，这个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不得不开口说些什么：
“好久不见，爸爸。真的是好久不见……我从未见过你，一次都没有。”
水门轻声笑了笑，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
“是啊，都是我的错，鸣人。我感到非常抱歉。”
鸣人耸了耸肩，淡淡一笑：
“为什么要道歉呢？你给了我力量，让我能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守护我的家园。我并不怪你，即使是……”他指了指身后温顺的九尾，“这个家伙有时候真的很麻烦，但你做了你该做的事。我不怪你。”
“但是……”水门皱起眉头，“你比我想象中更容易接受这件事，这让我更加愧疚了。你难道不想对我大喊大叫，质问我为什么，或者干脆对我发脾气吗？”
鸣人挑起满是伤疤的眉毛：
“我已经说了，我不介意。你希望我生气吗？”
水门学着鸣人的样子耸耸肩：
“这样会让我好受一些。”
鸣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接着猛地抬起右手，狠狠地给了水门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在寂静的下水道里回荡着清脆的响声。
水门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鸣人放下手，握紧拳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狡黠：
“是你让我这么做的，火影大人。我只是服从影的命令罢了。”
水门看着鸣人，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鸣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很快传遍了下水道。
“我看到了你的一切，鸣人，我知道你所经历的一切，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鸣人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道：
“我让珠子检查过你的封印，她说如果我试图解开它，你就会出现。我不会那么做的。”
水门点点头：
“我知道，但那样一来，我就永远无法见到你了。”他咧嘴一笑，“我必须抓住这次机会，亲眼看看我的儿子长成了什么样。你已经16岁了，个子都快赶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