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追求无果，寻觅有果
闻言，炎小荒脸色骤变，心中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该不会是她吧？”他暗自说道。
青云女帝，九域史上最后一位至尊强者，按照老人所说的时间推算，怕是也只有她有资格登临此地。
“怎么？你认识她？”老人见状问道。
“不敢确定！但极有可能是她！”炎小荒摇头说道。
“应该是了！我从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缕和她相近的气息！”老人笑着说道。
毋庸置疑，那缕相近的气息想来便是青云涅盘术了。
“您刚才说，她也进入了其中？”炎小荒问道。
“没错！那小丫头当时的实力可是比你现在强很多呢！”老人笑着点头道。
“那她出来了没有！”
“我不知道，我的任务只是护送有缘人来到此处！至于其他的，我一律不知！”老人摇头回道。
“这么说来，我便是有缘人了？你要送我过河吗？”炎小荒再次问道。
“不！我只送你于此！至于这河水，需由你亲自趟过！”
“这是什么河？”
“至尊河！是比拟岁月长河的存在，只有能够经受得起其浸泡的人，才有资格通往彼岸的至尊神殿！”
“之前来到此处的人也是如此吗？”炎小荒皱眉问道。
“是的！只不过有人通过了，有的人却是永远沉睡在了其中，你要尝试一下吗？”老者问道。
闻言，炎小荒双拳紧握，到现在他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
至于老人所说是否可靠，他也不敢断然相信。
而前方究竟是深渊还是彼岸，炎小荒亦不知晓。
“没关系的孩子！你可以选择放弃，我会将你送回之前的地方！”见到炎小荒犹豫的神色，老人也是微笑着说道。
“我想试试！”炎小荒突然回道。
朝闻道夕死可矣，炎小荒虽不知前方究竟为何，但机会就在眼前，他自然不想放弃。
老人应该没有欺骗他，毕竟就连青云女帝也曾踏入其中，那里面定然蕴含着无法想象的机缘。
当下，就见炎小荒迈开脚步向着前方缓缓走去。
方才踏入河水之中，他只感觉先是一股凉意袭来，无比刺骨，紧着那河水开始变得滚烫起来，犹如烈火焚身，灼烧着炎小荒的周身上下，两种感觉交替变换，只让人觉得身处冰火两重天之中。
炎小荒并未吭声，他眼神坚定，依旧踏着河水向着前方缓缓走去。
有耀眼的金光自炎小荒身上绽出，五脏之上五枚法则符文旋转翻腾，随后只见那小半截金色源字主动飞出，悬浮于炎小荒的头顶之上，庇护着他的肉身不受河水侵蚀。
耀眼的金光将整个河面都点亮了，炎小荒此时步履维艰，随着步伐的深入，他亦是走到了大河的最中心地带，此时，那种冰凉之意与灼烧之感也是全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磅礴的无上威压。
突然间，原本平稳的水面突然开始波涛汹涌了起来，而前方，那座青铜神殿亦开始变得模糊不定。
对此，炎小荒赶忙向身后看去，老人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团绿色的灯火随风摇曳。
这哪里还是什么大河，炎小荒惊恐地发现，自己现在竟是正处在一片无垠汪洋之中，而他本人亦是正站在一叶小舟之上，小舟摇晃不已，随时都有翻覆的迹象。
那股威压更庞大了，犹如无上巨力，倾泻在炎小荒的周身之上。
炎小荒身体摇晃不止，嘴角亦开始有鲜血溢出，他已然无法承受如此磅礴的威压。
“波！”
就在这时，只见悬浮于炎小荒头顶之上的金色源字突然颤动了一下，有璀璨的金色光波自其上溢出，向着四周激荡开来，将炎小荒整个人都笼罩在内。
顷刻间，炎小荒只感觉如释重负，周身之上的威压顿时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轻松惬意之感。
在金色源字的映衬之下，小舟亦开始平稳了起来，不再左右摇晃。
望着头顶之上的那小半截金色源字，炎小荒也是轻声问道：“你便是我的道吗？”
声音落下，只见金色源字也是轻微地颤动了几下，似乎在表示肯定。
无垠汪洋不知尽头在何方，炎小荒随波逐流，亦不知去向何方，任凭小舟向前不断前行。
下一刻，只见前方无尽海面之上突然开始泛起了光泽，好似是一个光点正在缓缓升起，照亮整片海面。
那竟是一轮太阳，周身之上金光璀璨，与此同时，炎小荒竟在金日之上感受到了浓郁的大道气息，怕是有大道法则孕育其中。
炎小荒见状也是惊讶不已，下一刻，只见他赶忙盘坐于小舟之上，面向金日，开始仔细地领悟起了其上大道法则。
金色的大道气息如丝如缕，缓缓向着炎小荒涌来，在浓郁地法则之中，炎小荒感获颇多。
而原本浮在他头顶的那小半截金色源字，也是再次壮大了几分，字形体态亦是更加完整。
正当炎小荒心满意足之际，下一刻，只见海面之上又有一道金光亮起，紧接着，竟又是一轮金日缓缓升起，其上也蕴含大道气息，有大道法则孕育其中。
见状，炎小荒也是一愣，竟然还有？他始料未及。
而正当他愣神之际，竟又有一轮金日升起，几息之间，海面之上已然悬浮了三轮金日，皆蕴含大道气息。
“这？该不会还有吧？”炎小荒惊道。
果不其然，话音落下，又是一轮金日升起。
炎小荒趁机仔细感悟，竟发现每一轮金日之上蕴含的法则皆不相同，其中一轮更是让他无比熟悉，那竟是青云女帝的青云涅盘之道。
“我懂了！每一轮金日之上都蕴含着历代每一位至尊强者的道，他们皆曾到来于此，留下了自己的道感！”炎小荒兴奋地说道。
不知多长时间过去，炎小荒依旧漂浮于海面之上，仔细感悟着每一位强者留下来的道印。
金色源字更加完整了，炎小荒利用众强之道不断将其完善修补，已由之前的小半截逐渐完善为了大半截。
“大道三千，各不相同，我须于三千大道之中寻其所长，才能开创属于自己的道！”炎小荒缓缓说道。
“长生之道难，难于上青天，我所修行不为长生！无敌之道苦，苦于万古孤独，我所修行亦不为无敌！既然如此，我所修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的道又会是什么呢？”炎小荒轻声自问着说道，迷离之色自他双眸之中泛起。
是涅盘重生？还是轮回万古？亦或者永恒不朽？这未免太过浅显了！
炎小荒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和师尊荒缺之间的一段对话，犹记得那时，师尊荒缺曾问了他一些列问题，他答，“但行前路，无问西东！”，而后荒缺实力大进。
不知自己当时是如何说出这句话的？
想到这，炎小荒不由又想到了兔爷曾经和自己说过的话。
“世界之外还有世界，强者之上还有强者，一切本无源头，但又因为某种缘由，一切又皆有源头！”
炎小荒闭上双眼，开始仔细思索着这两句话。
良久，只见一道道璀璨的金光自炎小荒周身之上绽放，耀眼夺目，此时的他宝相庄严，好似天人降世。
海浪凶猛，波涛澎湃，炎小荒悬浮于海浪之上，身下小舟早已远去，他却不为所动，坚若磐石。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只见炎小荒睁开双眼，两道精光自他双目之中迸射而出。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世界之外还有世界，强者之上还有强者，修行本无尽路，世间一切皆无源头，可我之修行，既是为了追求无果，又是为了寻觅有果，我不过只想知晓源头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