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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男友

  男人的脸庞清清冷冷,没有情绪,好像是看透了世间红尘。
  骨节分明的手,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挂好。
  拿着帕子将办公桌擦得一尘不染,把所有的文件都收进箱子里带走,驾车来到警局。
  ……
  门外站着的几人看着门内的男人。
  “他说医院病房里的尸体是他放的。”
  陈闵州努了努嘴说道:
  “监控显示那段时间里没有人出现,但技术科那边说监控录像有修改过的痕迹。
  医院的那边我问过了,他是他们医院的心理医生。
  案发的那天晚上刚好是他值班,案发时间里他没有不在场证明,护士说那个时间段他去取了夜宵,叫她帮忙看一下。”
  听完陈闵州的话,宋瑾接过李子文递过来的文件推开门走了进去:
  “胡田,对吧?”
  “是我。”
  坐在对面的男子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是宋瑾。”
  这是一句肯定句。
  宋瑾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只是坐下来翻着手里的文件。
  胡田间宋瑾没有回答也不着急,只是淡淡的坐在那看着他翻文件。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瑾缓缓开口道:
  “陈可佳是你的未婚妻,但在陈可佳失踪后,你就让你的父亲登门退亲了。
  可是我们还查到,在陈可佳失踪的那段时间里是去了外省,住的房子是你名下的房产,而且你还给她改了名,找了个假身份。
  但在五年前的五月九号,陈可佳从那个小区后门再次失踪了,然后同一时间陈华康的秘书来撤了案。
  在接着,五月十九号,陈可佳住的那里收到了一个快递,紧接着你就辞了工作,接下来的一年里,你在陈可佳的那栋房子里深居简出。
  大概一年后,你改头换面,不在颓废的生活,向医院投了简历,开始找工作,也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只是你每年的五月十八号都会回那里住一段时间对吧。”
  胡田听着宋瑾的讲述,像是记起了什么伤心事,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泪水无声的划过脸颊。
  但还是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房间里没有窃听器吧?你也不可以录下我们的谈话内容,还有门口的人不可以在那听,不然的你想要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听了胡田的要求,宋瑾顿了顿起身让门外站着的人离开后说道:
  “这个房间里没有窃听器,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说完后,还将桌子椅子等可以放窃听器位置的地方都给翻了一遍。
  胡田看到自己想要的后声音沙哑着说道:
  “可佳是我的爱人,我们本来在她失踪的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但是那有一天,她很匆忙地跑来找我,鞋子都穿错了。”
  讲到这里,胡田笑了笑,好像在回忆着那美好的事件,但转瞬间又变回了一开始的阴郁。
  “她说是她查的事情被发现了,他们那帮人要杀了她,她没地方去,只好来找我了。
  其实,她一开始查的事情,就她爸那个舞行见不得光的那些事。我是知道的,但没想到后来她查到的东西太大了,会动到别人的蛋糕。
  看了她带来的证据后,我就安排人手连夜把她送到了外省。安排好一切后,我每个星期都会去看她。
  她一开始是想报警的,但是秘密发了几次举报信都没有威胁他们,那个舞行一直好好的开着,家门口还被放了好几次的死老鼠。
  直到一七年五月九号,我的人说她不见了,后来我从我妈那里听到了陈华康撤案的事,我知道可佳她被他们那帮人发现了。
  我本来想去救她,可是一出门我就发现身边有好多人跟着,那帮人还让人开车撞我,让我在医院躺一个星期,等我出了医院后我就收到了可佳的尸体。
  他们一帮畜生,把可佳折磨成那样。也怪我,我要是再小心一点,再坚持一点,不去医院,可佳就不会变成这样。”
  胡田掩面痛哭,但话还是说的很清楚。
  宋瑾给他递了张纸,待他情绪平静下来了才开口问道:
  “那陈可佳收集的那些证据呢?”
  “我车后备箱里有个纸箱,那里面有我和可佳合照的相框和一个靠枕,东西就在那里面。
  相框是可佳找到的证据,靠枕是我这几年收集的证据。”
  “这些我们会核实的,辛苦你在这里待一会了。”
  宋瑾站起身向胡田欠了欠身。
  关上门后,宋瑾转身去了办公室。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易菱安。
  “宋大队长的人格呢?”
  易菱安接过宋瑾递过来的窃听器笑着打趣道。
  “人格吗?我本来就没有人格啊,所以保证当然是不做数啦,”
  关上门后,宋瑾认真思考了一番后,笑着回答,顿了顿又正色地说道:
  “没有人格可以,但是不能没有询问记录。”
  站在易菱安后面的几个人哈哈大笑,宋瑾也不以为意。
  他可不是那种冷面的人,上班已经很累了,再绷那么紧是会累死人的。
  几人也没有一直说笑见好就收。
  陈闵州和赵河川拿上工具箱去取胡田口中的证据;李子文拿出电脑核实胡田说的话,以及查查陈华康的那个舞行;
  易菱安在白板上补上新的的线索,同时在笔记本上写上自己的推测;宋瑾打开录像和录音观察着胡田,在心里推敲着这个案子的起始和经过。
  ……
  没一会陈闵州和赵河川回来了。
  赵河川将优盘递给李子文,示意她打开看看,又推了推陈闵州让他来讲。
  “检查过了,只有这两个优盘,银色的是从相框里取出来的,黑色的是从靠枕里取出来的,其他的东西是一些学术报告、论文和一些医书。”
  陈闵州明白这是师父有意在锻炼自己,便痛痛快快的说了出来。
  听着陈闵州的回答,赵河川点点头表示满意。
  几人围在李子文身后,看着那些证据脸色变得阴沉,气氛变得压抑,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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