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你，是男是女？

  殷九惊呆了！
  这是什么神仙容颜？美，实在是太美了！
  雌雄莫辨的脸，金色深邃的眸子，刀刻般挺拔的鼻梁，小而丰满的唇……它脸上的每一处，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多一份显得累赘，少一分让人意难平。
  殷九盯着它，不由咽了一口口水。
  虽然它瘦骨嶙峋，但一点也不影响它的骨相美。
  “你，是男是女？”
  如此想着，她便也如此问了出来。
  话出口，才想起来这个人鱼貌似不会说人族的话。
  “嗬嗬嗬！”
  也许是殷九的眼神太过灼热，以至于让人鱼更加愤怒了。
  它龇牙咧嘴，对着殷九愤怒嘶吼。
  它的尾巴，疯狂在地面胡乱拍打。
  然后，从始至终它的身体都没有移动过。
  殷九躲避着它尾巴的攻击，看着它动不了的上半身眼露疑惑。
  而且，她也发现了，之前她感受到的威压，仅仅是人鱼的魂体发出来。它身上的灵力，被人给禁锢住了。
  “你别激动，我并不是要伤害你，这碗里的，真的是好东西，并不是想要取你的心头血。”
  殷九说着直接喝了一口碗里的灵泉水，给它示意了一下。
  “你看，我喝了好好的。它，”殷九指了指碗里的灵泉水，“对你的伤口有好处，你那伤口很难愈合吧，你真的可以试试这个。”
  “嗬嗬嗬……”
  听到殷九的话，人鱼的情绪逐渐平复。不过它眼中的戒备，一点也没有少。
  它龇着两颗尖锐的虎牙，眼神在殷九和殷九手中的碗上面来回穿梭。
  “你别激动，我给你拿过来？”
  殷九说着，再次试探着迈出了步伐。
  她抬脚，再缓缓落下，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人鱼观察着它的动静。
  这次人鱼只是盯着殷九手中的碗，并没有过激的行为。
  一步，两步……殷九终于站在了人鱼三步远的地方。
  站的近了，又换了一个角度，所以殷九看到了之前没有看到的一幕。
  她双眼死死盯着人鱼的两片琵琶骨，拿着碗的手不停颤抖。
  她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她终于知道，人鱼的上半身为何一直不动弹了。
  因为，它上半身的琵琶骨，被两根玄铁链穿透，然后牢牢地固定在它身后的万年铁精上面。
  琵琶骨上的洞口，白骨森然可见。
  之前由于人鱼的头发和后背挡着，她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靠的近了，她甚至能看到人鱼胸前血洞里涓涓流出的血液。
  然而令她诧异的是，人鱼胸前流出的新鲜血液，竟然散发出一股青幽的香味。
  因为刚才的挣扎，它腐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你不要激动，我喂你？”
  殷九端着碗示意了一下。
  “啊呜啊呜……”
  人鱼摇头，朝着殷九犹犹豫豫地伸出了它的右手。
  殷九将碗放到它瘦的像鸡爪子一样的手上，然后赶忙退至三步远。
  因为人鱼修长弯曲的指甲，以及肩胛骨处的不适，它端着碗并不顺利。
  颤颤巍巍许久，才将碗送至嘴边。
  它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殷九，再次狐疑地盯着碗看了一瞬。
  随后，她伸出舌头在碗边缘舔了舔，迷眼品尝了许久。
  直到确定碗里的灵泉水安全后，才将碗里的灵泉水一饮而尽。
  虽然它动作粗犷，可一点也不影响它的美感。
  一饮而尽后，人鱼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再次将碗伸向殷九。
  同时，它张了张嘴，说了一句：
  “谢……谢！”
  殷九听闻一愣。
  它竟然会说话？！
  此刻人鱼眼中的戒备也减弱了好多，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欣喜。
  金色的眼眸，更是绽放出一丝异彩。
  “啊呜啊呜……”
  随后，它伸出碗，急着急地催促着殷九再给它一些。
  “呃……现在没有了，要等一会儿才会有。”
  既然它对灵泉水感兴趣，殷九便打算吊着它，先从它口中套出一些信息再说。
  通过之前的交流，她知道这个人鱼能听懂人类的话，并且还会说一些简单的。
  如此想着，殷九遂开口问道：
  “你可知道，这里的进出通道在哪里？”
  那些人要进来取血，肯定是有出入通道的。
  可惜，殷九始终没有找到出去的机关。
  其实她也可以在空间里等，等那些人再次来取血。
  不过殷九想到不知在何地殷苍，便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啊啊啊……”
  人鱼听到殷九的话侧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后脑勺开始不停地撞击它身后的铁精墙壁。
  “停停停，你别撞了，要不然脑袋撞坏了。”
  殷九以为它想到什么又发疯了，赶忙阻止它。
  她想了想，又拿出一颗丹药扔向它。
  “把这个吃了吧，看你的伤口能不能好的快一些。”
  殷九发现，人鱼的伤口自愈能力很差。也许，是因为所处环境的原因吧。
  人鱼没有迟疑，立刻停止撞击脑袋伸手一把接过殷九扔过去的丹药。
  警惕如它，并没有立刻服用。
  它将丹药举至嘴边，再次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舔，然后眯眼仔细辨别。
  直至确定安全，它才一口吞下。
  感受着体内向四肢扩散的暖流，人鱼僵硬的脸嘴角上扬，眼中更是流光溢彩，一时间美得不可方物。
  “谢……谢！”
  它说完，双臂交叉在胸前，对着殷九虔诚一拜。
  “你，是好人！”
  等抬起来，它又用略带尖锐的语调补充了一句。
  “没事，咱们也算是患难与共了。”
  人鱼没听懂，眼中闪过疑惑。不过很快，它就盯着殷九，满眼冒光。
  殷九看它不在那么防备自己，便缓缓靠近，然后指了指它胸前的伤口。
  “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可好？你别乱动。”
  得到人鱼的首肯，殷九快速将它的伤口做了简单处理。
  她并没有做的太过，怕来人会发现异样然后开始警戒。
  随后，殷九盯着人鱼琵琶骨的玄铁链半晌。
  这玄铁链她可以打开，当初拴着小叔的也是玄铁链。
  不过，穿透人鱼的玄铁链上有符文，一旦她有动作，对方立刻就会发现异样。
  为了不打草惊蛇，殷九暂时压下了替人鱼打开玄铁链的想法。
  随后，她开始一寸寸在暗室中寻找机关。
  “哒哒哒……”
  突然，正聚精会神的殷九听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