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猜猜什么奖励，心思不可过急
“啊？”
卡莉白被这话震惊地张大了嘴，下意识地想要向后退去，只是本来二人就靠在树上，她退无可退。
而凛凑近的脸庞，近在咫尺的能传到她脸上的温热的鼻息，以及属于这位精灵的特有的清甜香气，让她有些恍惚。
她咽了口口水。
凛却用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将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闭上眼睛，鼻尖相触。
“可以吃烤鱼嘛？”
“好…好的。”
这样的要求卡莉白哪会不答应？她连忙应下，方才凛的话，她也是当做了这个精灵的玩笑话。
凛也没有继续方才那样的姿态，松开了手，重新坐在了卡莉白的身旁，轻轻地靠在她的肩上。
林中的微风轻轻吹动，凛的粉发也被这风吹的，轻轻蹭着卡莉白的面颊，似乎她用沉默承认了刚才的举动是个玩笑。
只是，卡莉白似乎没有意识到一件事——
真心话总是在不经意的玩笑中表露出来的。
“姐姐。”
“嗯…”
“如果要采集素材的话，可以用这个魔法哦，它叫做「神风来讯」，既可以作为通信魔法，也能用来捕捉较大范围的信息。”
凛轻声说着，没有睁眼。
“它的原理是？”
卡莉白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轻了些，就像两人在耳语一般，只有彼此能相互听见。
“原理是…”凛柔声说道，“微风带来我的思念。”
“唔…”卡莉白能感受到这个魔法的制作者的浪漫，也在凛开口的瞬间，关于「神风来讯」的信息因为契约的作用成功与她共享，她立即理解了施法的原理。
而在此刻，她的脑海里想起了凛的声音。
“姐姐，就这样让我再靠一会儿，好吗？”
她瞥了一眼凛，她的这位妹妹仍闭着眼，安静得就像是一幅画。
“当然可以。”
她在心中做出了回答，也闭上了眼睛。
凛没有停止说话。
“接下来，是一些特殊的魔法知识，姐姐。”
“是不能让神明听见吗？”
“不，是我怕姐姐想要掩饰而泄露了信息，对姐姐不利。”
凛的回答让卡莉白心微微一暖，她也用心声做出了回应。
“那就交给你啦，凛老师。”
处于这一状态的凛相当安定，有一种别样的美感，能够大致感受到这个的让卡莉白有些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睛来好好欣赏一番，但现在是正经授课时间，
“接下来是魔法里的特别类，固有魔法，即与生俱来或后天形成的独属于个体无法传播至群体的魔法，这类魔法具备成长性，等阶无法用通常概念进行判断。
但能确定的是，同水平下，拥有固有魔法的人，实力对其他人是具备压制性的。”
“那为什么要特地和我这样说呢，其他人应该也知道吧？”
卡莉白有些不明白，这种魔法的介绍她一听就明白了，有什么好警惕的，又不是禁忌的知识。
“我怕姐姐你在听到我这话的时候，就动手施展魔法了，不过看来是我多虑了，姐姐貌似还不知道固有魔法的存在。
不过如果姐姐是勇者的话，一般都会具备这类魔法才对。”
「提示：
固有魔法概念与特性相近，词条已进行更新，当前拥有的固有魔法为：“转化者”“谈判官”。」
又是提示的声音，这时不时出现的宛若弹窗的东西，让卡莉白很是不解，所有人都会有这种东西吗？
“我应该是有固有魔法的，只是我也说不明白，但在用魔法找素材之前，我还有个问题。”
“姐姐尽可以和我提问。”
“你说七大女神，那混沌女神涅曼妮是什么情况呢？如果我向她祈祷…”
卡莉白话没说完，凛就猛的睁开了眼睛。
“你说什么？！姐姐，你怎么知道涅曼妮的！”
“啊…洛离，呃，就是那个冒险家协会的招待员小姐给我介绍过这些神明，她们提到了这位女神，似乎她的风评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她是最不像神明的神了。”
凛稍微冷静了下，话音也恢复了平静，“她做过五次特别糟糕的事情，你这次不会是被她召唤来的吧？”
“啊…这次？”
卡莉白有些错愕。
“口误，口误…姐姐。”凛连忙解释了下，卡莉白哦了声，便作了解释。
“算是吧，自称涅曼妮的神明让我签订了成为勇者的契约，所以她做了什么糟糕的事情呢？”
听见凛也这么说，卡莉白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我把她做的最恶劣的事情，和最近做过的事情和姐姐你讲一下吧。”
她又竖起两根指头，正色道，“第一件时间比较久远，发生在魔物四处作乱的时代，距今有近万年了吧，那时候人的国度只有寥寥数个，魔王割据混战。
而这位女神做了一件事情，在众女神选定勇者进行秩序维护的时候…她把一名魔王变成了勇者。”
“啊？”
卡莉白惊讶出声，因为她听洛离她们说过，女神是很难干涉魔王的才对。
“我知道姐姐你在想什么，你的想法没错。”心声互通让两人不加掩饰的浅层想法能直接共享，凛自然知道了此刻卡莉白的联想。
“但混沌神不一样，她甚至可以游离在法则之外，因为与其他神是为秩序服务的不同，她是为混沌服务的。
在那位魔王勇者横空出世后，在不到百年的时光内，卡迪拉大陆的一切秩序混乱了，十二位女神钦定的勇者尽数被魔王勇者剥夺了勇者的权能，随后，卡迪拉的神战爆发。”
光听这描述，卡莉白已经能理解为什么涅曼妮的名声会成那样了。
“第二件事，发生在百年前，那件事没有在秩序层面引起混乱，可对神明信仰体系造成了冲击。”
“我是听说她会扮成别的神明降下神谕玩弄信众。”
“如果只是玩弄那就好了…”
凛叹了口气，“有一位毫无天赋，品行也不太端正的，完全能称为普通人的勇者，被她用正义女神柯恩的名义赐予了他神力。
他成了英雄，同伴环绕身侧，美人相伴左右，可在他功成名就，讨伐魔王的前一刻，一切神赐予的外加之力都烟消云散。
祂给了一个普通人成为万众瞩目者的期望，然后再给了他绝望。”
“他怎么样了…”卡莉白能想象到那样会对那个人带来多大的创伤。
“惨死深巷，曾经嫉妒他怨恨他的人对他实行了报复，不过貌似是自杀的，这件事在信众之间影响很大，不过也是叠加的结果，涅曼妮经常做这些事，那件事是最广为人知的。
罄岩国的开国皇帝就是受害者之一，白手起家的他得到了一位他深爱的少女的支持，才铸就帝国，登上皇位。
可是在这位帝皇已经身心全都给予少女，无法离开她的时候，少女没有用任何理由，就和一个在帝皇看来突然出现的男子在一起了。
并且于卫兵环绕的时刻逃脱…”
凛说到这个，脸上带了几分同情。
“那成了那位帝皇至死都无法摆脱的心结，而这也是祂的手笔。”
“啊哈哈…”卡莉白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