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试锋芒

  言罢，林夜谦逊地递上手中那小巧的麦酒桶。
  然而，唐三连忙摆手拒绝：“无须如此，太过客气了！”
  “您与老杰克爷爷对我们多有助益，我们一直心存感激。如今能略尽绵薄，实为荣幸，何须回报？请放心，无论打造何物，家父定会全力以赴！”林夜诚恳答道。
  相比之下，唐昊则显得爽快许多。
  他见林夜手中的酒，直接上前接过，将木桶置于桌案，问：“你欲打造何物？”
  “父亲！！”
  一旁的唐三见状，脸上不由一阵发烧。
  唐昊性情使然，唐三唯有心中暗叹。
  “我想铸一剑，如有可能，唐昊叔可否依此图样打造？”林夜边说边展开一张折好的白纸，其上绘有轩辕剑之雏形，递至唐昊面前。
  “明白了。”
  唐昊接过图纸，目光一扫，望向林夜，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但仍点头应允。
  “剑，我可为你铸造。但明日方始，因晨间需教导小三打铁。此剑，明日前来领取即可。”
  唐昊将图纸随意置于桌面，以麦酒桶一角压住，言道。
  “好，但我能否在此观你们打铁？”
  林夜点头，目光转向正忙于打铁的唐三，复又询问。
  修习龙象般若功后，林夜力大增。
  见唐三亦能打铁，林夜心生一试之意。
  然尝试之前，必先观察学习。
  “随意。”
  唐昊对林夜之请求颇感诧异，却也淡然应允。
  毕竟，教授儿子打铁并无秘而不宣之处，故唐昊并不介意他人旁观。
  虽在教导中，他会透露诸多打铁技巧，
  但这些技巧仅止于技艺层面，未及更深奥秘。
  他人即便学得，所得亦有限。
  无锤类武魂相配，学得锤法亦难大展拳脚。
  “多谢唐昊叔。”
  林夜致谢后，移步至一旁，静观打铁之景。
  唐昊则微微颔首，继续督催唐三打铁。
  “勿心心旁骛，专心锤炼，将此铁块锤至拳大！”
  唐昊指着唐三面前那块已被火舌舔舐得通红，约莫人头大小的铁块，沉声吩咐。
  “是，父亲，我明白！”
  唐三闻言，深吸一口气，心神归宁。
  再次握紧锻铁锤，他倾尽全力，高举锤落，反复击打。
  顿时，“铛！”、“铛！”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欲将人头大小的铁块锤炼至拳大，谈何容易？
  多数铁匠短期内难以达成，更何况是唐三。
  尽管唐三不懈努力，一次次高举重锤，击打铁块，
  却仅能在铁块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凹痕，如同坑洼遍布的小陨石，大小却变化不大。
  “你先歇息，如此打法，怕是三月也难成事。”
  唐三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却收效甚微，唐昊眉头微蹙，摇头道。
  “如何打铁，我示范于你！”
  言毕，唐昊上前拉唐三暂歇，自执锻铁锤，一面演示，一面沉声道：
  “打铁非简单挥锤，此法最为愚笨，易疲且力弱！”
  “正确之法，需全身之力，自腿至腰腹，再至背，终达双臂，力贯全身，注入锤中，圆抡而出。”
  “如此击打，方能事半功倍，非徒手挥锤可比。”
  唐昊边说边握锤演示。
  只见他站定，双脚似树根扎地，一声低吼，身形骤升，
  力由腿发，流转至腰腹、背部，终至双臂。
  伴随着怒喝，锻铁锤凌空划圆，重击铁块。
  “铛！！！”
  轰鸣声中，唐昊一击之下，人头大的铁块竟被砸出一尺深的圆柱凹陷，锤身半没其中！
  林夜与唐三皆震撼不已。
  此等凶猛一击，即便是林夜亦难以办到。
  或许林夜以轩辕剑武魂可刺入铁块，但要将沉重且平面的锻铁锤砸入如此之深，不仅需巨力，还需精湛技巧！
  “你来试试。”
  演示数遍后，唐昊放下锻铁锤，退后一步，对唐三说。
  “好！”
  唐三重回铁块前，深吸一口气，闭目凝神，回忆父亲之言，活动身躯，握紧锻铁锤。
  “力自腿起，经腰腹，背，至双臂，贯锤中。”
  唐三心中默念，身体如水浮起，腿绷紧，缓缓升起，力随腿行，过腰腹，至背，终至双臂，灌入锤中。
  “哈！”
  力透锤体，唐三猛然睁眼，高喝一声。
  随即，他将锻铁锤高高举起，重重砸向铁块。
  “铛！”
  此次，唐三竟在铁块上砸出碗口大的凹陷，精神大振，继续挥锤不止。
  “铛！”
  “铛！”
  “铛！”
  清脆的锤击声回荡于铁匠铺。
  在唐三的连续锤击下，铁块上渐现碗口大小的凹陷，体积也随之缩小。
  然而，唐三对唐昊所授技巧尚未纯熟。
  挥锤之中，正确发力仅得一半。
  不久，唐三渐感力有不逮。
  “停！”
  见唐三汗流满面，举锤之手亦颤抖，唐昊皱眉喝道。
  唐三闻声停手，锤落地，以袖拭汗。
  “休息片刻，饮水后再续。”
  唐昊望着唐三，眉头紧锁。
  此时，林夜见唐三放下锤，眼神微闪，上前一步，问道：“唐昊叔，我可否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