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不过就是你捡来的野丫头

  “我再也不要去骑马了......”
  “吓坏了吧?只是意外而已,不用太放在心上,啊。”
  小丫头靠在他肩膀上,“我不要你有意外,我想你好好的。”
  沈流初用另一只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傻丫头,好了上楼去吧,叔叔打个电话,工作上的事儿。”
  荣桃不舍的“哦”了一声,只好先回房间。
  沈流初走到院子里,拨通了水冬辉的电话,沉声说道,“你到马场去查一下......”
  交代完收起手机,他的眼神变得冰冷如霜。
  这件事儿,绝对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别看水冬辉这个人平时嘻嘻哈哈的,办起事儿来那绝不含糊。
  在下班的路上,锁定的那人就被绑了,很快带到了城郊的雷公湖。
  水冬辉面无表情的站在护栏石台边上,手里攥着一根棒球棍。
  “辉哥。”
  “辉哥,人带来了。”
  那人被五花大绑着,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吓得脑子都短路了,“几位大哥,劫财还是劫色呀.......”
  话音未落,身后的手下就狠狠踢向他的膝盖窝,顿时一条腿就跪在了地下。
  水冬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叫李国栎?”
  “......嗯是,这位大哥,不知道是哪里得罪您了,还请您高抬贵手......”
  水冬辉慢悠悠的走向他,脸上的笑容很渗人,每走一步都让李国栎心惊肉跳。
  到了跟前,水冬辉直勾勾的盯着他,握着棍子的手青筋暴起,下一秒就使足劲抡了下去。
  李国栎惨叫一声整个身体摔倒在地上,感觉一只胳膊都要折了。
  “说!”水冬辉用棒球棍的那头轻拍着手心。
  “说,说......说什么?”
  水冬辉眉头一皱,“嘴挺硬,你们俩个,把他丢到湖里去。”
  手下直接一人抬肩一人抬脚,紧接着就把人丢到了石台上,全程没有废话。
  李国栎扭头就看到石台那边,是深不见底的湖水。
  雷公湖是人工湖,死水,还五花大绑着,这要是掉下去,没什么生还的希望,死的透透的!
  两人开始把他往湖里推,李国栎吓得哇哇大叫,“我说,我说......”
  水冬辉斜起嘴角冷笑,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李国栎赶紧翻滚着从石台上摔下来,身体筛糠似的开口道:“在马场,有个女的找到我......”
  他犯不上为了两万块钱就把命给丢喽,只好一五一十全招了。
  ......
  为了不让小丫头知道,次日一早,水冬辉才去了公司当面汇报。
  办公室里,沈流初夹着烟,面朝落地窗而站,缭绕的烟雾掩不住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寒意。
  “喻南烟.....”
  她还真是胆大,如今的喻南烟,可不是当年他认识的那个喻南烟了。
  沈流初缓缓转回身,目光深邃如渊,“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可说的。”
  半个小时后,驱车来到喻南烟的住处,沈流初摁响门铃。
  门打开,喻南烟说不出是惊是喜,“流初?是你!”
  进到客厅,沈流初很随和的走到沙发上坐下,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但喻南烟看着他,确实有那么一丢丢心虚。
  “流初,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沈流初抬眸,语气淡淡:“想来了。”
  喻南烟怔了一下,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能来,她还是很高兴的!
  相互对视几秒,沈流初收回目光,“最近在忙什么?”
  喻南烟走到他对面坐下,笑着说:“也没啥,就是店里的生意呗~”
  沈流初点着头,缠着纱布的左手,看似不经意的从兜里拿出来。
  喻南烟瞳孔放大,一丝异样快速从脸上闪过。
  “你手受伤了?”她关心的绕到他身边坐下,轻抬起他的手查看。
  沈流初不动声色的侧眸,“昨天去马场骑马,马受惊了,不小心摔了下。”
  喻南烟不好往下接话,心里却在暗暗埋怨,都怪那个丫头片子,马没撞上她,还伤着了沈流初。
  余光看了他一眼,她继续轻柔的抚着纱布的边缘。
  “我在马场看见你了。”他说。
  喻南烟的手不自主的停住,没敢抬头。
  沈流初就这么看着她,良久,他问:“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喻南烟把手收回来的时候,明显抖了一下。
  “我......”
  吱吱唔唔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流初不急不缓的开口:“那个马童,我已经让人送警察局了。”
  喻南烟无比震惊,脸色刷就变了,“......你,你都知道了?!”
  沈流初依旧平静,“为什么?”
  “流初,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的,当时,我,我脑子一热......”
  “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我当时,看见你在马背上搂着她那么亲密,我就,流初,如果没有那个丫头,我想我回到你身边也不会那么难,她不过是捡来的一个野丫头,凭什么受尽你的宠爱?”
  沈流初怒气开始升腾。
  喻南烟继续往下说:“就算你宠她,疼她,把她当亲生的,她会轻易接受我吗?我看得出来,她在你心里有一定的份量,如果她不愿意,你也绝对不会重新接受我,对吗?”
  沈流初语气依然没有失去平和,“你就对她下手?”
  “我只是一时冲动,脑子来不及思考就,后来,我就后悔了......”
  喻南烟说着抓上他的胳膊,“流初,你原谅我好吗?我不是存心要害她的,我真的只是,太想回到你身边了。”
  沈流初受伤的手一把掐上她的脖子,摁倒在沙发上,眸光足以杀人,“喻南烟,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好大的胆子!”
  手上的力度逐渐加大,青筋暴起,纱布上已经殷殷渗出了血。
  强烈的窒息感让喻南烟脸色有些发紫,她双手抓住他的手往外扯,试图抵挡。
  她越挣扎,沈流初的手就掐的越紧,“我怎么就没发现,你竟然如此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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