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法则生灵

  曾经，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上，英灵苏源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那是与这个特殊空间中的暗日命则相同的，诞生了自我意识的法则。
  可惜，当时英灵苏源已经通过掠夺的方式，强行晋升成为命则境很久了，否则......
  那个超好骗的笨蛋大概就会成为英灵苏源的命则，让他真正意义上的踏入命则境了。
  至于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跟苏源提到过这种事情？
  答案很简单......
  时间不对！
  在英灵苏源的世界线上，他在觉醒学院蹉跎了很长一段时间，又在前线拖了一段时间，才通过掠夺的方式，踏入了命则境。
  而他遇到那个法则生灵，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换算成现在的时间，距离那个笨蛋产生自我意识，至少也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要浪费一两年的时间，只为了等待一个能够正常踏入命则境的机会？
  根本就没有意义！
  而且，那个法则生灵是在前线诞生的，通常情况下，它也只会在前线游荡。
  身为英灵的他去前线没有问题，但让觉醒境的苏源去前线？
  那不就是找死嘛！
  因此，就算英灵苏源将这个方法说出来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不仅如此，这还会动摇苏源抛弃善良的决定。
  所以，英灵苏源从来都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想法，哪怕是到了现在也一样。
  不过，正是因为那个笨蛋的原因，英灵苏源知道了该怎么做，才能够解决像它们这种，产生了自我意识的法则。
  法则，本不应该存在自我意识，它们最多拥有本能，却无法拥有真正的意识。
  但在某些异常情况下，法则会诞生出自己的意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些特殊的存在，即是法则，也能够说是法则的化身，被称之为法则生灵。
  自诞生开始，法则生灵就有着近乎无穷的寿命，哪怕是死亡，也只不过是失去这份自我，重新成为纯粹的法则罢了。
  而想要解决它们，需要的，就是斩断法则与意识之间的联系，哪怕只是瞬间！
  法则生灵的出现，就是因为某个刚诞生的意识，在机缘巧合下与某条法则融合了。
  就像是这个世界碎片中的暗日命则，它就是因为新生的世界意识与残留在这个世界碎片中的，残缺的暗日命则融合了。
  因此，才诞生了这个拥有着自我意识的暗日命则。
  只要斩断了法则与意识之间的联系，法则生灵就会在顷刻间死去。
  这是在没有力量的情况下，所能够做到的，最为简单的一种方法。
  如果足够强大，自然有很多不同的方式可以解决法则生灵。
  比如强行用自己的命则吞噬法则生灵，又比如......直接毁灭法则本身！
  而这个世界碎片中的暗日命则，因为是残缺的命则，因此，它不会轻易的让苏源离开。
  它渴求着苏源身上那份完整的暗日命则，渴求着让自己变得完整。
  而想要解决暗日命则，能够使用的方式也有不少。
  就比如说，直接毁灭这个世界碎片，这样就能够解决这个法则生灵了。
  但他们并没有足够的力量，哪怕是英灵苏源也做不到。
  因为他还没有拿到阴影教会的信物，他的宝具还没有完全解封。
  所以，他们的选择只有一个......
  斩断暗日命则与世界碎片的联系，让意识与法则分割。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解决法则生灵，从这个特殊空间中离开。
  “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能够做到......”
  听完英灵苏源的介绍之后，轩辕剑低声呢喃着，想到了藏影剑冢中的某柄剑。
  如果是那柄剑的话，或许能够做到这种事情。
  想到这里，轩辕剑抬头，看向英灵苏源，确认道。
  “你确定，只要一瞬间，我们就能够离开吧？”
  “嗯，只要切断一瞬间就可以了，哪怕出现了意外，我也能够在那个瞬间，将所有人带出去。”
  点点头，英灵苏源表示肯定。
  苏源不怎么会用破空铃，但英灵苏源可不一样！
  他对法则的掌握程度老高了，只要一个瞬间，他就能够利用破空铃中蕴藏的空间法则，将所有人带出这个特殊空间。
  “那么，就按照你的计划进行吧。”
  说着，轩辕剑看向了其他人，似乎在征求着他们的同意。
  “剑哥，你知道的，我肯定跟着你。”
  “嘛，你是队长，就算只是临时队伍，你也是队长。”
  “就是说嘛，队长的命令，可是绝对的！”
  众人纷纷说着，认同了英灵苏源的方案。
  毕竟.......
  他们也只剩下这条路可以走了！
  在做出了选择之后，他们便开始了行动，而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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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也察觉到了暗日命则的暴动。
  不仅如此，无论是依旧坚持着人类身份的那些人，还是已经堕落成为堕落者的那些人。
  他们都清晰的感知到了，那几个新生的堕落者......
  死了！！！
  “怎么可能？！那些外来者......居然能做到这种事情吗？！”
  长老有些错愕，他们和堕落者相互纠缠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自然很清楚堕落者的情况。
  自从那些外来者来到了这个残破的世界，让暗日命则得到了一部分补全之后，他们就失去了与堕落者抗衡的能力。
  正是从那天开始，他们的人数越来越少，也只能够躲在阴暗的角落，苟且偷生......
  不仅如此，在原住民往堕落者堕落的的那段时间里面，‘世界’是会赐下‘祝福’的。
  尽管那是堕落者最为脆弱的一段时间，但也是他们防御力最强的一段时间。
  没有人能够在这段时间里面击杀堕落者，哪怕是实力最强的堕落者也不例外！
  英灵苏源能够做到这一点，除了他使用的是与暗日同源的力量以外，还因为他的暗日命则更加完整！
  补全自身的渴望，让暗日命则放弃了保护堕落者，这才让英灵苏源有了杀死他们的机会。
  而且......
  “暗日残留在这个世界的法则暴动了，看来......”
  “我们只能提前成为堕落者了。”
  感受着体内逐渐沸腾的暗日气息，长老露出了一抹苦笑。
  本来还打算先找到那些堕落者，随后在他们的面前进行堕落仪式，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直接来一手偷袭的。
  但现在这样......
  只能够提前成为堕落者了，只是不知道......
  到那个时候，他们还能不能铭记那份仇恨？
  “开始吧。”
  苍老的声音回荡在空中，其他人也随之闭上双眼，感受着体内的暗日气息。
  而后......
  “当赤色的太阳被绝望的暗日所取代......”
  吟唱，开始了。
  这是流传下来的歌谣，是这个世界的历史，是他们必须铭记的故事。
  但......
  他们所憎恨的对象，究竟是谁？
  提问：这些人仇恨那位毁灭了世界的邪神·暗日吗？
  回答：并不。
  再怎么深刻的仇恨，若是没有血与火的延续，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瓦解。
  漫长的时光，让他们的仇恨目标，从邪神·暗日，转变成了那些堕落的堕落者。
  邪神·暗日对他们做了什么？
  不就是毁灭了他们生存的世界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要知道，只需要三代人，不到百年的时间，就可以冲淡本不能遗忘的仇恨。
  当亲眼目睹了邪神·暗日毁灭世界的那些人死去，再深刻的仇恨也会被遗忘。
  明明......就是因为祂的存在，他们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能在阴暗的角落苟延残喘。
  明明......他们本应生活在完整的世界，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下。
  明明......那是不能忘记的事情！
  可是......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啊......或许，是因为邪神·暗日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因为祂消失了，仇恨才会逐渐的被遗忘，被新的仇恨所替代。
  到了现在，与其说他们憎恨着毁灭了世界的邪神·暗日，不如说他们憎恨着带来新的血与仇的堕落者！
  所以......
  他们才会接受邪神·暗日的力量，为了复仇，而成为堕落者！
  当蕴藏在过往记忆中的情感被点燃，残存下来的事物，究竟是什么？
  火......
  点燃了......
  那是深邃无比的漆黑之炎，属于暗日命则的力量。
  深入灵魂的痛苦，并没有改变他们的想法，反而让那份仇恨，在黑炎的洗礼下，越发的纯粹。
  反正都已经没有未来了，那么......
  就算失去其他的一切也无所谓！！！
  哪怕是其他的所有都被燃烧殆尽，但只要那份仇恨还在就行。
  他们已经失去了未来，那至少......
  要为这段持续了上万年的血海深仇，画下一个‘完美’的句号！
  身体被扭曲，随后重组......
  当属于暗日的黑炎熄灭，维持着人身的堕落者在灰烬中新生。
  或许是为了保留仇恨的缘故，他们的意识有些混乱，只是，蜕变的感知锁定了某个位置。
  渴望着补全自身的暗日命则，驱使着这些意识模糊的堕落者，向着苏源所在的地点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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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堕落者这边有些迷茫，新生的堕落者死去了，可在另一边，诞生了另一批新生的堕落者。
  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每一个堕落者的诞生，都是精神上的绝望。
  只有失去了所有希望的时候，他们才会放弃为人的坚持，往深渊堕落。
  而今天，却接连出现了许多的堕落者。
  是因为那些外来者？
  想到了这一点，为首的堕落者露出一抹浅笑。
  呵呵，还真是有趣啊~果然，外来者的出现，会改变这个残破的世界。
  之前就是这样。
  如果不是因为外来者的出现，让暗日命则得到了补全，原住民和堕落者应该依旧是势均力敌的状态。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仅剩下不到百人的原住民。
  “老大，怎么做？”
  跟在首领身旁的堕落者开口，询问着接下来的行动。
  他们本来是去迎接新生堕落者的，可现在，地方还没到，人先没了！
  这让他们怎么反应好？
  “去那边看看，究竟是谁，杀死了我们新的兄弟。”
  也许是真的想这么做，又或许是因为暗日命则的驱使......
  这些堕落者选择了和那些成为了堕落者的原住民同样的选择。
  当他们相遇，究竟是暗日命则的暗示会占据上风，还是那份纯粹的仇恨更胜一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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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秘境的外面，空冥看着被封锁的秘境，脸色凝重。
  异常情况发生了！
  在时琉璃他们出来，跟他汇报的时候，空冥就已经预料到事情不妙了。
  但他没有想到，只是顷刻间，问题就发生了。
  他只是耽误了那么一点时间，就只是时琉璃找到他，跟他说这个特殊空间出现问题了，就这一点的时间......
  仅仅只是这一点点的时间，就让问题发展到他无法解决的地步了。
  “冥叔，你不能将他们带出来吗？”
  一旁的时琉璃看着秘境的入口，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
  “之前的话，我可以做到，但现在不行......”
  长叹一声，空冥稍微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特殊空间居然存在意识！这个意识封锁了空间的入口，导致了通过正常方式无法出入这个特殊空间。
  简单的来讲，这个特殊空间相当于一个小世界。
  破劫境的空冥可以暴力进入，但有可能对里面造成极大的影响，也就是说......
  如果他强行进入，可能会导致还在里面的觉醒者死亡。
  “那，现在该怎么做？”
  如果连空冥也无法将他们带出来的话，那该怎么做？要去前线，寻求三神的帮助吗？
  “我上报一下，很快。”
  说着，空冥拿出了一块特殊的令牌，启动了上面的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