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猜测

  “明明人家也没有说过你的家乡被毁了呀？”
  芙蕾雅有些不理解现在的情况，她似乎也没有说过，Avenger，或者说苏源的家乡被毁了吧？
  为什么Avenger会这么认为？祂和芙蕾雅一样，也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出现问题吗？
  那为什么祂还要问芙蕾雅？
  听到芙蕾雅的提问，Avenger微微一愣，眯起眼，低声问道。
  “芙蕾雅，你的意思是......？”
  Avenger才无法理解芙蕾雅的说法。
  如果说坐标重合的话，那么只会出现同一个世界，世界与世界坐标是不可能重合的，就算是双生世界，两个世界之间的坐标也是会有所差异的。
  就像是之前，Avenger在自己的世界线寻找的时候，祂也曾经遇到过连接在一起的双生世界，两个世界之间甚至有相互连通的通道。
  正因如此，这些双生世界会经常出现穿越者这种存在，尽管如此，两个世界的世界坐标也是不一样的，就算十分接近，甚至连接在一起，但从本质上来讲，那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而芙蕾雅依靠自己的直觉所指出来的，Avenger的家乡世界坐标，和起源之星的世界坐标完全一致。
  如果......这不是芙蕾雅的判断失误，那么就只有这一种可能......
  祂的故乡，他们【苏源】的故乡，已经因为未知的原因毁灭了，【苏源】穿越到了不知道多少年后的未来，来到了在这个坐标上诞生的新世界......
  可现在......芙蕾雅却否定了Avenger的猜想，表示这是不对的......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吗？
  “唔......其实人家也说不准啦，只是人家有这样一种感觉，你的家乡还没有被毁灭。”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人家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人家去过那个世界一样......”
  微微皱起眉头，芙蕾雅看向小慕，轻声问道。
  “小慕小慕，小慕也会有这种感觉吗？”
  “.....笨蛋芙蕾。”
  无奈的骂了一句，小慕有些无语。
  她又没有见过Avenger的故乡，就算有熟悉的感觉，她也不知道啊！
  芙蕾雅在这种情况下问她，这不就是笨蛋的行为吗？不对......芙蕾雅就是笨蛋来着，会做出这种事情也不奇怪。
  轻叹一声，小慕看向Avenger。
  “熟悉的感觉吗......”
  低声呢喃着，Avenger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却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只好抬手，将有关于家乡的记忆也塞给了小慕一份。
  如果小慕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那或许......真的存在什么问题，一些......和【苏源】穿越的真相息息相关的问题。
  闭上眼，感受着Avenger传递而来的记忆，小慕静静的思索着......
  和芙蕾雅所说的一样，小慕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自己曾经去过那个世界一样。
  但她们是法则生灵，是不可能离开起源之星，前往其他世界的！
  这一点，小慕十分肯定，她们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世界，无论是在她们诞生之前，还是在她们诞生之后，她们一直都生活在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奇怪，为什么......”
  低声呢喃着，小慕也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开始翻看自己的传承记忆。
  说是传承记忆，但实际上，也只不过是铭刻在作为小慕本体的水之法则中，被法则自主记录下来的记忆，如果她死了，那么她的记忆也会化作传传承记忆的一部分，留给下一个法则生灵......
  深入自己的传承记忆，小慕开始回溯，试图找到这份熟悉感的来源。
  从诞生之后所发生一切事情，到诞生之前曾经被法则记录下来的事情......
  不断回溯，人类的诞生......水的诞生......
  最终，在不断的回溯之后，小慕也陷入了沉思。
  因为她没能找到这份熟悉感的来源，就好像那是另一个世界一样......
  可......如果真的是另一个世界的话，那她为什么会产生这种熟悉感？而且不仅仅是她，芙蕾雅也有这种感觉！
  再次回溯了一遍记忆，小慕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一些对于她们法则生灵，或者说，对于她们这些法则而言十分重要，本不应该以往的事情......
  “呐，你能够跟我说一下，你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就比如说......历史方面。”
  忽然，小慕问出了这个问题，她想到了关键点。
  如果芙蕾雅的直觉没有问题，而她也没有猜错的话......
  那在那个时间点上，一定发生了什么特殊的原因，导致了法则集体丢失了这部分的记忆，所以才会有熟悉感，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以。”
  点点头，Avenger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但祂倒是认为，这应该没什么意义。
  在祂的世界线上，Avenger也曾经跟别人讨论过这种事情，但最终，祂们还是什么结论都没有得出来，只是单纯的在浪费时间。
  不过......如果小慕想要知道的话，那祂就将记忆交给她们好了。
  说不定，她们真的能够找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属于家乡的历史被灌输到了芙蕾雅和小慕的脑海之中，小慕也大致明白了，两个世界的历史整体上是差不多的，唯有在一个关键点之后，产生了分歧。
  没错......秦朝的时间点！
  在那个时间点上，世界与世界之间产生了差异。
  也就是说......
  如果芙蕾雅的直觉真的没错的话，那就意味着，在秦朝这个时间点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情，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的发生。
  在得出了这个情报之后，小慕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这个时间段上，打算仔细找找原因。
  本能是不会骗人的，既然她们的法则对这个场景有一种熟悉感，那就意味着她们确实见过这个世界，或者说......
  她们的本体，火之法则与水之法则曾经见过这个世界，甚至还在那个世界待过一段时间！
  “唔......人家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啦......”
  芙蕾雅感觉哪里不对，虽然她没有去翻看过去的记忆，但Avenger给她的记忆确实和这个世界不一样，而且......
  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个世界的历史.....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另一边，小慕低声呢喃着，有些疑惑。
  “相同的世界坐标......重叠？不对......分裂？还是说......镜像？”
  小慕的呢喃声响起，让芙蕾雅微微一愣。
  “嗯？小慕刚才说什么了？”
  “镜像？”
  “不对不对。”
  “分裂？”
  “嗯嗯！就是这个！”
  芙蕾雅的眼神一亮，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
  “就是分裂啦！人家感觉就是这个。”
  尽管芙蕾雅想不明白，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就是这个原因！
  分裂，【苏源】的故乡，或许是从起源之星中分裂出去的世界，又或者......
  起源之星才是被分裂出来的那一个世界！
  “分裂吗？”
  Avenger微微挑眉，将自己的感知散发开来。
  和刚才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怒意不一样，这一次，Avenger所散发的感知，并没有被其他人察觉到，哪怕是神境，也没有感觉出来。
  但......世界意识还是察觉到了。
  “汝......想做什么？”
  周围的时间被停滞，世界意识的声音传到了Avenger的脑海之中，轻声询问着。
  祂也不是不想用一些比较严厉的说法，但......祂不敢啊。
  要是说的过火了，Avenger直接对这个世界动手怎么办？在这个世界之中，可没有能够与Avenger抗衡的存在。
  不对......好像也有。
  然而，那个存在也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来自世界之外的邪神，克苏鲁的至上三柱之一，奈亚·拉托提普！
  与其让奈亚插手，将现在的情况变得更加复杂。
  那祂还是用比较柔和的语气，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好了......
  至少这样，这个世界还不会因为祂们两位神境的争斗而毁灭。
  “既然你来了，那就直接问你好了。”
  微微挑眉，Avenger开口问道。
  “世界意识，你有没有感觉不对劲？就是自己好像在某个时间段，忽然被分裂的感觉。”
  如果说这个世界真的被分裂过的话，那么身为世界意识的祂肯定是最了解的。
  如果祂也不知道，那就意味着芙蕾雅的直觉出错了。
  “嗯？世界......被分裂的感觉？”
  微微皱眉，世界意识思索着Avenger的话语，稍微回忆了一下过去的记忆。
  “应该......没有吧？”
  有些不确定的说着，世界意识也不清楚，因为祂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毕竟......如果世界真的被分裂了，祂怎么可能不知道！祂可是起源之星的世界意识！
  “没有吗......”
  Avenger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看上去十分遗憾，但只是片刻，祂就察觉到了另一个问题。
  “等等，你的意识......是在什么时候诞生的？”
  “吾的意识诞生的时间吗？大概......是在秦朝的时候？”
  虽然世界意识很早就开始孕育了，但一个世界的意识，孕育的时间自然十分漫长。
  世界意识真正拥有自我意识的时间，是在秦朝的时候，而这......正好和他们的猜测对应上了！
  “秦朝......果然是这个时间点出现了问题吗......”
  如果世界意识的诞生时间再早一点的话，那么这个猜测就能够全盘否定了。
  可世界意识诞生的太晚了，这就意味着......他们的猜测或许是正确的。
  世界在秦朝的时间点发生了分裂。
  从一个世界，变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他们【苏源】的故乡，以及存在于明面上的起源之星。
  如果是这样的话......
  “berserker居然是对的吗？”
  苏源曾经以梦境的方式体验过berserker的记忆，Avenger自然也有过这种经历。
  berserker认为她已经回家了，所以才会越来越疯狂的接触奈亚，因为她的执念已经完成了！
  不管是苏源，还是苏源[Alter]，亦或者是Avenger，他们都认为这是berserker的理智降低的太狠了，所以才产生了这种错觉。
  但如果......
  她没错呢？
  或许......比起其他的英灵，接触了奈亚的berserker最先感知到了，这个世界就是故乡的事实！
  虽然暂时回不去，但世界坐标是没错的，所以她才会更加频繁的接触奈亚，打算利用奈亚的力量回家。
  可惜......她最后还是失败了。
  而她说出来的真相，也没有人在乎，都以为她是因为san值掉太多了，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胡话。
  但现在......如果他们的猜测没错，如果berserker所说的是事实......
  “呵呵......这可真是......”
  自嘲的笑了笑，Avenger垂下眼帘，陷入了沉默。
  要是这样，那祂无数年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