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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黑心资本家

  时榆了无生趣地捏着自己的体检报告和一张审核通知,左右看了看后叹了口气,伸手一起丢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
  体检报告上的结果和先前一样,脑科各项都显示正常,完全找不到一点有用消息,又一次掐灭了他刚冒头的希望。
  另一张审核通知也看的他眉头紧皱——他将那天晚上的事投诉给了医院,医院同意他调监控,但是要他等,理由是安保部门要审核,程序复杂到时榆以为自己是在申请开雨林的试药室门锁。
  照理来说出了这么大事,威胁到了病人的生命安全,医院是不该这么拖拖拉拉的。但既然是这种处理方法。时榆也大概能猜到了,闯进来的那个人肯定有后台,是医院不敢轻易追责的人。
  后台可能还不小,毕竟院方知道时榆是翟野的亲信,但查这人的时候还是畏手畏脚,说明这人可能是狩猎区哪个大家的,主子说不定还能和翟野平起平坐。
  硬要去追也不是不能追,只是把人揪出来以后大概率奈何不了人家。时榆也只能庆幸自己只是被占了点便宜出了点血,其他没什么损失,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也没关系。
  没办法,谁让狩猎区就是弱肉强食,谁后台大谁就横呗。
  也不知道狩猎区谁口味这么重了,时榆盯着天花板想,哪个疯子暗恋他暗恋的这么痴狂?
  “时先生。”门口两道清脆的叩门声打断时榆的胡思乱想。时榆应声后门被轻轻推开,这段时间查他房的小护士探了半个身子进来,“楼下有位先生说想上来探病,但是没报姓名,只说是翟先生让他来的。”
  “哦好,让他上来吧,麻烦你了特地跑一趟。”时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犹豫了几秒,还是伸手去把自己的外套抓过来套到身上了。
  来的应该是翟野让他等的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稍微端庄点总是没错的。
  他绷着肩膀,挣扎半天把外套穿好。拉链刚一拉到顶,枕边的手机忽然鸡飞狗跳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明晃晃的五个大字——黑心资本家。
  “喂头儿。”时榆接起电话,“你挺及时的人刚到,什么事儿快说人家要上来了。”
  “……什么谁?”翟野顿了几秒,脑子转冒火了才记起来什么似的,“哦,那个,也算吧。”
  “啊?”时榆表情空白了,“你在说外语吗?”
  “别贫,你伤好的怎么样了?”
  “你不像是会关心我的。”时榆如是说。
  “答对了,我不管你伤好没好马上起来给我上班,印奕邬单子突然出了问题在找负责人,小羽之前没干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对接上去,下午两点半定位我发你手机,单子掉了你就死了。”
  翟野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没给时榆留一点反应时间。没过两秒手机叮叮咚咚地收到翟野发来的定位消息,时榆在点开聊天框之前先看了一眼手机顶,绝望地发现现在离两点半只有一个小时。
  楼下还有个什么要探病的人要对接,而导航显示从医院去到目的地需要至少二十五分钟的车程。时榆熄灭手机屏,感觉自己两眼一抹黑,尸体都要邦硬了。
  黑心资本家我跟你拼了。
  “嘿,电话打完了吗?”病房门呼一下打开,时榆扭头看着那人拎着个大果篮往里走,一边走一边拉下口罩,露出底下笑盈盈的脸,“我进来咯。”
  时榆那一瞬间的眼睛可能瞪了有牛眼那么大,身体条件反射地要弹起来一拳上去,却被人早一步摁住了:“冷静冷静,我可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时榆冷笑一声,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白辞易,你阴魂不散了是不是。”
  “怎么这么凶,这么久不见了没有想我吗?”白辞易把果篮放好,一点不客气地拿起床头柜上摆着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时榆起身,揪着白辞易的领子把他往后一推,白辞易也没反抗,任由时榆把他砰一声摔到墙上。
  半杯没喝完的水一个晃荡,哗啦一下泼了白辞易一身。白辞易露出一个有点无奈的笑容,哄人一般地低声道:“轻一点好不好?我伤还没好呢,这么大力我有点疼。”
  “你来干什么。”时榆眼神狠厉,攥着人衣领的手用力到快把衣服撕碎,“你这个点出现在这里……前两天跑进来的是你?”
  “什么?”白辞易拧起眉头,不解道,“你又把什么锅往我头上扣了?”
  “你还给我装!”
  “你冷静一点宝贝儿,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也不是来当让你发泄情绪的受气包。”白辞易举起双手,笑道,“这回我真是翟野派来的。”
  说着,他变戏法儿一般从袖口里拿出一枚子弹捏在指尖:“要验验货吗?”
  时榆一见那东西就愣住了,片刻后他铁青着脸,重重地把白辞易甩开了。白辞易耸耸肩,把那颗虎鲸子弹重新收好,亦步亦趋地跟在时榆后面:“你怎么还不着急?不是两点半要去谈生意吗?”
  “你偷听我电话?”时榆仿佛眼神里都带着杀气,“你听了多久?”
  “苍天可鉴,我听见你在打电话可是特地在外面等着。”白辞易竖了三根手指戳天,“而且你又没开免提,我怎么听得见。”
  时榆回了他一个白眼,哼出的冷哼能绕上山路十八弯。
  “别不信我嘛,真没听,翟野告诉我的。”白辞易可怜兮兮地轻轻拽了拽时榆的衣摆,“我现在真的是你的队友了。”
  “滚出去,我要换衣服了。”时榆拽回自己的衣摆,正眼也没给他一个,“三二一。”
  “你背上的伤没好吧?用不用我帮你换?”白辞易的笑像不要钱似的,对着时榆嘴角就没下来过。但很可惜时榆现在看见他就拳头痒,恨不得他能立马死在自己面前:
  “太谢谢你了,不过你是不是忘了?”时榆横了他一眼,淡道,“这伤到现在都没好,也是拜你所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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