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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切蛋糕

  “坎洛先生。”劳克斯贱兮兮地端了杯酒上去揶揄翟野,“这人模狗样的,看着像要去相亲。赏脸跟我喝一杯吧?”
  “你吃多了把脑子塞上了?”翟野端起自己的酒,威胁地做了个要泼的动作,“吃饱了撑的就往外吐点儿。”
  “耍大牌了。”劳克斯凄凄切切地把头歪起,靠在翟野肩头,“来人呐,谁来管管这个无法无天的。”
  “我看你才是无法无天上了。”翟野粗声粗气地学着老人的威严腔,“劳克斯,你简直没有规矩。”
  “师傅别念了师傅。”劳克斯赶紧从他肩上弹起来求饶,“面相都变了,你被共和区那群老狗骂了多少次啊?”
  “见我就骂反正。”翟野耸耸肩,“当面骂背地也骂。”
  “小帕先生受苦了。”劳克斯叹了口气。边上的谢冥羽闻言,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
  “小帕先生?”
  “帕蒂森·坎洛。”翟野好笑地看着他,“没跟你说过吗?我冠家族姓的名字。”
  “你骚包外号太多,我记不住。”谢冥羽诚恳道,“可能以前听说过,我没往心里去。毕竟我不能让老大你在我心里伟岸的形象被那些外号破坏。”
  “好狗腿。”劳克斯嫌弃地往后退了半步,“你收人都靠拍马屁吗?”
  “没听过也没关系。”翟野看也没看劳克斯,直接伸手一巴掌拍到他脸上糊住了他的脸,“认识一下,帕蒂森·坎洛,你可以叫我帕帕。”
  “……啊?”谢冥羽挑了挑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帕……?”
  “我是妈妈。”劳克斯闷闷的笑声从翟野手底下传出。翟野手一使劲儿,捏的他脸都变形了:
  “我让你出门记得吃……药的。”
  “为什么停顿了?”劳克斯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抓下来,“你不对劲。”
  确实不对劲,翟野眼睛直直越过劳克斯身后,视线一路跟随着什么,很有兴趣的样子。
  地上有钱在走路吗?劳克斯疑惑地转头顺着他望过去,一眼看见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人在人群中一闪而过。
  “怎么了?有枪瞄着你脑袋?”
  “不是。”翟野无奈地笑了笑,“以为看见了熟人。”
  不过那个熟人根本不可能进来。
  “行了,蛋糕在哪我饿了,让我切蛋糕,切完就没我事儿我去睡觉了。”翟野扔下劳克斯和谢冥羽,径直朝着方才那人消失的地方走去。劳克斯用看疯子的目光目送他离开,不解道:
  “切蛋糕为什么要往那里跑?”
  翟野穿过混乱的人群,一路追到了宴会的外场。
  “怎么了寿星?着急忙慌的找厕所呢?”伽尤里仰脸笑眯眯地看着翟野,身后跟着他这次带来的侍从,“要我给你指路吗?”
  翟野扫视一眼,他身后不多不少三人,江浕没来。
  “很失望吗?但是我不想让他来。”伽尤里看穿翟野的想法,“他伤的还挺重的,我让他好好去养伤了。”
  “自做什么主张。”翟野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写脸上了呀。”伽尤里一字一句道,“江浕在哪里?”
  翟野垂低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伽尤里开心地乐了两声,继续道:“卓屿也没有带他来,他在我那好好待着。有人专门监视他,他过不来的。”
  “我的人交到你手上你就这么对他?”翟野笑意盈盈,“自由身都没有。”
  “那可不是你的人。”伽尤里偏着脑袋,蜜声道,“现在他是我的人啦。翟先生,不要乱攀关系哦。”
  “他都过生日了,你就让让他得了。”卓屿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在边上插嘴。伽尤里见他过来,立马伸手要卓屿把他抱了起来:
  “我又没欺负他。”
  “嗯,没人陪他过家家,闹我来了。”翟野忽略伽尤里气鼓鼓的小脸,对卓屿道,“没带上你的玫瑰花和玻璃罩子?”
  “又不是都跟你一样得随时把人别在裤腰带上。”卓屿嘴上说着让让,实际也没放过翟野,“让他们见识见识坎洛先生缺席了重要成员的生日。”
  出乎卓屿意料,翟野听了他这句话,忽然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自由活动了?多谢卓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留着伽尤里和卓屿在原地面面相觑。
  “……他其实暗恋花散霁吗?”伽尤里面无表情地问。
  “可能是卓屿吧。”
  ——
  甩开持续黑屏的手机,江浕抛下覆在面上的面具,三两步贴着墙跑远了。
  临时通讯器也亮了红灯,江浕闪身躲在两栋楼中间的夹缝里,动作飞快地调试着手里的通讯器。
  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红灯跟吸了两斤粉一样抽着跳,江浕屏息敛声,好不容易把滴滴亮着的红灯调成了蓝色,夹缝口忽地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江浕顿时将通讯器攥紧在了手心,耳朵竖的老高,人也进入了戒备状态。
  亮的几乎反光的枪口出现在江浕眼前,他望着对面那个个子小小的仓鼠,蓝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
  这谁家的人?
  仓鼠握枪的姿势都不标准,望着江浕的表情也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双方对峙了好半天,仓鼠才鼓起勇气般开了口。细声细气的,仔细听还能发现那声音里带了点抖:“你是……跑掉的人吧。老板…要我带你,带你回去。”
  “谁是老板?”江浕沉声问道。仓鼠被他吓得一激灵,声音又细微了几分:
  “你,你别装傻。自己答应的事,不能随便违约!”
  “你认错人了。”江浕足尖发力,如同一道影子闪到了仓鼠面前。仓鼠被他狠狠地砸到墙上,两眼一抹黑,差点就这么晕过去。江浕捏住他的腕子,骇人的力度生生捏的那人松了手。
  枪落到地上咔哒一声响,江浕足尖偏转,一下将那枪踢了老远:“谁让你来的?”
  凭这身手来抓他?哪家丢出来的菜鸟?
  “我没认错,就是你。”仓鼠疼的脸色发白,手发起抖,声儿也染上了委屈,哽的人心尖儿都发颤,“你他妈能不能轻点儿啊…痛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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