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兰山基地
第二天。
南城军区医院院长办公室。
王知北拿着加密电话站在窗前，
略带颤抖地声音说道：
“老霍，基因报告出来了，
报告支持凌义为是凌一磊的生父！”
顿了一下，
王知北紧张的吞咽了一口继续说道：
“凌一磊身上有一部分染色体。以我们目前无法理解的方式工作着，并且比我们的更高效。并且全都无法解析。”
“无法解析怎么理解？”霍放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王知北一口气说完后，喉咙有点干涩，吞咽了一口，继续说道：
“凌一磊携带了23条我们见所未见的染色体，结构非常复杂，就像被加密了一样，我们没有钥匙，无法知道它如何工作，有什么作用。”
当天下午，
北城一间古朴的中式办公桌上，
一张印着南城军区的信笺上写着一行字：
“图腾行动，2号目标，已觉醒双属性，主属性土系副属性木系，其他三种属性觉醒概率高达60%。”
指挥部，炊事班宿舍。
“小凌，可以啊！双系，太长脸了！
以后指挥部炊事班可要扬名立万了！
走出去腰板也直了。”
吴力开心拍着凌一磊的肩膀说道。
宋军却心情不是很好，叹了口气，
“唉，老吴我心里面怎么七上八下的，
突然从正常军队的编制里抹除了，
不知道回到地方上军龄承认吗？
工资定档会不会少给我啊！”
吴力听完笑骂着说道：
“一天天地想的都是些啥？
我们要把部队当成家，
好好工作就对了！”
宋军听完一下子来劲了：
“老吴，我把部队当家了，
那用家里的钱应该吧？
可是每个月除了我的补贴，
多一分他们都不给我啊！”
吴力说不过宋军，只好动手了。
凌一磊心里一样非常不平静，
虽然从小的生活就是朝不保夕颠沛流离，
但是当了两年兵已经让他逐渐地适应部队生活，
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安全感在慢慢滋生，
这突然被军队编制里抹除，
失落感和对未来不明的不安感，
让他感觉自己像又回到奶奶刚走的那段时间。
“老吴，你们先收拾行李吧，
今天我上中班，午饭还没烧呢。
我看早上还有些茶叶蛋在锅里，
我一会给你们留着。”
“好的，今天时间紧张，
我们先收拾，
然后我们来帮忙，
三个人一起干活快点。
我们一会食堂见。”
凌一磊回到厨房里，
看着灶台锅碗瓢盆突然有一些不舍，
“应该是在这里做的最后一顿饭了。”
凌一磊撸起袖子走到灶台前麻溜地做好四个菜。
看着四大锅冒着热气的菜，
心里有一丝惆怅，
也有对未来的一丝期待！
这时吴力和宋军走进了厨房，
吴力笑呵呵地说：
“小凌，你去后面锅炉房休息会，接下来的事我和宋军做！”
凌一磊有些低落的情绪一下子开心起来，
两个对自己颇为照顾的军士长，
一起去陌生的地方，
好像未来也不是那么让人担心了。
擦了擦手，
凌一磊走进了锅炉房，
关上门，
在锅炉前面的小凳子前坐下，
看着边上一小堆煤块开始发呆，
要不再试试那三个框吧。
边想边把手不自觉地摸那一小堆煤块。
在手触摸到的一瞬间，
那一小堆煤少了一大半。
脑海里出现了一串提示：
“获得灰晶石19块，获得银晶石80块。”
“累计获得晶石100块，再合成土系晶石将不消耗原材料。”
“获得储藏空间100单位。”
“储藏空间将满，自动吸收灰晶石12块，资质到达上限。”
凌一磊愣了一会，思忖道：
“现在储藏空间里还有7块灰晶石和80块银晶石。不消耗原材料的意思，是不是我拿个煤块在手里就能合成这些晶石？”
凌一磊想着就拿起了一块煤，在手里颠了颠，就提示：
“获得1块灰晶石”
“获得12块银晶石”
“储藏空间将满，自动吸收银晶石80块。”
“防御术人数+92。当前为93人次。”
凌一磊还来不及一一琢磨每个条提示，
不自觉地抬头想透过门上的玻璃往外看一眼，
这一看，吓得差点没站住，
身体的外面罩了一层土，
看上去就像个兵马俑！
“我去！”一惊之下，
土俑术一下子就隐没到体内。
“土俑这技能太丑了。”
凌一磊回想着刚才看到的土俑嘴里喃喃道。
“小凌，走了，通知我们去办调离手续了！”
吴力的声音在锅炉房外面传来。
“磊子，我帮你拿了十个茶叶蛋，够不够啊？”
又传来宋军一嘴食物瓮声瓮气的声音：
“要不我再帮你拿几个包子吧，
说是晚上就要坐高铁去机动部队报到呢！”
三人一起办了手续，
半夜十一点四十分，
坐上了开往上城的专列。
专列只有两节车厢。
目测四五十人的样子。
整个军区参加抗洪保障的人数以十万计，
觉醒的人才这么点，
觉醒的比例应该不是很高吧。
车厢里清一色都是穿着夏季常服的军人。
不同的是军装的颜色，
有绿色、有蓝色的、有白色的，还有红杠绿色的。
这是把南城军区的海陆空加上内卫的觉醒者都集中起来了！
感受到整列火车每个人身上或大或小的波动，
凌一磊一瞬间有点头晕，
仿佛每个人的波动都牵引着他的感知，
链接上的每个人都能影响脑海中的灰色区域，
而灰色区域仿佛也能影响他们一样。
缓了一会，凌一磊适应了一些。
每个人身上的涟漪感觉越来越清楚。
虽然不少人的涟漪都比较强烈，
但是跟作战部的陆凡清一样强烈的却没几个。
凌一磊看着边上眯着眼打盹的吴力，
“他身上的波动竟然和陆凡清一样强！”
凌一磊又看了看宋军，
“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感觉到我？”
初秋上城的凌晨，
依旧炎热！
高铁停车场两辆军用巴士，
载着来自南城军区各集团军的觉醒者，
向郊区驶去。
“一个军区只有这么四五十个，
一起抗洪的老百姓里估计人数也不会很多，
不知道会不会也将他们集中起来。”
凌一磊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路灯，
叹了口气。
本想着来部队，
可以边存钱，
边打听父亲的事情，
突如其来地一场洪水，
还是让生活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开始发展了。
上城唯一的山——兰山。
初升的太阳，
洒下一片金黄，
操场上整齐列队的军人，
悄无声息地静立着。
主席台上，
军区指挥部部长王行承身穿着夏季作训服，
肩章上一颗用金色丝线绣着的五角星格外醒目。
他拍了拍话筒，清了清嗓子：
“欢迎大家来到兰山基地，
我是王行承，
这支特殊机动部队的负责人。
这几天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
科学家们在各地都检测到很多不明物质，
这些物质虽然种类不同，
但是都可以激发出我们大脑中的潜能，
将原来不可控的力量转变为我们收发可控的能力。
华科院的院士们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
目前将被激发的能力种类，
按照属性划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
按照仪器测出的脑电波潜力的大小分为：
A级、b级、c级、d级。
级别越高，后期发展的潜力越大。
根据释放控制的能力划分等级为：
初阶、中阶、高阶。
当然资质和等级，
都是可以通过训练不断提升和加强的，
所以级别高的不要骄傲，
级别低的不要气馁，
人生就是一场很长很长的马拉松，
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每个觉醒者都有可能！
王行承顿了顿，
看着操场上被朝阳拉长的众多人影，
继续说到：
目前还没很好的界定高于A级的资质，
和高于高阶的能力级别。
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过，
或者说还没发现。
说到这里，
王行承举起右手，
给大家看手中类似于手机的机器：
“之前你们都做过测试了，
一会将测试结果发放在你们每个人的单兵工作仪上。
单兵工作仪集对讲、定位、音影实时监控，
为一体的单兵联络工具。
请大家按照操作要求规定操作。”
顿了顿，
王行承略显疲惫地继续说道：
“最近社会上陆续出现了觉醒者破坏的情况，
希望你们刻苦学习、训练，
早日奔赴岗位，保一方平安。”
又说了几句的鼓励话，
王行承就离开操场向办公区域走去。
“这是在集中训练觉醒者部队维稳？”
凌一磊心潮澎湃，
刚才王部长的话，
信息量是真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