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纯属好奇
白清若兴致勃勃地从林方木那里出来前往灵玉真人那里。
“师尊下山去了。”
她连门都没有进去就被氿师姐拦住了。
不是吧？下山为什么不带她，她也想去！不是说今日继续教她修炼的吗？怎么突然下山去了？
白清若：“师姐可知师尊何时回来？”
氿棱：“最近人界不太平，短则三两天，长我就不知道了。”
谁知接下来月余她都没有见到灵玉师尊。
月上枝头。
白清若捧着脸颊坐在阶上等灵玉师尊回来。
她之所以如此想要见到她那位师尊，只因为她实在受不了玄初尧那高强度的修炼方式了。
除了必要的吃饭睡觉，其他时间全部用来修炼，她连出来吹吹风放松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了。
真正让她受不了的是她知道这样的微乎其微修炼是无用功，他想抓住这渺茫的希望白清若没有意见。
可她不想人生最后的阶段是被困在房间里修炼，连最后的时光都不能自由的活着，那跟即时死了有什么区别。
直到今日忍无可忍跟玄初尧好好‘辩’了一番，最后得出的结果是：“灵玉真人才是我的师尊，要修炼也是跟着师尊修炼，你凭什么把我关在房间里不让我出去!”
说完之后说什么她都不愿意再修炼，坚持要去寻灵玉真人。
这才有了深更半夜她蹲守在灵玉真人门前这一幕。
白清若渐渐感觉眼皮逐渐沉重，凉风习习，她跟玄初尧吵完之后直接就冲出来了，也没穿件厚实点的衣裳，这会儿子感觉有点冷了。
抱紧了胳膊，望着西沉的月亮自叹：“师尊什么时候回来啊？”
忽地感觉肩上一沉，被披上了一件衣裳。转头看去，只见玄初尧面无表情在她旁边坐下。
“回去休息吧。”
“……”
玄初尧揽过她的肩膀靠在怀里，夜里的寒冷瞬时被驱散。
她吵得情绪上头的时候，什么伤人的话都说出来了。
她直接跟玄初尧说不要管她，让她消散好了，只想过好现在剩下的日子。
就算把她时刻不停的修炼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浪费她的时间。
月凉如水，夜风穿过枝叶，映下斑驳疏影。
玄初尧心中满是无奈与苦涩，他知道白清若真的不在乎会不会消散，可他在乎。
她怎么能随意放弃，一如当初她独自封印凶兽。她什么事都没有想要依赖他。
她一直都是那个自由无羁的白清若，消亡也不能成为她的羁绊。
可他不行，他无法想象失去她之后该怎么办？
她是他沉寂了万年生命里唯一的那束光，遇见了之后她生命才开始流动起来。
如果那束光消失了，黑暗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白清若没有回去的意思，他便陪在这里。
良久，白清若突然问：“师尊去哪了？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灵谷峰弟子时常下山收服人界作乱的妖魔鬼怪，大多都是些道行低微的妖怪——不肯往生的亡魂，化成人性的精怪之类的。
玄初尧：“这世间能威胁到灵玉的妖魔很少。”
“……”
她倒不是担心灵玉师尊会不会遇到威胁，她只想担心灵玉师尊还能不能回来了。
白清若转了转眼睛：“要不，我们去找找吧？”
月光下，她那目光闪动着狡黠，写满了想要下山离开这里的想法。
玄初尧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竟然点头答应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白清若感觉非常不真实，激动的一把抱住玄初尧欢呼一声。
“等我一下，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兴高采烈的冲了出去。
玄初尧微微弯了弯嘴角，不过片刻功夫白清若便收拾好了行李精神奕奕地站在了他面前。还给林方木留下了纸条告知他们下山了。
玄初尧：“……”
若是修炼有这样的精神，也未必不能成功。
玄初尧接过她的小包裹：“去哪找？”
白清若沉吟一会儿，一般灵谷峰之人下山不会参与世俗，默默无闻来，悄无声音走：“哪里有怪事就去哪吧。”
反正有这位魔君跟着，她也不怕妖魔鬼怪会伤到她。
“走吧。”白清若刚迈出脚步，玄初尧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凌空而起，等到将灵谷峰远远抛在身后，她才反应过来有魔君相伴的好处。
瞬息之间便到了一处城镇上。
怪不得人人都想修炼，御风飞行，这也太方便了，白清若要走上几天的路程，眨眼就到了。
白清若对他投去了赞赏的眼神，“魔君大人厉害！”
“……”虽然被夸了玄初尧也没去感觉到开心：“你若是好好修炼，你也可以做到。”
“我会努力的。”白清若敷衍了一句。
街道上空无一人，房舍窗门紧闭，无一家灯火。
放眼四周，也无一家客栈酒馆迎客，看来今晚要露宿街头了。
正当白清若后悔不应该大晚上出来，前面昏暗的小巷里转出来一人。
月色朦胧之下，只见那人身形消瘦，一步步的朝着他们而来。
看来还是有人的嘛，白清若正想开口问，那人突然加速朝着她冲了过来。
身形飘忽，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出现在了白清若眼前。
张着獠牙的嘴巴裂至耳根，血腥味扑面而来，整张似人非人的脸上长满了黄毛，五指张开尖利的指甲划向白清若咽喉，
她看清了那妖怪的模样，可她却没有办法躲避，那妖怪速度太快。
就在白清若以为自己要出师未捷的时候，面前仿佛有张无形的屏障一般，那妖怪在她面前半寸处被反弹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了前面街道的地面上，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以环形龟裂开来。
那妖怪挣扎了一下想要逃跑，白清若急切道：“玄初尧，别让它跑了。”
刚站起来的妖怪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再次砸进地面，这只夜晚出来觅食的妖物知道自己这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了，连声讨饶。
玄初尧疑惑白清若为什么要抓着妖物，她可不是会斩妖除魔的人。
白清若走到那妖怪面前，半蹲着仔细观察它，对旁边的玄初尧招招手：“纯属好奇，你来看看这是什么妖怪？”
玄初尧：“……”
胆战心惊的妖怪：“……”好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