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的意思是不爱我,只爱钱了?

  厉司闵板着脸转身,走回儿子厉景逸的别墅。
  厉景逸见他爸脸色不好看,关心地问道。
  “爸,有事吗?”
  厉司闵哭丧着脸,眉头皱得差点能夹死蚊子。
  他丧丧地坐在儿子厉景逸对面。
  “你妈还忘不了那个人,他有我好吗?没我帅,钱没我多,就算经营一家破服装厂又怎样,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买下他整个厂长。”
  厉景逸心里笑喷了。
  一把年纪了还吃醋。
  幸好他不像他。
  否则让人觉得极为好笑。
  厉景逸苦口婆心地劝他,“爸,你别多想,妈嫁给你这么多年,孩子都四个了,妈肯定是爱你的,不爱你能给你生那么多孩子吗?”
  厉司闵沮丧极了,“不,她说不爱我这个人,只爱我的钱。”
  听了他爸的话,厉景逸顿时感到忌惮。
  许星竹也说很爱他的钱,而且也只爱他的钱。
  该不会是结婚以来,心里都有另一个男人吧。
  难道是邹庭严。
  想到这些他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瞧出儿子不大同样,和刚才淡定的表现大相径庭。
  厉司闵问他:“你不会也有这种顾虑吧,星竹爱你的钱多还是爱你这个人多?”
  厉景逸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说只爱我的钱!”
  完犊子了,厉司闵无奈地瘫软了双手。
  扶额苦笑。
  “你说咱爷俩咋就那么可怜,都栽在女人的手里,女人究竟是什么生物,钱哪有人好,人民币能有我们父子好嘛?”
  经他爸这么一说,父子俩转瞬情绪低落,被狠狠地打击到。
  “爸,咱们喝酒去,不醉不归。”
  “好,咱们父子俩今晚不谈女人,只聊父子。”
  父子俩同时站起来,挽着胳膊,同时走了出去。
  看见庭院里那对婆媳还在兴高采烈地聊八卦,厉景逸耳朵长,听见她们真的在聊钱、首饰、奢侈品,心里更加烦闷,大跨步越过她们,往前走。
  许星竹见父子俩神色不对,朝他们招手。
  “爸,景逸,你们上哪去?”
  张婉丽拦住她,让她别嚷嚷。
  “甭管,别给他们脸上贴金,最好连家都别回了,我和你立马继承全部财产,然后找几个小白脸在别墅给我们娘俩跳钢管舞。”
  “妈,你真的好city啊!”
  许星竹抱着张婉丽的手肘,两个人笑得天花乱坠。
  听闻她们的谈话,犹如在厉司闵心里狠狠地扎了一刀,肠子都要剜出来了。
  厉景逸也被气到自闭。
  豪车引擎划破长空,飞驰而去。
  厉景逸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那两人压根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父子俩悲从中来,真想抱头痛哭。
  曾一航被厉景逸紧急叫来。
  在oK听父子俩唱歌,还要替他们开车。
  原来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唱歌是很难听的。
  厉司闵那声音,跟死太监尖尖的声音有啥区别。
  高音部分上不去,低音部分不上不下,跟汽车发动机差不多。
  要不是厉司闵是长辈,他真想把他手里的话筒塞进马桶里。
  “好听,伯父唱歌一级棒。”
  厉景逸踢了一下他的脚,“不说假话会死啊,我现在都想塞棉花了。”
  曾一航嘿嘿直乐,“你是伯父的儿子,就不能给人提供点情绪价值吗?”
  “别啰嗦了,上酒!”厉景逸喝令
  曾一航出门,让服务生再上一打酒。
  厉景逸都是一口闷。
  越喝心越烦。
  脑海里都是那个女人抱着一堆金银珠宝,龇牙咧嘴笑,对他爱搭不理的样子。
  实属让人心寒。
  “一航,你说许星竹爱我吗?”
  “我怎么知道,我自己也自身难保,星梅拒绝了我好多次,我都没信心了。”
  厉景逸指着厉司闵,对曾一航诉苦。
  “你看我爸都一把年纪了,还为情所困,我妈心里还有别的男人。”
  曾一航如遭雷击,“阿姨玩这么大啊,黄昏恋?”
  依稀听到两个年轻人的话,厉司闵就更烦了。
  一把夺过厉景逸手里的酒,就一顿喝。
  与此同时,许星竹正在家里敷面膜,厂里有几个电话打来,她都一一布置落实下去。
  让丽莎设计男装的计划,也在进行中。
  心里装着工作上的事情,突然忘了旁边还有个婆婆张婉丽。
  张婉丽敷着面膜,睡的正香,感到身上被人披了被子,睁开眼睛就看到许星竹在听电话。
  等她听完电话,张婉丽才说。
  “星竹,这么晚了景逸怎么还没回来?”
  许星竹反问:“妈,爸出去那么久了,你怎么不关心一下。”
  张婉丽起身,丢掉水分有点微干的面膜。
  “问他干嘛,他最好死外边,谁还理他了。”
  话刚说完,李嫂慌慌张张地走进来。
  “老夫人,少夫人,不好了,老爷和少爷都喝醉了,被曾家少爷刚送回来。”
  许星竹和张婉丽面面相觑,慢悠悠地走出去。
  停好车的曾一航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
  因为父子俩在包厢里那个拼酒啊,跟杀红眼似的,想拦都拦不住。
  一见到张婉丽,曾一航有些忌惮。
  “伯母,不好意思,我没把他们看好。”
  张婉丽笑了笑,“没什么,男人逢场作戏都很正常,你没必要自责,谢谢你送他们回来。”
  边说边从曾一航手里接过厉司闵,张婉丽人高马大,力气也很大,厉司闵像只小鸡一样被拎了起来,直接往主楼走去。
  而厉景逸太沉了,许星竹只好和曾一航一起扶他进屋。
  “他怎么喝那么多,谁得罪他了?”
  曾一航笑道:“和他亲爹一样的原因。”
  许星竹明白了,这人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吃无关紧要的醋呢。
  他和人民币置啥气,人民币那么可爱。
  等曾一航一走,许星竹给他宽衣脱鞋,让他睡得舒坦点。
  “星竹,你爱……我还是爱……钱?”厉景逸醉醺醺地问。
  许星竹抱住自己双手,不好气地回道。
  “人会虚情假意,但钱不会。”
  厉景逸直接弹起来,双眼无神地看着许星竹。
  “你说……啥,你的意思是不……爱……我,只爱……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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