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停不下来
可惜这次借体重活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来不及再见女儿最后一面。
席洪奎还想狡辩，但一听到老王的名字，他就吓得不敢再多嘴。
关于他妈和老王的事，他虽不知详情，但也有些猜疑。如今事情挑明了，他哪里还敢多言。
“潘姨……”
席洪奎爬到潘玉莲身旁，“潘姨，你说我爸走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会像照顾弟弟一样照顾我，求你帮帮我，帮我求求情吧，我毕竟是他儿子啊！”
潘玉莲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
“我安排了明天的亲子鉴定，很快会有律师带着文件来，你先签字。在结果出来之前，我没法帮你什么。”
“如果证明你并非老席的亲生血脉，我将依法办理，你没有任何继承权。我劝你别再胡闹，若你一意孤行，我会追查并让你母亲退还所有你挥霍的金钱。”
席云飞一听，连忙补了一句：“通知物业，收回他的门禁卡、钥匙和门卡，以后不准接近，别让这种脏东西影响了柔柔的生活。”
一听要收车钥匙，席洪奎就像疯了似的趴在地上大喊大叫。
潘玉莲唤来了保安，众人合力才把他制服。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儿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拖出去！”
保安们看着穿得像个外卖员的“封茂”发号施令，眼里满是鄙视，只有先前那个当班的保安一脸敬畏。
“这个人擅闯民宅，以后注意盯紧他，不许他再靠近我家一步。”
保安看着名牌加身却狼狈不堪的席洪奎，以及满脸怒容却身着外卖工装的封茂，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朝着封茂走去。
“队长！”那个当班的保安一把拉住他的衣角，“他是她弟弟，可别乱来啊。”
潘玉莲指了指地上，“就是他，带出去。”
席洪奎被带走后，别墅又恢复了宁静。
席云飞听着时钟嘀嗒嘀嗒地走，望向潘玉莲的目光愈发炽热。
“还剩一个小时。”
潘玉莲的手指轻轻绕过衣襟，看向这位拥有丈夫肉体的年轻灵魂，直至触及那份温暖，心底忽地燃起一团火。
“应该还来得及……”
在这人间的最后一刻，两人不想浪费一分一秒。
四目交汇间，心意已相通。
潘玉莲柔弱无骨的身躯依偎在“封茂”怀里，“封茂”也热烈回应。
一吻接一吻，落在她身上各个角落。
二人缠绵悱恻之际，缓缓步入了卧室……
在卧室里，潘玉莲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封茂”的眼睛。
“老席……”
她闭了闭眼，尽力将“封茂”当作席云飞。
“能有机会再次与你温存，此生再无遗憾了！”
席云飞大笑着扑向潘玉莲。
“喂！席云飞你冷静点！这是我的身体，别乱来啊！”
封茂心里猛地一震，尽管惊慌失措，却无力改变自己和潘玉莲如此亲近的现状。
原本只是答应帮个小忙，怎料竟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瞧着身下双颊泛红的潘玉莲，封茂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捡了便宜还是吃了亏。
“兄弟，对不住了！”
到了这节骨眼上，席云飞哪还顾得上封茂的抗议。
事已至此，唯有随波逐流。
一个多小时眨眼即逝。
封茂心怀忐忑地从床上溜下来，手忙脚乱地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重新披挂上阵。
咔哒一声，火机微弱地闪动。
封茂站在落地窗前，点烟的手颤抖不已。
方才的激情太过猛烈，以至于此刻浑身无力。
“事后一支烟，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
潘玉莲柔软的声音从背后飘来。
“呃……那个，这都是你丈夫干的，不能怪我啊。”
封茂手一哆嗦，连忙掐灭了烟，也不敢回头窥探潘玉莲的神色。
他叹了一口气，为自己辩解道：
“席云飞这么做，我也始料未及。身体不受控制，我阻止不了他。”
“噢？可老席进屋后，都过去一个小时了吧？”
潘玉莲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因过度使用带上了几分沙哑，听得封茂心里一紧。
“后面那么长时间，他应该早就撤退了才对？”
“呃……”
封茂更加难堪，支支吾吾地说：“那时，那时……是个男人都会停不下来的嘛！”
“说得好听。”
潘玉莲的目光紧紧锁住封茂，哼了一声：
“那你现在怎么又不继续了？”
“别，别……姐，我真的不敢了。”
封茂尝了一次甜头，虽回味无穷，却被潘玉莲三言两语撩拨得心猿意马。
但作为一名守规矩的公民，犯错一次已属无奈，不能再错上加错。
“哼，你想得倒美，再来一次我也不会同意的。”
潘玉莲白了封茂一眼，终于收敛起那副风情万种的模样。
“你帮老席这么久，也辛苦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潘玉莲穿上睡衣走向厨房。
封茂独处卧室，心中稍感宽慰。
忽然，一种异常熟悉的感受牵引着他走向另一间房。
明明未曾踏足，他却深知那是属于一个名叫柔柔的女孩。
封茂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想要守护潘玉莲和柔柔，为她们遮风避雨。
柔柔……明明是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孩。
封茂忆起，柔柔正是席云飞的小女儿。
但这不对，即便是与潘玉莲的这次偶发事件，他也并非主动。
无爱无恨，即便要负责任，也应是席云飞来承担，况且潘玉莲并不需要。
按道理，这个误会应默默淡化，为何自己反而生出守护这两位女性的念头。
“糟糕……难道附身后，我和席云飞的情感交融了？”
封茂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若是时间长了，自己岂不是会被席云飞……夺舍？失去自我意识？”
必须找个机会向席云飞问个明白！
封茂越想越是心惊胆战。
“封茂，你怎么站在走廊不动了。”
潘玉莲端着一碗面，唤他过去用餐。
“冰箱里的菜不多了，只好煮碗面凑合一下。”
“没关系，谢谢你，姐。”
封茂回过神，忙接下面条随她到餐厅就餐。
一番折腾，他早已饥肠辘辘。
别说，潘玉莲的手艺的确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