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百杆吸气
随着越来越多的市民拿到挖矿资格，曾经那群踩着灵石跳舞的家伙们，看到其他人高速挥舞锄头挖采矿石，他们一开始还在旁边嘲讽。
渐渐地，这些自以为不贪心的人，也加入到了挖矿的队伍之中，双臂挥舞起锄头来，比谁都更迅猛。
洞子里的人越来越多，跳舞的人也越来越少，不过依然还是有人在唱歌。
一边挖矿，一边唱歌，甚至成为了矿洞里的一个固定风景，挖矿之人不论多么内向，都会忍不住跟着唱上几句。
市民们的努力，除了给他们自己带来了丰厚的回报之外，也将城府的灵石仓库逐渐堆满。
眼见着矿洞里的灵石存量越来越少，私心堂不得不决定动用规则允许的暂时封矿权力。
石铁很高兴私心堂的决定，笑着合上了报告，对眼前的陈曦乐说道：“你们做的很好，开矿一时，闭矿千日，持续利用矿洞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至于灵石的用途，除了必要储备之外，其他的用途，你们都可以自己决定。”
陈曦乐点头准备离开之时，石铁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帮我预留一库灵石，我有大用。”
转眼间，半年过去了。
长时间打坐积累下来的无聊感，令石铁不得不终止了这个过程，开始拿出一些灵晶来研究封魔阵印的细节问题。
他做了个只有拳头大的小号封魔牢笼，并在外面套了一层石头，以做成绝灵的空间阵法承载物，来模拟天序神珠现在的状况。
这一日，铁雪来找城主闲聊，看到了这个小东西，听完一番介绍后，她觉得有意思，就向城主讨要来了小封魔牢笼。
自从千年盛典之后，她就一直留在城里不知道忙什么，并没有离开城市再去四处游历。
又过了几个月。
这一天，石铁突然看到余霞用万音仪传给他一个信息：他们的秘密工坊，已经成功地把封魔印，布置在了机械天兵的外壳上。
在万音仪的画面里，浑身油污的余霞，非常兴奋地述说着他们的成果：“我们还制作了一种，可以用来抓捕魔人的牢笼。”
“前些日子，我们也去了聚死半球山下，挖了一些死气结晶。”
说到这里，余霞的脸色突然有些不自然，似乎是碰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问题，就像是在旧城时代城主让她造工具时的表情。
石铁已经有太久没见过余霞流露出这样的表情了，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麻烦？”
万音仪另一头的余霞犹豫了几秒，完全不顾形象地用沾满了油污的双手揉搓太阳穴，然后又深呼出一口气，说道：“城主，有一个现象，我们全部工匠都弄不明白。”
“为什么同样的阵纹，我和几个工匠制作，就是有效的。”
“而其他人制作，就是无效的，好像无关乎境界。”
看余霞坚毅的脸色，石铁相信她说得肯定是对的。
此时此刻他才回想起来，在系统给他封魔印时，曾和他说过的那番话。
他重复了一遍那句话：“此印为神明专属法术，非大功德加身者不可使用。”
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能用的人，大概率，都是有大功德在身的大善人。”
“不能用的人，也不能说是恶人，只是功德没你们高而已，或者没有机会造福太多人。”
“所谓功德，我记得我在千年前就和你们提过。”
“只要事情的结果，你确实为众生制造了更多利益，包括安全、健康、财富和其他的东西。”
“你也不用去思索关于功德的事情，当你主动去谋求功德之时，它就会离你而去。”
“同时，我也希望你忘记这段话，一旦它被人知道，就会被有心人利用起来，做成道德审判的利刃。”
这一番话，不仅说服了万音仪那头的余霞，也说服了巨剑剑首上的石铁自己。
在今天之前，他甚至都没想过封魔印和功德有关，也从没思考过，功德是否会对自身有影响。
时间不疾不徐地又过去了几个月。
清晨，淡黄色的光芒刚刚洒落在巨剑剑首上。
沐浴在晨光中的石铁，感觉时机应该合适了，便立即飞到无尽黑洋附近，那一百个聚死半球位于最左边的一个旁边。
落地的同时，他将放在戒指里的两个，半径达一公里的半球拿了出来，又在大地上用法术抽离出岩石，捏了一根约十米长的石头勺子。
然后，他打开聚死半球的封印仓，再将石勺伸进去，将里面的结晶体全部掏了出来。
份量并不能算多，几块碎片合起来，只有手指那么大一块。
他小心翼翼地将晶石放在了空心半球里。
重复掏了一百个聚死半球后，在半径达一公里的半球里，看起来依然还是空荡荡的。
看着一直在陪跑，没有装任何东西的另一个半球，要是就这么合上了盖子，石铁忍不住觉得实在是太过于浪费了。
这一刻，他的心里蹦出来一个念头：既然已经开始做了，不如再多攒一点，魔神祭坛的死气肯定比眼前的死气结晶多。
在心里确定方向后，他的目光移到了不远处的漆黑海面。
既然附近的死气都是来自于海里，那如果把聚死半球直接放在海面上方，效率会不会更高呢？
于是，他便开始动手制作起支撑半球的石头柱子。
先是将无尽黑洋旁边突出地面的岩石，全部切割下来，做成一条中空的圆台形状大石柱。
其窄的一端有个凹槽，刚好能卡进去一个聚死半球。
聚死半球底部的封印仓一直处于打开状态，只要形成了结晶体，就会立即通过管道，从另一端滚落出来。
铁雪和余霞将封魔阵印反向做成防护壳的想法，让石铁意识到了一种新的应用方法：把封印恶魔的阵法，用来封印工具，便可以让工具免受死气的侵扰。
石柱会近距离接触死气结晶，所以，他便在这一百条空心管道的内外，都铺设了一层灵石，并刻画上封魔印形成保护。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也几乎耗尽了戒指里的所有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