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寒门道现，两界山断！
“汝，又当何为”
叩心前两问，江下说尽了天地，众生。
一问天地，
天地始终，一元之数，江下给天地始终，明确了期限。
二问众生，
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江下言众生有一线生机，一便为变数。
此第三问，已身
“汝，又当何为？”这一问是基于前两问提出。
若天地有期限，众生有一线生机，那你又欲何为?
圣谕意志回响，文庙无数剑子、圣殿前百国文宫宫主，文庙上空那些尊者、至尊，无一例外，目光全部聚焦在江下身上。
整个文庙，寂静无声。
秘境内，江下听到圣谕意志这叩心第三问，缓缓将双手负于身后。
江下的身姿在文庙众人眼中显得有些羸弱，但，却如青松直立，不屈苍天。
“我又该如何么，”江下似是回答这第三问，又好似在喃喃自语，“本来这么大的担子不应该我来挑。”
说着，江下抬头看向圣谕意志，“这些是圣人该操心的事。”
一语出，江下身后一众学子，齐刷刷目瞪口呆看着他。
“他....他.......他这是在暗喻诸圣不作为吗？”，衍君行惊恐失声道。
“不是暗喻”，李文渊摇了摇头。
“嗯？”，包括衍君行在内，众学子不解看向李文渊。
“他这是分明就是明说............”李文渊默默补充了一句。
众人齐刷刷点了点头，认可李文渊这句话。
“不过...”江下话锋一转，拱手施礼，随后轻声道，“既然这是第三问，那学生江下，作答！”
江下言罢，直起身躯，转头看向秘境一处，
他双目似是穿透了秘境虚空，目光落在了文庙。
“我的回答便是.......”江下言此，略一停顿，继续道，
“为天地立心..........”
一语出，万籁俱寂！
文庙上空，风静云止，整个世界彷佛停滞下来。
一众至尊瞳孔猛然一缩，为天地立心？这是何等宏大愿景？
文庙庙主手中拐杖微微一颤，忽抬头看向天际。
此刻，天幕彷佛被定住了一般，云诡异停了下来，天空似是一幅展开的画卷，横亘在人族疆域上空。
圣殿内，一众雕像皆是一颤。
角落处，那座布满尘埃的雕像也轻轻摇晃动了一下，灰尘簌簌落下。
只是这时，所有人的心神全部聚集在秘境江下身上，无人发现圣殿的异常。
秘境内，众学子木讷看着江下，原本先前赵云逸说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时众人已经被他的这句话震撼到。
但是如今相比于江下这句为天地立心，却要逊色不知多少。
江下收回目光，抬头看向秘境上空满天霞光，轻声道，
“为生民立命..........”
江下身后，一众学子骇然失色，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刘彦喃喃自语，“江师，一为天地，二为众生........”
文庙上空，木尊者眼中尽是惊喜之色，“这份格局担当，文庙年轻一辈，无人及他万分之一！”
一旁，剑尊者闻言眉目低垂，瞥了木尊者一眼。
木尊者来自百国，即便从护道者破境成为文庙尊者，但依旧心系百国之人。
“此子有此心确实难得”，剑尊者开口道，“不过，这岂是百国之人所能做到？”
木尊者转头看了一眼剑尊者，又将目光投向江下。
剑尊者什么秉性他自然清楚不过，木尊者也懒得浪费精力与之争辩。
所有人都看向江下，想知道是否还有后续，唯有文庙庙主，目光始终紧紧盯着天空。
当江下说出第二句后，天空愈加诡异，文庙庙主手中拐杖都不由紧握了几分。
在众人注视下，江下声音，终于又响起：
“为往圣继绝学...........”
“为往圣继绝学！！！！”
“嘶——”无数倒吸冷气声响起！
“为往圣继绝学，为往圣继绝学........”圣殿前，朱仓面红耳赤，不复以往从容，“此子竟然言圣，要替众圣继绝学！”
然而，大周文宫宫主面若死灰，他目光盯着江下看似瘦弱的身躯，彷佛看到了大周覆灭的场景。
单凭这最后几句话，江下摘得大比第一，毫无争议，大周将因江下而改写。
“这年轻人来自哪一国？”，一位文庙剑子忍不住出声。
“不知”，他身旁，站着数十位剑子，皆是文庙年轻一辈翘楚。
只是如今，他们看着江下，竟然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秘境内，江下似是忽有所感，目光从圣谕霞光上移开，又看向文庙上空。
文庙上的天空诡异静了下来，准确来说，应该是停了下来。
天空停了？
文庙庙主忽有所感，转头看向秘境，落在江下身上，他看到了江下的目光。
“他能看穿秘境？”文庙庙主心中一动，顺着江下目光朝天空看去。
然而，就在这时，
“............为万世开太平！”江下终章一语，
一语落，
轰！
平地惊雷，轰然炸响，整个天地仿佛都为之颤抖。
天幕之上，一道裂口猛然撕开，虚空震颤，一条大道虚影若隐若现，其上人影绰绰，涵盖了世间万物，妇孺老幼，无一不在其列。
“这....这是....”姬至尊花容失色，盯着虚空显露的大道虚影，惊骇道，“这是圣道雏形！”
一旁，一众至尊一个个面色同样惊骇无比，圣道雏形，竟然是圣道雏形！
若是这大道虚影化实，那就是真正的圣道！
圣人，这一词在一众至尊脑海浮现。
“寒门证道！”文庙庙主此时眼中闪过一丝怪异之色，低语道，“原来他早就走通了寒门.......”语气之中，竟多了一丝释然。
寒门可通，但走不到尽头...............
天幕裂开，寒门道现！
就在这举世瞩目的瞬间，天际再次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
——“轰”，响彻云霄！
山石崩飞，尘雾蔽天，天地色变，人妖两界之间的界限在这一刻变得模糊脆弱起来。
“两界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