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感觉外面有人

  菲儿?
  这才几天她怎么又回来了?
  姜氏的心突突了两下。
  “是不是有什么事?你赶紧回去看看吧。”
  老太太开口了,姜氏也没多问,匆匆就回了世安院,进门,就见凌菲儿坐在榻边,似在抹泪。
  “菲儿,这是怎么了?”
  打发了丫鬟,姜氏就拉着她问了问详情。
  一听说又是跟姑爷闹了矛盾、这次还动了手,姜氏就一个头两个大。
  两人结婚还没一个月,这都第几次了?
  “母亲,他外面好像真地有人了。”
  “从回门宴后,他就不怎么进我房了,天天说忙,出门前还打扮,我之前就隐约闻到他身上有香味,他还不承认,不是说撞了丫鬟沾上的就说是我鼻子有问题。”
  “我也没跟他闹,就想着看严点、别这时候再闹出纳妾丑闻。”
  “昨个他喝醉了回来,我给他收拾衣服就捡到了这块手帕,粗制滥造的明显就不是府里用品,熟悉的香味,而且你看这都有使用痕迹了,显然他揣着不是一天两天了。”
  “今早我提醒了他两句,他就不耐烦了,说是我们凌家害他丢脸,骂我还推了我。”
  撸起袖子,她就让姜氏看她胳膊上撞出的淤青,心也像是被什么狠狠扎着:
  “我去婆母说,婆母也不管,我再说,她就怪我管不住男人,说男人在外应酬难免出入花街柳巷,说我事多、催我生孩子。”
  “呜呜,他都不着家我跟谁生去。”
  “母亲,我们才刚结婚,以后我怎么过?”
  想着一天天地不是受气、挨训就是跟着一大家子伺候这个、照顾那个,因为她是小辈,辈分最低,经常一些亲力亲为照顾老太太、替夫君婆母分忧的事儿全要她干,还要贴补银子疏通下人、做人情,凌菲儿就委屈的不行。
  偏生在那个大院里,她像个外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倒是经常一大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姑、侄女各种亲戚,去她那儿又吃又拿的,搞得她现在连个好点的首饰都不敢戴,戴上指不定就被谁要去了。
  要说侯府苛待她,似乎也算不上,没事的时候,一天她在屋里闷着也没人找她。
  她要出门、回娘家那边人也都没说什么,最多就是背后不满地嘀咕两句,要是鲍宴清对她好点,这些也就算了。
  可现在——
  她觉得自己像是掉入了一个囚笼,度日如年,望不到头。
  凌菲儿有点后悔嫁人了,心里也空地厉害。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她不好意思说,其实,她在婚前就跟鲍宴清有了些肌肤之亲,虽然并未到最后一步,现在出了凌羽瑶的事儿,一言不合他就拿这事儿戳她脊梁骨,有次在床上两人起了点口角,他更是直接骂她不要脸,说他们家的女人都会装,还对她动了手。
  不过,事后他也跟她道歉了,说是因为娶她在外被人孤立、指点了、压力大才犯了糊涂。
  虽然只有那么一次,她心里却也像是扎了根刺。
  她一直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可近来她越来越怀疑。
  想着,凌菲儿的泪又啪啪下来了,爱情的梦仿若昙花一现,现实打地她措手不及。
  侯府虽然波折,凌菲儿却是被宠着长大的,哪受过这种天上地下的落差,她受不住,一路筹算计过来的姜氏心绪也波荡地厉害。
  她想到了回门宴那天的安排,禁不住会想这一切不顺是不是都与那件晦气事儿有关,心里禁不住就有些埋怨老夫人跟凌羽瑶。
  可转念一想,她又庆幸女儿出嫁了,要不然爆出这档子丑闻,婚事都要成难题了。
  因此,心里炸锅,姜氏面上却什么都不敢表现出来,还好言相劝道:
  “好了,牙齿还有咬到舌头的时候,你们刚结婚、有点摩擦很正常,有句话怎么说地来着,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
  “人都有心情不好、冲动的时候,有些事不能太往心里去。”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也别捕风捉影……”
  刚想着怎么教她一点拿捏男人、为人处世的手段,一股微风拂过,姜氏的视线也不自觉就落在了桌上那一块棉帕之上。
  好熟悉的味道,怎么好像真在哪儿闻过似的?
  伸手,她就把帕子拿了过来。
  米色隐纹的棉帕织工并不密实还有点皱,看着的确不像是什么好料子,但触感柔软舒服,折叠起来不露不透,明显是很吸汗的棉布材料,是非常实用的手帕。
  而这种纯色的棉帕是男女皆可用的款式。
  来回看了几次也没想起到底在哪儿见过,怕被女儿看出端倪平生添堵,姜氏也没再想,宽慰着凌菲儿就准备领她去老夫人院里走一趟,还不忘叮嘱:
  “一会儿我备点补品,你就说是担心老夫人回来看祖母的,新嫁娘总回娘家传出去也不好听。”
  “这样,晚点我让你父亲去给姑爷传个话,就说祖母想你,让你顺便在这儿多学学规矩,让他过两天再来接你。”
  姜氏把后续都安排好了,凌菲儿也没再说什么。
  ……
  一直在外面转悠、关注各院跟花硕蕾动向的春苗很快就将表妹离府跟这个消息一并送回了毓秀院,慕连枝闻言,也只是笑了笑。
  当天晚上,鲍世子来了,听说是提着礼物,跟大房的人喝酒到半夜,相谈甚欢,隔天一早就把凌菲儿接回去了。
  很快,花硕蕾就托人把三千两的银票送来了,听说是典当了不少首饰、人也病了,银票送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捎话让她去领。
  两人这一通操作,慕连枝哪能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意思,花硕蕾估计被坑惨了、故意给她添堵,老夫人无外乎见钱动心,想让她主动孝顺。
  她也没装不懂、斤斤计较,自己要了一千两,留了一千两给老夫人,剩下的一千两她借着年关将近的名义提议给全府的下人发年金。
  总之,能沾一点是一点,不能推脱也不能全便宜旁人。
  至于发不发,谁也怪不到她身上,她总不亏。
  最后,老太太差点没给气死,银子不得不发,美名跟感激却全被慕连枝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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