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两人搭配,干活不累

  “我是来试吃的...不是来烧火的!”
  “您不烧火,晚膳就做不成,还怎么试吃?”
  “说的也是,那我来烧!保准火旺的很!”
  “好嘞!”
  “但是你要保证,每道菜都让我第一个试吃!”
  “没问题!”
  所谓两人搭配,干活不累!
  “前辈,前辈,火小一点啊,我来不及炒了!”
  “哎呀,小不了!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烧的火最旺!怎么样,没吹牛吧!”
  “前辈,我这胳膊都快炒断了!”
  “哈哈哈,你这傻丫头,谁让你用蛮力炒的!看我的!”
  王慎独伸出一个指尖,朝着锅里默念了两句,那一锅的菜居然就自个翻动起来了!
  而他本人,只需要捋着胡须,在一旁悠哉悠哉看着。
  “怎么样,这就不费胳膊了吧?”
  秦秋的嘴巴张的老大:“太厉害了!前辈,你教教我!”
  “行,行,现在没力气,等吃饱了,我教你!”
  “好!”
  一想到,等会就可以学这么好的法术了,秦秋炒的更卖力了。
  没一会,色香味俱全的六道菜就做好了!
  “前辈,你别吃了,端菜,等会开饭了再吃。”
  秦秋端起王慎独面前的两道菜就朝着俞裴的房间走去。
  王慎独也端起两盘菜跟在身后:“等会我怕那小子跟我抢!”
  “你放心,俞裴吃的少,不会同您抢的!”
  “我每次同他一起吃饭,他从来都是象征性的吃几口。”
  “每次?你同他一起吃过多少次饭了?”
  “记不清了。。”
  闻言,王慎独的眼眯成了一条缝。
  “俞裴,开饭了!快,挪个地方给我!”
  秦秋示意俞裴将案几上的书籍和茶盏挪一挪,好让她放菜。
  俞裴腾出一只手,将案几上的东西往边上挪了挪。
  “怎么,又在看书?让我看看,你看的什么书?”
  秦秋将头伸过去:“《大道论》!我的天啊!”
  “怎么了?”
  “没怎么,道德伦理,为人处世之类的书籍我也读过。”
  “不过,我早就不读了。”
  “为何?”
  “你没听过吗?所谓,三岁看老!也就是说,一个人的品行,早就已经定下来了!”
  “我们儿时读这些书,可明事理,懂道理,辨是非!”
  “可现在,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读这些做什么!”
  “古言,活到老,学到老。”
  “没错!那是让你不断的去学习新的知识!”
  “像这些老掉牙的道理,若能明白,早就明白了。”
  “若不能明白,读的再多,也无用。”
  “况且,这些书读多了,难免,将人给读的死气沉沉!”
  “对对,我举手双手赞成,你看,这小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读书都快将他读成一尊大石头了!”王慎独说。
  “就是,这书读的太多了,就要拿着书中的条条框框来衡量别人,便谁都瞧不上了,谁都嫌弃了。”
  “然而,人无完人。”
  “比如,商贾难免有些精明算计,文人墨士难免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被贫穷折磨过的人难免看重钱财,被情义伤过的人难免再难有情有义。”
  “所以,你要是再读下去,谁还能入你的眼啊!”
  “哦?那你现在读什么书?”
  “读话本子啊!”
  “话本子也算书?”
  “怎么不算!你别小瞧了话本子!”
  “这话本子很多都是根据当下一些真实的事件改编写成的,虽然里面免不了添油加醋,但故事的本质绝对可以借鉴!”
  “俗话说了,变则兴,不变则亡!”
  “咱们必须要了解当下这世间是什么样的,不要老抱着一些古书不肯放手!”
  “哦?比如可以借鉴?”
  “比如,我最近读的一本,讲的是,一个商贾之家,做了一百多年的生意了,都做的挺好。”
  “但是这百年的老字号,却突然间倒闭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倒闭之时,掌管这家商铺的是个冥顽不灵的老古董!”
  “他们做的是布料生意,别的铺子一直都在研究新的更舒服的料子,更好看的花样。”
  “而这个老古董,非说老料子质朴,老的花样耐看,一点变通都不懂,自然就倒闭了。”
  “有些道理,既然能流传千年,自然是经得起推敲的。”
  “只是,世人匆匆只观其表,不能得其精髓,便说古论无用了。”
  “还世人?你是说我吧?”
  “不是不让你看那些古书,是让你不要一直只看古书,也看些时兴的书籍,好与时俱进呀!”
  “丫头,不必理会他,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这些有意思的话本子,你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带一些?”
  “我也好打发打发时间,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是何其的可怜...”
  王慎独一边夹着菜往嘴里塞,一边气声叹气的说道。
  虽然秦秋看他吃的那么欢的样子,感觉一点都不可怜,可是,还是决定相信他。
  “好,这些年我攒了许许多多的的话本子,都可以送给前辈慢慢看,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不舍得?”
  “不是,只是太多了,恐怕拿不了。”
  “这个好办,你等着。”
  没一会,王慎独风一般的飘了过来,手中拿着个金黄色的小袋子。
  “拿这个装,多少都装的下!”
  “噗嗤,前辈,你瞧瞧我,像眼瞎的吗?这袋子这么小,顶多装两本!”
  “你个没见识的小丫头!这是铜缩袋,是法器!”
  “到时候你试试,就知道能装多少了!”
  “法器?真的?行,那我到时候试试!”
  “这金黄色,还挺好看的。”秦秋毫不客气的将铜缩袋装进了怀里。
  俞裴有种预感,这东西,恐怕要易主了。
  “对了,前辈,俞裴有没有告诉你。”
  “我们前阵子遇到一位姑娘,她的师父是你的故人。”
  “那位故人给你留了一封信,说务必要亲手交给你。”
  王慎独手中的筷子顿了顿:“同我说了。”
  “我们留了引路蝶,可引你去找那位姑娘,拿回您的信。”
  王慎独继续夹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算了,我都在这云阁呆了多少年了,哪里还有什么故人,不必看了。”
  “应是您未到云阁之前认识的故人。”
  “而且,既然她再三交代务必要将此信亲手交给您,想必,这信中的内容很重要。”
  “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是重要的。”
  “您,就不想知道,这故人是谁吗?”
  “不想。”
  “也不想知道,信中写了什么吗?”
  “亦不想。”
  “可...”秦秋刚准备再说些什么,却被俞裴示意过来的眼神打住了。
  哦,是了,前辈,应是早就猜到了故人是谁。
  只是,往事如烟,故人已去。
  他大半生都被拘于云阁之中哪里都去不得,再去追究前尘往事又有何意义呢?
  “吃好了吗?”俞裴问秦秋。
  “哦,吃好了。”
  “上次给你的谱曲,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我已经吹的很熟练了,死都忘不了。”
  “给我吹十遍。”
  “什么?十遍?”
  “恩,现在就吹吧。”
  “现在就吹??我连气都还没喘一口!?能不能让我歇一会!”
  “不喘气的,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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