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新来的转校生27
双方深知成败就在此一搏，下半场起到了关键的决定性作用，皆不敢懈怠，使出浑身解数，卖力地火拼。
虞星跃甚至觉得他们快打起来了。
拉拉扯扯太过分的时候，裁判屡屡喊停亮牌。
楚天阳打着打着着实苦不堪言，对面主力有意针对他似乎不是错觉，常常对他使绊子下手，不要命的打法好像专门冲他而来。
真是阴邪的路子，故意削弱他的力量，加上之前换的替补没有磨合好，不是最熟悉的队员，他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起来，场上局势不容乐观。
而做出这一切的凌云面上还是一派平和的景象，根本看不出来真实想法和手下的动作，让楚天阳更是憋屈地火大。
眼见着球在跟前再一次被截走，两场下来楚天阳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疲惫。
真是该死。他有点想骂娘了。
对面故意搞他心态，连连卡手不顺，多少受了点影响，心里涌出控制不住的烦躁。
他尽力压下烦躁，咬牙闷头上，然而拼尽全力也无法阻止大势已去的颓势。
他们这边几乎是被压着打，士气低迷。
江北的同学们自发地为他们呐喊和加油打气，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他们受到了鼓舞，振作起来，感觉浑身都力气又回来了。
然而最多也就回光返照了几分钟，奈何无力回天，他们再怎么奋力追也挽回不了一边倒的局势了。
在南水的欢呼声中尘埃落定的那一刻，楚天阳感觉天都塌了下来。
竟然真的输了。
他被大家寄予厚望，但是让大家失望了，无力感深深地涌了上来。
没输过这么丢脸的，之前的比赛他打的基本都是顺风局，第一次在这里，当着众人的面被狠狠打击，磋磨了身上的锐气，尝到了残酷的现实。
他一时半会缓不过来，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感，无法接受惨痛的现实和自己的失败，更无法面对江北的人，他朝大家鞠躬道歉：
“对不起，让大家失望了。”
“没关系的，尽力了就行，输赢不重要。友谊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同学纷纷围上来安慰道。
另一边被鲜花和掌声包围着，而相对应的是他们这边落寞和失落的氛围，对比鲜明。
楚天阳脑袋毛都耷拉下来，不复之前的光泽亮丽，和队员无精打采地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场。
虞星跃也呆滞了，没有料到是这样不尽人意的结局，输的好惨啊。
按道理来讲他们这边不应该有主角光环吗，虽然主角没有上场，那也应该是有的啊。
突然又想起来好像连主角自己都是被他欺负的份。
虞星跃：“……”
他们这边混得也太惨了吧。
场下观众都意犹未尽地准备离场，因为人太多有些拥挤，大部分人还是坐在原位等待疏通了以后再下去。
楚天阳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班上的位置，正要朝虞星跃走去，却没想到有个人比他更快，从他身边擦过。
正是对面南水的凌云，他还穿着蓝色的队服没换，在大家没注意的时候如同一抹游鱼从人群中匆匆穿梭而过，目标明确。
而南水那边庆祝的队员疑惑：凌云人呢？
虞星跃还没反应过来，凌云就站在他跟前了，递给他一瓶水，似是寻常地问：“小鱼，怎么把我删了？”
虞星跃下意识接了，回过神来又想把水还回去，凌云却把手收回去了，他只得自己攥在手上，如同烫手山芋一般无处安放。
这下更是说不清了。
他没想到凌云不仅认出他了，竟然还直接过来，丝毫不避嫌，非要当显眼包。
周围现场吃瓜的同学皆一脸震惊，本来要往外走的也停下了步伐，连忙坐回去，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们这才想起来，虞星跃之前不就是从南水转学过来的吗，这下简直是修罗场，凌云有一种前男友在兴师问罪的既视感。
在篮球赛结束之后竟然还有一场好戏看，吃瓜群众们看得津津有味，看热闹不嫌事大。
尴尬地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虞星跃：“……”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下吃瓜视线。
感觉自己脸上都要被烫出洞来了。
凌云还在耐心等他回话，也不催促，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坚持要从他这得到一个答案似的。
这小子一会没见好像又长高了，黑发遮住了有些凌厉的眉眼，露出来的部分藏住了锋芒，薄唇勾起，营造出一派笑面虎的模样，然而凌乱黑发遮盖下的露出黑色耳钉，和他暗暗流露出的气质证明他并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只不过一切都被掩藏在老好人的面具下。
楚天阳跟上来看见这一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怪不得针对他呢，只觉得拳头硬了，非常想打爆他的头，后悔没在场上怼回去。
但是看他这熟稔的态度说不定和虞星跃挺熟，迫不得已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他倒要看看他们是什么关系。
虞星跃本人倒完全没有这个自觉，尤嫌不够刺激似的，火上浇油一般把水递给江迟拿着，让他也被迫迎接目光的洗礼，大家的眼神似乎更加灼热了，不断升温。
江迟：“……”
虞星跃放好水后，这才正眼看他，总算要开口了，接着稳定发挥道：“别这么叫我，我不小了。”
“还有，我想删就删了，关你屁事，说了我转学了，跟你又没什么关系。”
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顾别人死活，句句戳刀子，实在太勇了。
楚天阳看到这似曾相识的句式，心里竟然涌上一种莫名的感动和喜悦，原来虞星跃对谁都是这般不假辞色，不单单只有他一个人讨不了好，都是一视同仁的。
甚至对这位仁兄有了一种惺惺相惜感。
大家再转而看向被撇清关系的当事人，只见他眸子里酝酿着复杂情绪，但是面上不显分毫，听了这话不怒反笑，伸出手摸摸他的头从善如流改口道：“那叫你大鱼。”
虞星跃：“……”
神经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实在太冷了。
“怎么几个月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这熟稔的语气有种他人插不进去的亲昵。
在场的人都嗅到了不一般的关系，俗称奸情，同时还有看不见的硝烟弥漫。
虞星跃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很不爽，阴郁之气没有发泄出去，没有得到反馈，怎么一个个的都有病围上来。
他还没来那会，之前和凌云的相处都是系统自动根据他的性格可能的举止自动生成的，不就是当了几年的跟班吗，还当上瘾了，以哥哥自居。
虞星跃不愿回想，只觉得气的牙痒痒，有一种不是本人又有苦难言的憋屈感。
早就提交了申请系统666他们这个技术还需要更新一下，但是666坚信他们生成的是百分百还原合理的。
想着想着又扯远了，他的手还放在头顶顺着，竟然又给凌云占了几秒钟的便宜，虞星跃反应很大地挣脱出来，护住自己的头像只龇牙的小猫大叫起来：“别摸我的头！不然把你头发全薅下来！”
楚天阳听了直觉头皮发凉，深有同感地远离了点，但是心里又有点遗憾和委屈，他也还没摸过头呢就被扯了。
“好，我不摸了。”凌云像是习惯了，没有什么动容，自然地把手拿开了，眼神无限纵容。
虞星跃：“……”莫名其妙。
他跟他们很熟吗？一个个的。
“让开，我要走了，别挡我路。”虞星跃同样的话换了个对象再说了一遍，怎么都爱杵他跟前，什么毛病。
他双手推开，发现居然又推不开，气急正要鼓足了劲再用全力推，凌云这时自己让了开来，虞星跃手上扑了个空，一个踉跄又被凌云扶住。
江迟默默收回了伸出的手，沉默地退回一旁。
凌云没有情绪地扫过他一眼，视线没有多停留，像是浑不在意。
虞星跃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很快地放开了手，腰上的手一触即分，只留下淡淡的触感。
他察觉到了虞星跃的抗拒也没有再纠缠，只留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下次有空我再来找你玩。”随后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虞星跃头也没回地叫江迟跟上，只趾高气扬甩下一句：“谁要跟你玩。”
跟谁稀罕似的。
“——看什么看，走了。”这话则是对着江迟说的。
围观群众看的一头雾水，这就结束了吗？风云变幻的局势还没理清呢。
楚天阳差点忘了，虽然他们都是被一视同仁对待，但是唯有江迟这小子有特殊待遇，凭什么？这不公平。
他不甘心地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