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操场上的输出
离开咖啡店之后姜自韵的心绪平复了许多，她慢吞吞的洗完手从洗手间出来，看到顾见贤正站在门口前方的回廊等她。
“你至于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吗？”
“你在说些啥子哦？”
“你继续嘴硬。”
“你不是不跟我说话吗？”
“姜自韵！”
“走啦走啦，我错了还不行嘛？”
姜自韵想着趁机跟顾见贤和好。
“错什么了？”
顾见贤有点错愕。
“在辛市的时候我把你留在包厢，我把你忘了，我实在不算个有良心的人，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
姜自韵语气平缓，态度寻常，娓娓道来像在念诗一样。
“我说的是这个吗？”
顾见贤走近她，跟那天实验室里灼热的目光一模一样。
姜自韵这才想起来前两天顾见贤刚跟她表白了。算是表白吧？然后让她“看着办”。
她他妈的彻底把这事儿给忘了。
男人真让人脑壳痛！人际啊，真让人脑壳痛！
姜自韵懊恼，再次觉得“人真烦”。
只是她不想想，连被表白这种事都能忘，真正让人头疼的应该是她这个奇葩才对。
“不好意思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她本想继续说“我再想想吧”往后拖延一下，顾见贤却像松了一口气一样打断她。
“那就当作没发生过吧。”
半个月过去了，顾见贤不理姜自韵，对方却像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他突然觉得也不是非要让姜自韵立刻给出答案不可，因为他实在没想到姜自韵的接受度如此之高，适应性如此之强，有他没他一样，这让他即伤心又庆幸，比起不在意，他更怕姜自韵因此躲着她。
“那可真是太好了，以后的实验课你要去上吧？”
姜自韵跟在顾见贤身后，真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当然。”
姜自韵满意地点点头，顾见贤还挺好哄的，看来他人还不错，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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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终于接近尾声，只是南大地处山岭遮盖处，温度似乎比周围的省市都要降得慢一些。
晚上九点一刻，晚自习放学的铃声响起，教室内本就不多的学生很快走完了。
姜自韵把书本放进帆布包里，又拉好拉链，挎在肩膀上走出了教学楼。
湿热的空气夹杂着微风，这一吹又把姜自韵吹饿了。
晚上又是啃的全麦面包，她突然有点想喝果汁。
绕路去了男生宿舍楼七栋，那里的底商有家叫“橙心橙意”的奶茶店，他们的橙子最甜最好喝，还从来不加糖浆。
七栋近在眼前，拐个弯就是“橙心橙意”，姜自韵提前拿出手机准备好付款码，喝什么她早就决定了。
刚拐弯，姜自韵原本坚定地脚步顿了一下。
只见店门口站着几个男学生，还是那天在百货大楼穿的运动衣。
真是巧啊，里面居然有陆怀周。
窗口没人排队，显然他们已经点好了单等着取饮料，姜自韵径直走到窗口伸出手机，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仙橙满满大杯”。
收银员扫完姜自韵的码就将刚刚出来的小票递给她。
“稍等，前面还有五杯。”
姜自韵接过取餐小票转身离开了窗口，找了个三米远的地方蹲下来，抬起右手撑着脸，没有任何焦点的眼睛疲惫地看着远处的地面。
陆怀周从姜自韵过来点餐就看到了她，她似乎也没打算回避，目光呆滞像个僵尸一样。
想起她之前跟顾见贤打电话的时候，顾见贤说的“在实验室熬通宵是经常的事”，陆怀周微微皱起了眉。
等到队员的饮料做好之后，陆怀周让他们先去了操场。
“206号仙橙满满大杯！”
服务员在店里对着窗外喊了一声。
姜自韵闻言站了起来，把取餐票放在窗台上接过了橙汁。
插上吸管喝了一口之后，姜自韵才看了一眼旁边也在喝饮料的陆怀周，对着他打了个招呼。
“还没下班啊？”
“还有一小时吧。”
“那你先忙。”
姜自韵抬抬饮料，转身就走。
“去哪里？”
“实验室。”
陆怀周径直走到姜自韵旁边，一把拉起了她的胳膊，一边吸着饮料一边拽着她朝操场的方向走去。
姜自韵不知道陆怀周想干嘛，也不挣扎，她懒得挣扎，在陆怀周这里，她已经怂惯了。
她甚至怀疑老天是不是安排陆怀周来惩罚她的？怎么就把生意做到南市了？他家是想进世界五百强吗？
“手机给我。”
姜自韵乖乖交出手机。
“包。”
姜自韵又乖乖交出包。
只见陆怀周拉开帆布包的拉链，把姜自韵的手机扔了进去。
“在这儿等我。”
说完便拎着姜自韵的包走到球场跟队员汇合。
姜自韵找了个边缘的位置蹲下来，一边小口吸着橙汁一边看他们打球。
在陆怀周过来之前队员们已经开始练习了，他站在外围一边抬抬胳膊踢踢腿热身，一边紧紧地盯着队员的动作。
半小时后，姜自韵发现穿了球衣的陆怀周，就像衍生出了双重人格一样。
“张凌你刚才是死了一下吗？这球你都能丢？”
“你tm快扔了吧，你可别糟蹋那个球了，廖林生。”
“太慢了太慢了！”
“压得好！王元儿，记住这个角度！”
“防守啊？篮板！贴住贴住！”
“哈哈！漂亮，王元儿！”
“来不及就换人，换人，不要两个追一个。”
“卧…擦啊王元儿，刚他妈夸完你你就篮下违体！”
因为语气和用词太过粗暴，姜自韵好几次吓得差点儿把吸管戳进鼻孔。
因着是晚自习放学时间，女生宿舍楼需要经过操场，慢慢的围观的女生越来越多，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
“诶诶诶，他就是中文系那个老师！好帅啊！我的少女心啊，啊啊啊～～～～”
“他一会儿上场吗？怎么没穿同款球衣啊？”
“穿麻袋也帅，球衣什么的不重要。”
“骂人也好帅啊～～又帅又man，我这辈子能嫁给他吗你觉得？”
“脱衣服了脱衣服了！”
一声压抑的尖叫响起，所有人都顺着声源找到了女生，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了陆怀周。
只见陆怀周突然开始脱外面的长裤，露出了里面的及膝运动裤，随手一丢把裤子跟姜自韵的包扔到了一起，又伸出双手从后方拽住外套的领口用力一扯，也不拉开拉链，像脱套头衫一样简单利落。
姜自韵突然就想起来高三那年在办公室，陆怀周轻舔下唇的动作。
“哇～～～！”围观的女群众里传出一阵惊呼。
“就他妈欠干，通大那次没打疼你们！”
陆怀周边走边指着队员骂，姜自韵觉得他的嘴越来越歪了。
被气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