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没有绝对的对错

  “是吗?”
  “你变得残暴,你不是当时那个柳姑娘了。”
  “阴霾山谷是什么地方?黯是谁?本官当时不过六七岁的孩童,在那炼狱里多么煎熬你并不知道。”
  “这······”
  “就算真有十二宗团结起来对抗黯的那一天,本官不会掺和,因为本官不相信十二宗会像星罗班那么团结。”
  柳浠若站起身。
  “天色不早了,欧阳宗主还需要好好休息,送客。”
  “师父他毕竟是长辈你怎么可以。”
  画师猫感觉有些气愤,柳浠若转身看着他。
  “不愧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果然很是相似,收起你那些低贱的善良。”
  “你什么意思?无情宗主怎么说也是你师父,有这样逼迫自己师父退位的吗?”
  “当年他强行把本官推上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他怎么认为本官想坐这个位置。”
  “你不是参加竞选当上师相的吗?”
  柳浠若来到画师猫面前看着他。
  “那你可记得本官是多大年纪当上的师相。”
  “资料上记载,‘柳家商贩之女,柳浠若年方十八,授予文宗四首师相之位。’,这有什么不对吗?你今年应该三十多了怎么如此年轻。”
  柳浠若笑得很瘆人,让画师猫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应该三十多岁的年纪,但是本官今年才二十岁,那你不好好想想无情怎么会收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徒弟。”
  “你怎么可能才二十。”
  画师猫无助的看着欧阳录远,欧阳录远点点头,站起身要出去。
  “那个年龄是假的。”
  欧阳录远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很是感慨。
  画师猫后退几步,跟着欧阳录远走了。
  他不敢想象柳浠若都经历了什么,自己当时好奇就吵着师父带着自己去师相选取,欧阳录远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他特意去了,竞选者呆着的地方,每个竞选者都要在判宗监狱转上一圈,血腥恐惧充斥在耳边,不少竞选者都跑开了,坚持到最后的只有两个。
  但是过于心高气傲被淘汰,为了避免让民众知道即将上任的师相过于年幼,给柳浠若吃了不少药物,让她暂时变大这才完美举办典礼。
  从那以后画师猫就没有见过柳浠若,一开始他还以为有什么特殊的保养方子,原来她本来就这个年纪。
  “师父······”
  “老夫知道你想说什么,柳浠若这孩子从一开始就被无情当作师相培养,从小就冷血这点就像她的师父,很少有事情能引起无情的情感波动。”
  “可是这······”
  “总之现在也没什么的,柳浠若是劝不了了,要是再耗下去她恐怕就不会给老夫这个面子了。”
  “那现在怎么办?”
  “静观其变,她可从来不按照套路出牌。”
  画师猫搀扶着欧阳录远离开了,柳浠若拿着茶杯把玩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浠若回到了莲花岛,处理一些事务。
  “主子,迷乱群岛一切都正常。”
  “那就好。”
  “只不过前段时间身宗来了船队,只在血湖岛休息了,或许是血湖岛上过于吓人,他们没有停留太长时间就离开了。”
  “他们是怎么穿过屏障的。”
  “船上好像有什么可以化解的东西,属下特意去翻阅了古籍,本来这海上有很多小岛,近些年总在失踪,可能引起了身宗的警觉。”
  “这海上小岛失踪过多,确实蹊跷现在毕竟是在身宗的边缘地盘上,还是小心为妙。”
  “可是万一······”
  “不要想那么多了,这些岛屿都是在身宗有记录的,引不起什么风浪的。”
  “那些消失的小岛可要勘察。”
  “这个自然是要查的,用这些东西去和墨邪交换他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打的他同意。”
  柳浠若知道墨邪可以来硬的,要是等以后墨兰回归位置,就没有这么容易拿到协议了。
  墨兰身上毕竟有传承韵力,自己要是和她开打,是能赢但,这样还得罪了墨兰。
  柳浠若自然是不怕得罪墨兰的,但是得罪墨兰根本没有必要。
  至于墨邪就算被自己弄死,墨兰也最多叹上几口气。
  那些消失的小岛很多都已经沉入海底,也有一些幸存的,可就近要多查看,要是提前登记在册上。
  说不定可以得到一些好处,就算得不到好处,她也能坑一点。
  “主人星罗班那里已经派人盯着了。”
  “嗯,孤有些累了,退下吧。”
  柳浠若躺在床上思索着,从白糖身上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冒失的自己,可惜自己的童年是短暂的。
  或许自己一开始就没有那个运气,没有他们的无忧无虑,没有欢声笑语。
  别的孩子在玩耍的时候,自己在学写字,师父师叔轮流教学,师叔偶尔会给自己带点甜糕。
  被师父发现,就和师叔一起挨训,师叔是疼自己,他也是知道自己要和师父,唱白脸红脸。
  柳浠若知道他们都是在关心自己,他们都忽视了,自己只是一个孩子。
  每日繁重的学习量,压得喘不过来气,常常想着结束,可是自己又不甘心。
  自己也算是没辜负师父和师叔的希望,可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自己最开始不是希望自己不是师父的软肋吗?
  没想到这些年也失去了本心,自己真的是当初的那个自己嘛,还是彻底换了那。
  或许是自己经历的事情和他们完全不一样吧。
  柳浠若起身,来到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收起易容术仔细端详着。
  摸索着头上的白发,飞升的时候自己差不多三十多岁了,可是头上的白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容颜没有多少变化,主要是这几丝银发,看着有些刺眼。
  柳浠若拿出墨梳染头发,这墨水并不能坚持多久,她自己不知道具体活了几辈子。
  她的记忆是混乱的,不过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自己要变强,强大到谁都不能威胁的地步。
  可是自己就差一个典礼就可以成为天帝了,坐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
  为什么那个声音迟迟不散去,还在提醒自己要爬的更高。
  可是做高点在哪里那,自己还如何达到制高点。
  柳浠若束起头发,穿上一套青衣装饰这银白丝线绣制的衣裳,外面披上一个银白披风,带上一套较为朴素的银头饰,带上一个白纱面,面纱垂落这。
  熏了一点香,拿着一个竹篮就出门了。
  “主人,可要跟随。”
  “不必了。”
  柳浠若直接离开了,她直接坐在路边等待着。
  “你个丸子慢点。”
  “这眼宗可真冷。”白糖打了一个喷嚏,鼻涕随意耷拉着。
  很快他们就到了,柳浠若幻化的房子前。
  “好冷啊,要不敲敲门。”
  “你个丸子不会忍忍嘛。”
  “可是人家真的好冷。”
  白糖可怜巴巴的看着武松,武松一时间说不出什么,他也是知道白糖是真的很冷。
  最终武松敲响了门,柳浠若把门打开。
  “几位是?”
  “姐姐人家好冷呀。”
  白糖星星眼的看着柳浠若,还好柳浠若的心理素质足够强大。
  这白糖可真是有趣,柳浠若示意他们可以进来。
  星罗班围着火堆取暖,看样子真的是冻着了。
  “来喝点热水吧。”
  柳浠若给星罗班倒了热水,他们喝了些热水,感觉舒服多了。
  “几位看起来不是本地的,来眼宗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可······”
  武松堵住白糖的嘴,白糖有些挣扎。
  “我们途径此地,一时间没有预料眼宗寒冷。”
  “眼宗确实严寒,可这也没啥办法,这些年也习惯了。”
  “姐姐这身打扮不像是,平常人家呀。”武松眼里闪过警惕。
  “这位小兄弟,进门时候怎么没发现那。”
  “我······”
  星罗班全部晕倒,柳浠若摘下面纱喝了一口茶,这星罗班有些警惕性却不高。
  竟然试图让这几个小孩子,拯救猫土打败黯,真是可笑。
  小青娇滴滴的,是有几分身宗娇贵的气质,可是这样的大小姐,就该被父母呵护着,到了年纪嫁给心仪的夫婿,这一生也如明珠一般闪耀。
  大飞有些执拗,确实像是一个能干活的好孩子,看样子是被长辈呵护长大的,太懂事也不是一件好事,容易被长辈的话误导。
  武松自命不凡,有些领导的潜力,但是自大傲慢,试图将自己突显的更加高贵,极其容易被捧杀。
  至于白糖,有一腔热血却不懂得,这不是成功的必要东西,根基修炼不稳,总有一天会出事,不过白糖不会武功,有些时候也是一个优势,这样就可以面对敌人,让敌人无法预知招式。
  不过修这家伙,竟然还是制作了白糖,看来他真的是抱有希望呀。
  算了自己和几个孩子较劲干嘛,真是失了身份,柳浠若站起身给每个人留下一个棉披风,给他们御寒。
  离开了。
  星罗班很快被风吹醒,他们起来后,察觉柳浠若不在了,看到桌子上的棉衣犹豫着。
  “有棉衣哦,要不我们穿上。”
  “万一有诈怎么办?”
  “那你就等着被冻成冰雕吧!”
  白糖床上衣服,武菘挣扎一下还是穿了。
  “看他长的像你吗?”
  “母亲他是我兄弟吗?”
  “算是吧……”
  “母亲的意思是让我代替他吗?”
  “你代替不了他,你也不想装的这么中二是吧。”
  “多谢母亲理解。”
  “想跟着就跟着吧,以他们的能力发现不了你,至于那几位宗主,他们没有必要趟浑水。”
  “母亲是不是威胁那些宗主了。”
  “算是吧,毕竟你的母亲可是很能折腾的。”
  “孩儿明白。”
  柳鹤轩想起柳浠若以前干出的折腾行为,真的是很有病,可偏偏这个人是自己母亲,自己也不能说什么,母亲有时候颠了一些倒是也是个好人。
  柳浠若离开,柳鹤轩看着星罗班离开的背影思索着,那个白糖和自己长得真的太像了。
  那会不会是自己的兄弟那,虽然自己很不想承认。
  毕竟白糖有些太二了,自己也知道,自己是被母亲领养的,毕竟自己都这么大了,母亲才多大年纪。
  但是母亲捡过很多孩子,为什么单单让自己喊母亲,其他的都是喊主人,极少数喊师父。
  自己因为什么不同那,一直没有想明白。
  “少主。”
  柳鹤轩瞟了一眼自己的下属,这是母亲给他捡回来的,说是从小养到大的更好用,不过确实比那些暗卫用着顺手一些。
  “主人她······”
  “一切按照母亲的吩咐行事,如有情况书信两封。”
  “少主,主人吩咐过,少主长大了,要有自己的想法,雏鸟总要飞出巢穴的。”
  “那就按照原计划,反正这些事情都瞒不过母亲。”
  “少主属下告退。”
  柳鹤轩整理了一下自己,跟上星罗班。
  柳浠若就知道会是这样。
  “主人,万一以后少主知道自己的身世怎么办?”
  “你觉得他是做万人敬仰的少主,还是做万人唾弃的罪臣之子。”
  “主人恕罪是属下多嘴了。”
  柳浠若突然露出一抹邪笑,炊烟顿感不妙,感觉有人要遭殃了。
  柳浠若到了,判宗最底层的牢房。
  “好久不见。”
  “柳浠若别以为你能一直关着我,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你以为白糖能救你,真是可笑,你的分身都被孤控制了,你有什么可以骄傲的。”
  “不可能。”
  “你以为可以控制猫土,真的痴心妄想,黯不也是你的失败作品吗?”
  “我不可能一直输。”
  “你的作品一次次反客为主,真的挺有趣的。”
  “你得意什么?你不也是我的一个作品,早知道如此就应该把那丝丝血脉拆散,多创造几个作品。”
  “是吗?可惜现在的你已经不会再制造作品了。”
  “柳浠若你不会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最纯净的血脉可不在你身上。”
  “你精心策划了几百年的事情,自然不会有纰漏,但是你不要忘记,先天帝可并不相信你,给你的那一丝纯血,根本就是假的。”
  “不可能!”
  修一脸不敢置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假的。
  “修醒醒把你的梦已经结束了,是时候接受现实了。”
  “你一丝血脉是什么?”
  “混沌兽。”
  修彻底瘫坐在地,他费劲心思封印的混沌兽,既然是压倒自己的目标。
  “柳浠若,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创造你。”
  “修你要知道,孤的创造者只有,把孤孕育怀胎十月的母亲,而你只是一个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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