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计可施
在喧嚣的都市中，黑米也听到了自家小家伙凄厉的叫声，立刻挺直了身子，目光追踪着声音的来源。
看清状况后，它心中五味杂陈，既心疼又恼火。
“该死的，干嘛去招惹那些大鹅？！”
“难道没看见它们虽然年纪小，但个头已经比你们大了吗？”
一时间，黑米心里矛盾不已。
现在它们还小，攻击力不强，它真想让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家伙好好被教训一下，免得长大后只会闯祸。
然而听到它们那悲惨的叫声，它又实在不忍心。
无计可施。
黑米抬头看了看天空，自家的孩子，也只能自己承受了。
要是让它们的父亲看到，非得被咬死不可。优良的基因一点都没遗传下来，捣蛋起来却一个顶俩。
最后，黑米三步并作两步挡在了一批面前，示意它俩由自己来保护。
一批比较了下自己与黑米的气势，狠狠瞪了小狗崽一眼。
打不过就搬救兵是吧。
欺负我没家长是吧。
等我长大了再说。
带着不甘心却又识时务的态度，它转身离去。
大鹅，咱们明年见！
看着一批的身影渐渐消失，黑米转向试图偷偷溜走的小家伙，抬腿就是一顿揍。
揍完再讲道理，一切都来得及。
声势之大，连一旁的大兔都忍不住站起来，竖起耳朵看热闹。
“来，让兔子看看是哪家的淘气鬼挨家长训了。”
“哦，原来是黑米家的啊。”
黑米：...
真丢人。
丢人丢到兔子圈了。
吼完又揍了一顿，黑米这才感到解气。
两只小狗崽没想到挨揍后还有反击，眼里挤满了泪水。
被鹅咬疼，又被妈妈揍得更疼，呜呜呜，感觉自己不受宠爱了。
它们低着头，跟在黑米身后，摇曳的小花，飞舞的蝴蝶都无法引起它们的兴趣了。
整个世界仿佛都失去了色彩。
回到家中，看到坐在院子里的江图，它们立刻跑到他的脚边，一边蹭一边诉说着委屈。
“呜呜呜，汪汪汪...”
妈妈怎么能这样呢，被鹅欺负了，也不帮我们报仇。
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转头揍我们。
一揍还揍两次。
这真的是亲妈吗？
主人，我们是领养的对吧？
江图听不懂，但他明白它们大概在抱怨一批或黑米。
真是够皮实的，挨揍了还不吸取教训。
他翻出手机里经典的鹅的视频，给两只小狗看。
并告诉它们，视频中的那只勇猛无比，无所不能的大鹅，就是未来的一批。
让它们自己领悟去吧。
视频中的大鹅吓得两只小狗眼睛都瞪圆了。
它们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江图，严肃地反驳。
它们将来会长得比妈妈更高更大，怎么可能打不过一只鹅！
江图微笑道：“一批，将来可能还会飞。”
大鹅是由大雁驯化而来的，就是那些时而排成人字，时而排成一字的大雁。
它们原本就有一定的飞行能力，只是经过人类世代驯养逐渐退化了。
自己养得好，喝着灵泉水，一批还常向野生动物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难说它将来会不会变成一只会飞的大鹅。
就算飞不高、飞不远，但只要是会飞，对只能在地上跑的狗狗来说，那就是空军对陆军的精准打击。
更何况，大鹅独特的视觉构造使它天生觉得自己是最强的。
这跟体型无关。
两只小狗崽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它们迅速逃离江图身边，一头扎进狗窝，不愿再看他。
小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什么对策。
朱教授觉得有趣，问江图：“你平时就是这样训练狗的？”
居然还给狗看视频！
主要是，那两只小狗还一副完全看懂的样子。
“没有，主要是黑米在管。”江图确实没训练过小狗。
他认为这些刚刚一个月大的小家伙还太小，暂时给它们保留一个美好的童年吧。
坐下、握手这些技能，不做要求。
只要能帮着看农场干活，知道吃饭时自己叼着饭盆排队就行。
没过多久，黑米嘴里叼着一只灰色的小兔子跑到江图面前，江图赶紧接过，翻开肚皮，正巧是一只母的。
他把它递给了早已期待不已的朱教授。
奖励黑米一颗牛肉粒，示意还有一只白色的。
黑米眯着眼睛，高兴地吃完，然后又跑了。
江图给黑米的牛肉粒是自己做的。
当他在网上看到许多宠物零食商以次充好，使用病牛甚至不明肉类加香精制作零食后，他便决定自己动手。
虽然费时，但其实很简单。
利用家后面的面包窑，一次能做很多，只是多耗些柴火罢了。
不久，曹教授手中也多了一只白色的小兔子。
他刚拿到手心就忍不住赞叹：“这力气，真不小。”
朱教授抬头望天，心想：“这还算什么，你去试试那只大兔子，说不定肋骨都会被它弄断。”
两人一起给江图转了2000元，算是货款两清。
最后，他们在食堂蹭了一顿饭才离开。
随着端午节的临近，城市的热度也在攀升。大豹子似乎对它的三个幼崽的安全感到放心，开始外出狩猎了。
当然，首先受到袭击的便是江图家的鹿群。作为一名城市里的富人，江图拥有的不仅仅是家禽家畜，还有这片被灵泉水滋润的草地。对于这只金钱豹来说，除了东北虎，它是森林中无可匹敌的猎手，根本不屑于江图家的鸡鸭兔。
那只早产的金钱豹，在江图精心照料下，早已恢复健康，喝的都是直接灌装的灵泉水，而其他动物则是混在水中分享。这样的待遇，金钱豹自然无法拒绝。
金钱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跃过围栏，如一道黄色闪电般冲向鹿群。杨波和冯宇看到这一幕，不知该如何反应。金钱豹捕食鹿群有错吗？并没有。但这群鹿是他们看着从小到大的，从九只增到十只。
虽然心疼，但他们不能阻止。江图的心情则更为复杂，但他确信之前的猜测没错。这群突然出现在他领地的梅花鹿，很可能真是金钱豹带来的食物。就像它知道江图不会伤害它一样，它也知道这些鹿不愿离开这片灵水滋养的土地。
林一认真地记录下这自然法则的一幕，物竞天择，他们无权干涉。即便心疼鹿群，也只能旁观。这时，江图不合时宜地开口了。
他问道：“你说，我现在养牛，会不会十有八九成为它的猎物？”养羊无疑是给金钱豹送餐，但牛呢？他想知道，金钱豹是否会放过体型比它大几倍的食草动物。
一只敏锐的老鹰或秃鹫在江图家上空盘旋，似乎想找个机会分一杯羹。然而，还没等林一回答，已完成狩猎的金钱豹已拖着一只无辜的小鹿走向江图。口中百斤的重量似乎并未影响它分毫。
它自信地迈着猫步，每一步都踩在不远处的杨波和冯宇心头。幸好，一米五高的围墙阻挡了它的前进。豹豹会在意吗？显然不会。区区一米五的高度，它一跃便出现在了院子里，放下鹿后，它用大脑袋在江图的大腿上蹭来蹭去，发出只有小猫咪才有的呼噜声。
它似乎想用撒娇这一高超技能，换取处理猎物的权利。没错，这几天，金钱豹也学会了依赖。有人帮处理猎物，一口一块，种类丰富，营养均衡，岂不是比自己撕扯更好？
只是它不明白，为何离鹿群这么近，这么久却从没吃过鹿肉，明明既营养又美味。不过，没关系，既然主人不动手，它现在可以自己动手。只要这个人类帮它处理一下就好。作为回报，它不介意分给家里的小猫咪一点。
江图察觉到金钱豹的意图，沉默了。缓缓转向林一。怪不得，空间宝箱里有鹿肉，他也不敢拿给豹子吃。不是心疼鹿肉，而是无法解释。现在好了，豹子自己动手，还要他帮忙处理。
林一抬头，不敢直视江图。江图的目光又投向远处的两位林警，行不行，先不说。关键是，他不会解剖鹿。林警们仗着距离远，假装没看见。
“怎么办？”江图无奈地问道。
“鹿都死了，给它吃吧。”林一说，甚至有些羡慕地看着江图。今天这一幕，除了江图，他和林警都得写报告。他还以为，天天被江图喂牛肉、羊肉、猪肉，偶尔还有驴肉，动物园常见的鸡肉和兔子肉，江图都不怎么喂。他以为金钱豹不会动那群鹿的主意。原来，它可能还是怀念原来的味道。
“我不会啊。”江图边揉着金钱豹的大脑袋，边低声对林一说。他可以买回屠宰好的肉进行烹饪，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杀。
“村里的农业大学学生快杀猪了，问问屠户会不会处理鹿？”他提议。
林一反驳：“你觉得普通人会处理鹿吗？”那还挺专业的。
这话林一没说出口，但他的意思就是这样。“跟杀驴差不多吧。”江图望着天空，这个系统，除了菜谱，其他技能类的宝箱出现概率比SSSR还低。他至今也只是个熟练的木匠。
“那，它为什么不叫驴？”林一反问。
“再说，杀猪的一定也会杀驴吗？”
江图沉默下来，林一的话确实有其道理。
然而，他立刻想起了另一个人，目光一亮，问道：“兽医怎么样？”
市立宠物医院里，闲来无事的梁峰突然打了个大喷嚏。
内心隐约感觉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林一缓缓转头，看着江图，慢悠悠地竖起大拇指。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所谓舍友求生，自己就得拼一拼。
这样的非同寻常的实践机会，他们认为梁峰非常需要。
“呵，呵呵。”
江图拿出手机，安慰豹子：“等等，我这就帮你叫人。”
接电话的梁峰：...
江图，我x你大爷！
好事从不想到他，那畅销的鲜花饼都没给他带两个，现在倒想起他了。
“我就问你，现实世界，合法合规解剖鹿的机会，你要不要，来不来？”
“管饭。”
梁峰那边一边咒骂，一边心动不已，最后咬牙切齿地说：“来，你等着。”
嘴上说着不愿意，梁峰却来得飞快。
江图已经劝说豹子回去照顾幼崽，自己则先把鹿的尸体找个地方存放。
至于那块染血的地方，等下连同内脏一起埋到肥料堆，交给时间去处理。
可不能放任不管，万一尸臭再引来什么猛兽，那就更有意思了。
这种解剖技术，还是得麻烦兽医梁峰。
那两位林警在，免费的保镖挺好使的。
不过江图也不敢随便开宝箱了。
万一开出异界之门，去还是不去，真是个问题。
不去，心痒难耐，纠结万分。
去，刚被发现，下一秒就被带走。
退一万步说，他在自己卧室里进入。
结果像上次那样，带回一堆泥土和牧草，谁看了都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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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宝箱了吗？
当然不是。
江图为了庆祝豹子产后复出，成功狩猎，直接在大家眼前开了100个好评宝箱。
所有人都关注梁峰解剖梅花鹿，没人注意到他开始走神，期待开出什么好东西。
嗯，又是没有SSSR，没有异界之门的一天。
连SSSR都没有。
不过没关系，他开出了一张SSR食谱，全粽子大全。
正好迎合端午节的气息。
还开出了不少珍贵食材，端午节正好给自己做点特别的美食。
梁峰解剖，江图处理，豹子也在午餐前品尝到了它自己狩猎的鹿肉。
至于剩下的如何处理，众人产生了分歧。
有人提议全部冷冻，留给豹子明天后天接着吃，豹子捕猎的凭什么分给其他动物。
金钱豹是大型猫科动物，胃口不小，也不挑食。
不像草原猎豹只吃新鲜食物。
野生的花豹也会把自己吃不完的猎物挂在树上慢慢享用。
有时它们会觉得微腐的肉更合口味，因为这样吃起来省力。
是的，问题就在这，剩下的人认为不必冷冻，挂在树上，也能分给其他动物一些。
比如那些总在他家上空盘旋的鸟儿，执着地不肯离去，等人散了去捡现成的。
江图从地里溜达回来，他们还在讨论，没有结果。
他估计，如果大豹子在场，肯定要用大爪子捂住毛茸茸的耳朵，一脸“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表情。
心里还会暗讽，人类真麻烦。
它在这里会饿肚子吗？处理方式重要吗？
“江图，你怎么看？”梁峰直接看向江图，询问他的意见。
江图不想参与。
再过几天就是端午，端午那群学生会提前放假，他想早点准备粽子，所以满脑子都是粽子的口味。
“我说？我觉得好的留下给大豹子吃，今晚或明晚再吃一顿，就够了。剩下的就给那些鸟儿吧。”
“不过有一点得说清楚，扔远点，别再把不该引来的东西招到我家。”
动物世界没有冰箱储存的概念，这种天气，鹿肉挂阴凉处一天一夜已是极限。
再说，有他们在，豹子会饿肚子？
“端午我打算包粽子，你们想吃什么馅的？”江图站在水槽前，一边洗手一边问。
作为地道的北方人，提到粽子，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红枣甜粽。
不是说肉粽不好吃，只是人的直觉觉得红枣甜粽最正宗、最应景。
但他也不想只包一种馅，太没意思了。
“红枣的吧。”梁峰也是本地人，从小吃红枣粽。
说完，还对肉粽发表评论：“粽子不就应该加红枣吗？五花肉能吃吗？”
江图：...
还好他地处东北，要是在南方某些城市，恐怕会被群起而攻之。
“肉粽我觉得也不错，就是不能蘸糖。”杨波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脸，脸上带着一丝怀念。
“肉粽！蘸糖，你是魔鬼吗？”梁峰瞪大眼睛，五官差点挣脱眼镜束缚。
惊讶的语气吓得大麦隔着五米都跳了一下，不禁回头看向这边...